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茵扶著李純風去了醫務室。
和陳淮驍擦身而過的瞬間,陳淮驍拉住了她的手腕,卻遲遲未發一言。
白茵掙開了他。
沈彬呈著托盤在旁邊站了很久,驚心動魄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艱難正要假裝什麼都沒看到,默默退出去。
陳淮驍走過來,接過了托盤裡的水杯,仰頭喝光之後,淩空一掂玻璃杯,然後用網球拍猛擊了出去。
玻璃杯在空中飛旋著,砸在了牆壁上,“嘩啦”,破碎。
緊接著,陳淮驍手裡的網球拍也飛擲了出去。
沈彬嚇得魂飛魄散,轉身便要走。
陳淮驍低沉的嗓音傳來:“沈彬,過來陪我打網球。”
沈彬看著陳淮驍隱隱帶著怒意的眼神,都要哭了:“我不配。”
QAQ
......
醫務室裡,白茵很小心地在李純風額頭淤青的位置塗了跌打損傷的藥膏。
“哎呀,疼疼疼!小姐姐你輕點!”
“知道疼你還去招惹陳淮驍。”白茵不客氣地用棉簽狠狠摁了摁他的傷口:“現在吃苦頭了吧。”
“對,他是資本家,娛樂圈巨頭,你們都怕他,但我不怕。”李純風在白茵麵前,心性像個小孩子似的:“大不了封殺我唄,我還不伺候了。”
“他不會封殺你。”
“你怎麼知道。”
“就是知道啊。”白茵聳聳肩:“陳淮驍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更不會濫用權力,所以你要是真的惹惱了他,他頂多就像剛剛這樣教訓你一頓,但原則問題上,他還是會秉持公正。”
李純風雖然相信白茵的話,但她每一個字好像都在維護陳淮驍,也讓他聽得有點不舒服。
“你這麼了解他?”
“他是我老…”白茵頓了頓:“是我老板啊。”
李純風悶哼了一聲,訕訕不語。
白茵又問:“你到底怎麼得罪他了?”
“小事,一點口角。”
“不會吧,一點小口角,陳淮驍怎麼會對你動手啊,他又沒有暴力傾向,而且一向很有胸襟的,你是合作者,他更加不會對你無禮,除非你說了什麼觸犯他底線的話。”
“白茵,你崇拜他過頭了吧!”李純風是真的生氣了:“你每一句都在誇他,是不是暗戀他啊。”
白茵直接把撕開的膏藥拍在了他腦門頂上:“我暗戀你個頭!嘴這麼賤,活該挨打!”
說完,她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
李純風想叫住她,但轉念一想,今天這事兒,他又的確心虛,隻能作罷。
…..
晚上,白茵扣響了陳淮驍的房門。
房門打開,男人剛洗完澡,上身赤著,身上肌肉塊流暢又性感。
他一隻手用白毛巾擦拭頭發,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正在與彆人通話。
白茵揚了揚手裡嶄新的球拍,低聲道:“沈彬說你的球拍用壞了,新買了一個求我給你送來。”
陳淮驍仍舊講著電話,甩給她一個進屋的眼神,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下個季度風娛那邊的選秀,把幾個新進的藝人送過去,人設方麵的培訓要做到位。”
白茵將網球拍掛在了架子上,然後抱著膝蓋坐在沙發邊,低頭玩起了手機。
陳淮驍見她似乎並不急著離開,於是快速結束了通話,問道:“為了你的音樂製作人興師問罪來了?”
白茵詫異地掃他一眼:“我隻是過來坐一會兒,你乾嘛這麼敏感。”
“坐一會兒?”
“我不喜歡一個人呆著。”白茵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新做的淺粉色指甲:“以前不也這樣嗎。”
的確,晚上她總喜歡來他的書房,或看書、或看劇本,即便不和他說話,但兩個人共處一室的感覺就很好。
白茵其實很孤獨,隻是從沒表現出來。
陳淮驍知道自己想多了,不再言語。
白茵眼神追著他,見他去酒櫃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邊,欣賞著窗外月色。
“你好像…很討厭李純風?”
陳淮驍沒有說話,她又追問:“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陳淮驍回頭,凝視了白茵幾秒,反問:“你很關心他?”
“他是我的長期合作者,合作者和我老板發生矛盾,當然應該關心。”
任何有關前途的事,在白茵這裡都不算小事,任何對她不利的風險,她都要竭力排除。
陳淮驍走到白茵麵前,手裡高腳杯遞給了她,意味深長地問:“我隻是你的老板?”
白茵接過酒杯,輕輕晃了晃,仰頭一飲而儘:“還是老公。”
下一秒,陳淮驍覆了上來,吻住了她的唇,拗開貝齒,風卷殘雲一般將她口中酸澀的紅酒殘餘舔舐。
白茵雖然有回應,但也禁不住他如此瘋狂的侵略,被他以極具占有性的姿勢挾製在沙發上。
這一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她時而缺氧,時而深長地呼吸,想推開他卻又無力,最後隻能緊緊攬住他的頸子,用力地抱著他。
“淮…哥哥。”
這個帶著醉意的深吻終於結束了,男人又意猶未儘地吻了她的臉頰,鼻翼和纖秀的鎖骨…
白茵的唇變得嫣紅,被吻得有點狼狽,皺眉望了他一眼。
真跟條瘋狗一樣。
她若不告饒,這男人指不定今晚怎麼折騰他。
陳淮驍吻過了她,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纏綿繾綣,隻有冷冰冰的寒意:“白茵,知道我為什麼吻你?”
白茵貼著他英俊的臉:“你吻我,還有第二個理由嗎?”
陳淮驍嘴角淡淡揚了揚:“因為你是我的夫人。”
“……”
好樸實無華的理由。
“所以,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夫人,也是璨星傳媒的藝人,除了我之外,你和任何人發生感情,都不被允許。”
白茵愣了幾秒,總算明白過來。
這是…在吃醋?
“陳淮驍,我們之前約法三章…”
“彆給我扯什麼約法三章。”陳淮驍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不管是社會公序良俗還是道德底線,都不允許一個已婚女人和其他男人談戀愛,你是藝人,最好記住這一點。”
“……”
她太冤了。
“陳淮驍,你做夢發昏呢!我什麼時候和其他男人談戀愛了!”
陳淮驍鬆開了她:“你和李純風…走得太近了。”
“我們在做專輯啊!”白茵很無辜地說:“我和他聊的也都是公事。”
“網上那些緋聞,怎麼說?”
“你在娛樂圈這麼多年,難道不清楚,粉絲聽風就是雨,他們隻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情。”
“為什麼我乾乾淨淨、沒有緋聞?”
“……”
這句話,實在是夠有說服力。
白茵一時間竟找不出任何反駁之辭。
她思忖著自己這段時間和李純風相處的點點滴滴,自認問心無愧。
“清者自清,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她說完,起身便走,陳淮驍很用力地將她拉回來:“把話說清楚。”
“我說什麼啊我!”
“說你不愛他。”
看著陳淮驍這般無理取鬨的樣子,白茵簡直氣笑了:“我不愛他不愛他不愛他。”
話音未落,他失措地將她攬入了懷中,緊緊地抱住。
白茵:?
陳淮驍在她肩頭輕咬了咬,附耳道:“阿茵,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