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他所料,盛蕊忽然炸毛,“鄭然,我跟誰認識,我同誰交朋友與你沒有關係,還有今晚的宴會我不參加。”
“你確定不參加?”鄭然說,“有你最喜愛的甜品師傅,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介紹,你不是一直想認羽鶴當師傅?我可以……”
“無所謂,也不是頂好吃的東西,沒有必要學。”
鄭然雙眼微眯,驟然想起鐘喜的建議,如果是因為分開太久而關係生疏的話,隻要多接觸就可以親近,但這種情況看起來不像是能親近得起來的樣子。
“盛蕊,作為你發小,我還是想提醒你。”鄭然望著她的眼,忽然就說不出話來,盛蕊的眼裡再也沒有對他的向往,倒是充滿了敷衍。
她說:“也不用提醒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向他們道歉,收回那些都是什麼人的話,他們作為我的朋友,我也不喜歡你這樣的評價。”
鄭然怎麼可能向他們道歉?
簡直是挫傷他的自尊!
當下僵持著,鄭然甩臉上了車。
龐意“嘖嘖”道:“還是咱盛大小姐有麵,看把這小夥給氣的。”
盛蕊抿嘴偷笑,又想去勾秦遇唯的手指,他卻有預感似的快速抬手,將耳機線纏在指間,盛蕊聽到他說,“朋友。”
龐意附和一下,“隻是朋友哦?”
盛蕊猛地撞向秦遇唯,他的耳機掉下一隻剛好被盛蕊抓到手心,她揚起映著明媚陽光的笑臉,頗有點傻氣,“小唯一,加個‘女’字如何?”
“……”秦遇唯睫毛微顫,龐意在一邊捶胸頓足,好似他兄弟被占了天大的便宜!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不行就不行吧。”
盛蕊見他眼神迷離,還參著點弄不清狀況的冷意,隻能給自己找台階下,把耳機塞到他左耳,腳步往外,下一秒被他迅速帶回,盛蕊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跌在他懷裡,“啊這?”速度之快,驚喜也來得猛。
盛蕊吞吞口水,頭頂著他的下巴,一瞬不知所措,她瞥見了秦遇唯紅透的耳垂,心裡在炸煙花。
身後一輛摩托車快速飆過,不要命的闖紅燈是真的牛。
龐意罵罵咧咧,回頭對上他倆抱一起的姿勢一臉慈父笑。
“我說兩位,克製點!”
秦遇唯鬆開她,反手又將她推出去,盛蕊像是他的玩具,得到了又放手,正要開口問他緣由,鐘喜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阿蕊小姐,跟同學告彆,我們得回去了。”
算了,盛蕊原諒他的鬆手了,鐘喜悄無聲息的出現,換做誰都得嚇著。
不過有了剛才那一懷抱,什麼都值了。
盛蕊的鼻尖還存有他的味道。
靠在車窗上傻笑。
鐘喜開車很穩,也不說臟話,這回是邊開邊罵,盛蕊笑眯眯勸她,“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嗬嗬。”
鐘喜問她,“世界如此美好,你連鄭家都不要。”
盛蕊掏出手機打字,嘴上回她,“好端端提什麼鄭家,我跟鄭然是不可能滴,彆想了。”
“難道是我想?”鐘喜敲擊著方向盤,若有所思,“鄭家是不錯的聯姻對象,雖然對現在的你來說是有點早,但你們這樣的家庭提早訂婚很正常。”
“打住。”盛蕊一字一句認真的說,“你想要的強強聯合,並不是隻有鄭然一個人才可以。”
鐘喜來了興趣,“聽你的意思是還會有其他人,誰?”
“當然是比他更厲害的人。”
盛蕊點到為止,不在繼續。
比鄭然優秀,比鄭然愛她,這人還能有誰呢?
