束謝柏:“所以以後我不會再頻繁地、無論如何也避不開地遇見貓了?”
負司:“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我真的很少見到哪個員工的恐懼點這麼難以麻木、又遲遲沒有因這恐懼點而死掉的。”
小絨毛:“於是你就忍不住反複戳?”
負司:“我有在努力克製。畢竟束謝柏現在遇不遇貓,其實基本不影響她的單場產能總值。”
負司:“遇貓的話,她的產能峰值會更高,但出現一次峰值後,起碼大半天她的產能都會極為低迷;相反,如果不遇貓,她的峰值便較低,但不會出現大片時間的不產能。”
束謝柏:“我要是從現在開始期待下一場也有明確的禁貓區,你會不會故意讓我失望、以收割我的負麵情緒能量?”
負司:“這主要還是取決於你。如果你在失望中真能大量產能,我就可能忍不住實踐;但如果你失望導致的情緒波動還不到十點差值,我刻意設計一番有什麼意義?”
束謝柏:“所以我被你拿貓欺負了這麼多場,全是我自己的錯?”
負司:“毫無疑問。”
小絨毛:“老板,總有一天你會因為自己的惡劣而挨揍。”
束謝柏:“毫無疑問。”
負司:“嗬。你們要搞清楚,情緒場裡的神,其力量肯定低於其所在的情緒場,而我因為謹慎,在選擇可合作的情緒場時,一般都會挑選我打得過的。”
負司:“也就是說,你們光看一眼便必須靠我救援的神,比我低了兩個層次。這樣弱小的你們還想揍我?連比情緒場神更低層次的情緒場原住民中都有大量能欺負你們的,你們做什麼白日夢呢?”
小絨毛:“我們可以不睡覺、不做夢。”
負司:“我沒把你丟進過醒著做夢的情緒場嗎?”
小絨毛:“你指的是禿情緒場還是狗情緒場?那兩個情緒場裡做夢的也不是我呀。”
負司:“彆亂叫情緒場的名字。情緒場要是因此生氣了,我就再把你丟進去一次,任由那情緒場換一個時間節點欺負你。”
小絨毛:“進同一個情緒場第二次一定會比第一次進經曆的事情糟糕嗎?”
負司:“不一定,主要看情緒場的心情。如果情緒場對你有好感,它就會讓你有舒適的經曆,反之你就熬著吧。”
小絨毛:“一般情緒場對我們這些員工是有好感還是惡感?”
負司:“一般是沒感。純把你們當刺激原住民情緒的工具用。”
束謝柏:“但我們經常好像並沒有刺激原住民?”
負司:“你們隻是刺激的範圍不大、程度不深,但刺激肯定存在。行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買後續劇情嗎?”
小絨毛:“買呀。”
然後小絨毛就後悔了。
因為這次的後續劇情顯得特彆與他們無關。
在多年之後,人魚情緒場的社會還是那個樣子,街上走動的都是人形的生物,人形生物們依然會養貓作為寵物,負責生育的依然是人魚。
小絨毛和束謝柏非常費力地辨識,也依然沒有認出那些人形生物究竟是天生人形的人類,還是人魚變成的人。
束謝柏分析:“理論上,隻要人類的生育能力沒有恢複,那麼基因滅絕就是必然。我們離開的那個時間點之後最多再過五六十年,活著的人就應該全部都擁有人魚基因了。”
小絨毛:“所以說,人類滅絕之後,掌控世界的人魚為什麼還是以人類的姿態走動呢?”
束謝柏:“因為魚尾在陸地上很不方便行動?”
小絨毛:“那人魚可以把社會體係搬入海洋嘛。人魚情緒場裡海洋的麵積比陸地大多啦。”
一人一貓商量不出所以然,於是又問負司:“那情緒場中的人類到底是不是滅絕了?”
負司:“從長遠來說,所有生物終究都是會滅絕的。”
小絨毛:“不要說那些虛的。你隻說人魚統治世界後,有沒有欺負貓。”
負司:“你們不是看到貓王區還在了嗎?”
小絨毛:“但是鏡頭裡沒看到貓王。”
負司:“廢話,你離開的時間點你認識的那隻貓王就已經快老死了。”
小絨毛:“貓王掌握了能量使用方法,這不能延長它的壽命嗎?”
負司:“理論上,能量可以做到一切事情,但實際上,沒有任何操控者可以真的利用能量做到一切。”
負司:“絕大多數能量操控者都做不到利用能量來逃避生物必有的死亡。甚至相反,很多能量操控者因為使用能量過度,還會縮短自己的壽命。”
小絨毛:“你能利用能量來使生物長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