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嗯,怎麼了?”
她這是第幾回強調有孕之事?
李嫻:“那我有時候,難免會顧及不到名兒,”
常樂莫名有種該逃走的直覺,“......所以?”
李嫻:“你不是說幼童有很強的學習能力麼?”
常樂的屁股已經抬離石凳,“......所以?”
李嫻一把抓住她胳膊,把她牢牢按回石凳,“所以名兒能不能去你的算學堂學習,你帶帶她?”
常樂難以置信,“現在?公主隻有四歲!”
你是親媽,還是老巫婆?
李嫻輕描淡寫糾正,“五歲。”
常樂:“......有差彆麼?”
李嫻抱胸反問,“你該不是藏私,不願意教吧?”
常樂理直氣壯,“倒不是藏私,但的確不願意教。”
李嫻氣得瞪圓了眼睛,“???”
常樂隨口胡謅,“公主還小,相比於學習,她更需要您的母愛。”
李嫻狐疑打量她,“......那你什麼時候可以教她?”
常樂佯裝思考,“至少也得等七八歲。”
前世差不多幼兒園升小學的年紀。
李嫻遲疑片刻,勉強妥協,“行,我到時候把她交給你。”
常樂有點想笑,“你這麼相信我呢?”
李嫻理所當然反問,“為什麼不相信你?”
“反正到時候,你不教也得教,我讓名兒死纏爛打也要追在你屁股後麵!”
常樂:“......那我教什麼都可以?”
李嫻斬釘截鐵,“可以。”
常樂一副極不情願的模樣,“......那也行吧。”
既然教什麼都可以,那自然是行的。
·
與嫻妃娘娘分彆,常樂轉回春和宮,獨自用過午膳,進入午歇流程。
她的睡眠質量向來是極好的,可今兒卻輾轉反側。
大名公主,花骨朵的年紀,孩子是祖國的未來,也是科研的未來......
常升,大名公主,兩個而已,遠遠不夠,她需要把科技的種子在更多人的心中根植、發芽。
還有誰家孩子,最好是有錢有閒的那種,往後學有所成,他也可以專心搞研究。
門口突然傳來“咚咚”聲,是晚月來提醒午歇時間已過。
好快,她都還沒睡著。
常樂擁被坐起,生物鐘襲來,困頓漸生。
自成婚後,她與朱標從未分床,帷幔裡,方寸之間殘留的是他,也是她的味道。
孩子,朱元璋有在嘀咕她和朱標的孩子......
按照曆史記載,太子妃常氏應當是在洪武五年生太子嫡長女,洪武七年生太子嫡長子,那個八歲既亡的朱雄英。
關於他的早逝原因,沒有任何記載,無從考究。
這是一個在明朝三百多年曆史裡存在感極低的人物,可明明,明明他才是最最根正苗紅的正經嫡長孫。
常樂不自覺撫摸自己小腹,孩子,無論如何,於自己,於朱標,於常家,她必須要有孩子,且必須是兒子。
可她暫時還不想生,她與朱標才確認了彼此心意,她還難以想象自己做母親的模樣。
可朱元璋已心生疑竇,他真的
是隨口在李嫻麵前嘀咕麼?
他有催過朱標麼?
一個午後的時間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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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堅持白天無論多忙,必須回來同太子妃共進晚膳,樂兒也會從宮外回來,這是他們無聲達成的默契。
秋日晴好,晚膳擺在院中的桂花樹邊。
朱標興致頗高,他細心剔了塊魚肉放進太子妃碗裡。
常樂看眼他,禮尚往來挑了塊排骨喂給他。
朱標在外人麵前從來溫潤的笑意,唯有在太子妃麵前露出些許少年人的爽朗。
那麼年輕的男孩子,對於傳宗接代之事,應該還沒有繁衍的本能需求吧?
常樂看著他,試探道,“今兒,我遇見了嫻妃娘娘。”
朱標津津有味啃著太子妃投喂的排骨,“嫻妃?怎麼了?”
沒記錯的話,閨閣時期,她與李嫻的關係很一般般吧?
倒是前次,她居然會幫嫻妃母女,自家太子妃果然是個人美心善的仙女。
常樂裝模作樣舀了勺湯,“她又有身孕了。”
朱標深感意外,“我又要有弟弟了?”
這都第十三個了吧?
十三個親王,得繁衍出多少個郡王?
養不起,實在養不起。
朱標:“樂兒,咱們當初還算少了,咱爹是真能生。”
常樂:“......”
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朱元璋還沒催過他的好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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