隻能是秦遇唯。
回去的路上,龐意抱著手機不停的打字。
秦遇唯就沒有這個習慣,他喜歡一個人戴著耳機聽歌聽電台。
偶爾瞄見“盛蕊”的網名,又被龐意撞上他偷瞄,於是大大方方把信息給他看。
“累不累啊秦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哼。”秦遇唯塞著耳機,假裝聽不見。
龐意捅他胳膊,“秦爺,盛蕊問你什麼意思。”
某人繼續假裝。
龐意再問:“她說邱芮是誰,我應該怎麼回呢?”
邱芮,就是陳洲偷偷暗戀的女生,但這個女生卻給秦遇唯寫情書。
秦遇唯皺眉,還是不說話。
龐意看不過去了,將手裡的mp3機身在他眼前晃晃,“秦爺,你聽空氣呢?剛才你英雄救美可弄掉了機身,不會這都沒發現吧!還戴著耳機,我看你是聽了個鬼故事!”
被戳穿的秦尷尬:“……”
“嗯?”龐意替他重新插上耳機線,秦遇唯的失神被放大,一下子曝光在人前,不太適應,“你怎麼回?”
“哦,我回她是你前……我靠,又鎖喉!”龐意的喉嚨被他胳膊肘鎖著,都快翻白眼,秦遇唯好似魔鬼的聲線在他頭頂炸開,“胖子,好好說。”
“先放開,你大爺的,開個玩笑都不行,跟你姑奶奶一個德性!”
秦遇唯鬆開他,嘴角勾笑,“我才不會有這麼壯的大孫子!”
“嘿!”龐意搖頭,“沒救了,你倆一起杠精協會。”
在秦遇唯的注視下,龐意打完了解釋的話,一長串,深得秦遇唯的心。
龐意:“你說那個誰,就剛剛那臭小子,他幾個意思?”
“沒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是要去參加什麼聚會吧,有錢人是不是都喜歡參加這樣的聚會?要不是認識盛蕊,我們哪裡見識這些?看那小子西裝穿的,還打領結,切。”
打領結的紳士,一身價值不菲的定製西裝,越是年輕越是輕視對方。
因為他們有足夠的資本。
“秦爺,盛蕊家到底多有錢?”
無人應。
“林城盛家,排上號了,按道理說她爸媽能讓她跟我們玩嗎?”
秦遇唯把耳機的聲音調到最大,嘴一開一合。
具體說了什麼,龐意還真沒聽見。
耳機裡,放著電台的回放節目。
前一夜的故事有了新的延續。
——
“沒有人的心永遠冰冷,我不是頑石,我其實早就被他吸引,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不記得,或許是某天下雨的傍晚,他從雨中撐著傘朝我走來,我聞到了他清洌的香味,不同於任何的花卉香氛,而是獨一無二,讓人沉醉的味道。”
“我想,我早就淪陷。”
“我隻是不願意承認,因為一旦鬆口,便再也回不去了。”
寫信人:來自未來的我
——
商業聚會總是煩悶。
盛蕊說好不參加,繞不過鐘喜的說辭,換了一身禮服匆匆趕來。
鄭然從朋友中抽身,微笑著向她走來,卻吃個冷臉被盛蕊撇到一邊。
盛蕊寧願去點心區也不願與他多說一句話,層層的挫敗感排山倒海般襲來,鄭然再無心思與人交談,一心想的就是盛蕊對他的態度,冷漠異常,像是鐵了心要將他推開。
明明是青梅竹馬,不過隔了幾年的距離卻漸漸疏遠,連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小混混都不如。
“然然,你盛叔叔的電話,你過來接一下,我去找找盛蕊。”
鄭父與盛康偉私交甚好,兩家本有撮合子女的意望,盛康偉的電話談起兩家兒女未來的時候非常多。
鄭然點頭,握上電話先是問了好。
“盛叔叔,有件事我想跟您提前說,有關蕊蕊……”
作者有話要說:盛總,lsp了!
我都十萬字了怎麼才二十章不科學!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