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他就知道蘇綰圖謀不軌……(1 / 2)

庶女擺爛日常 慕如初 9651 字 9個月前

蘇綰心虛地回了廂房。

沒多久,柴氏麵色不虞地回來了,一進門她就道:“綰兒,收拾收拾,我們回去。”

“母親,發生何事了?”

柴氏張了張口,覺得這些話說出來傷女兒自尊,便生生咽下。王家實在欺人太甚,王公子若是瞧不上她女兒隻管說就是,哪有臨到相看卻負約的?可憐她的綰兒毫不知情巴巴地等待。

她蘇家女兒,即便是庶女也金貴,豈能由彆人這般羞辱?

實在可恨!

想到此,她憐愛地看著蘇綰,暗下決心,必定要尋個比王家更好的親事。

“沒什麼,”柴氏道:“王夫人突然有事先回去了,咱們也回吧。”

得知兒子在那種地方鬼混,王夫人氣得半死,又羞又愧。但這事不好跟柴氏解釋,隻得說兒子遇事耽擱了,道了番歉意便離去。

蘇綰有心事,一路上低頭沉默。看在柴氏眼中,越加以為她傷心。

柴氏拍拍她的手:“好綰兒彆難過,娘思來想去那王家公子也不怎麼樣,以前是娘看走眼,以後鐵定給你尋個更好的。”

“嗯,多謝母親。”

蘇綰乖巧應聲,心裡卻想著,陸安荀今天嚇得不輕,也不知他接下來會作何打算。

等到了蘇家門口,蘇綰下馬車時鬼鬼祟祟打量隔壁。

柴氏問:“怎麼了?”

“沒。”蘇綰像是躲什麼似的,忙抬腳進門。

她今天乾了票大的,又刺激又緊張,回到洗秋院就讓婢女準備熱水。

雲苓奇怪:“姑娘早上不是才沐浴過?”

“路上生了一身汗,快去準備就是。”蘇綰說。

雲苓給她備了滿滿一桶水,蘇綰將婢女攆出去,自己飛快脫光然後沒入水中。

時間若刀,一點一點將孤勇削去,就隻剩下慫了。

蘇綰慫得差點溺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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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荀在槐樹下愣了許久。

被蘇綰強吻,衝擊力非常大,甚至讓他產生置身夢中的幻覺。可唇上柔軟濕潤的觸感,還有粘在上麵的口脂告訴他都是真的。

起初,陸安荀震驚、羞臊、憤怒。可沒過一會,憤怒和羞臊退去,就隻剩下震驚。

蘇綰瘋了嗎?

她應該是瘋了!

陸安荀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打馬回府。

回府後,他聽說蘇綰跟柴氏已從大相國寺回來了。踏進自己院子時,也不知是什麼心理作祟,他努力忽視卻始終注意那堵牆,總覺得蘇綰就待在牆那邊笑話他。

陸安荀加快腳步,進屋後砰地關上門,端茶的小廝嚇得大跳。

“少爺,吃茶。”

“出去。”

陸安荀在櫃子裡找東西,很快他又把小廝喊回來。問:“我前兩天戴的那隻香囊呢?”

“哦,小的收起來了,少爺稍等。”

小廝跑出去,過了會又跑進來,邊說:“上頭沾了酒,您讓小的拿去洗的,這會洗好了,可要現在戴上?”

陸安荀接過香囊,左看右看反複再看,心情複雜。

他就知道,蘇綰送香囊圖謀不軌。

須臾,陸安荀將香囊丟在桌上,走進內室。

“少爺,香囊不戴了?”小廝問。

“不戴了。”

“可要小的拿去......”

“就放在那彆動。”

“哦。”

小廝悻悻出門,總覺得他們少爺今日脾氣有些大。

陸安荀換下衣袍,鬼使神差站在鏡前盯著自己的嘴巴。上下唇瓣均勻飽滿,不點而紅,紅中顯潤,越看越彆扭。他覺得,他快連自己的嘴巴都不認得了。

都是蘇綰害的,遂又凶巴巴把蘇綰暗罵一頓。

一牆之隔的蘇綰剛沐浴起身,穿衣係帶時,突然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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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跟王家的親事泡湯,王家次日送了厚禮來道歉,柴氏雖氣可也不能奈他何。

柴氏立誌給女兒尋一門好親,是以特地擴大交際圈,報了個社團。①也就是京城豪門夫人們喜愛的“鬥寶會”。

鬥寶,顧名思義,各自拿出家中珍藏的寶貝去見世麵。但若單單如此,難免有攀比之嫌,於是夫人們想了個極佳的理由——供奉佛祖。

是以,鬥寶會上,貴夫人們將最好的東西拿出來供奉佛祖,一來顯誠心善意,二來還能炫耀自家的身份財富,一舉兩得。

東京城的貴夫人們很愛參加這種活動,以至於鬥寶會後來漸漸發展成了相看的場所。夫人們領自家女兒給其他夫人相看,若有相中的,就請冰人上門說媒。

柴氏跟蘇老爹商量了一宿,決定將傳家之寶帶出去。

蘇家門楣雖不算高,至少在滿大街都是達官貴人的東京來說,一個開國伯爵位實在不打眼。但蘇家底蘊深厚,尤其是祖上傳下來的莊子田產數目可觀,到了蘇老爹這一代隻他一個獨苗苗,想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

不過蘇老爹在金窩長大,早已看淡金銀財帛,一心隻撲在他的書法字畫上。蘇家三個嫡女,從小受他親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當然,蘇綰也受過蘇老爹親傳,隻是她性子特異,蘇老爹帶不動。

蘇綰等了兩天,沒等到陸安荀的任何回應,她心裡沒底,同時有些後悔起來,或許以後跟陸安荀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要不要跟他道歉?

就說那天是跟他鬨著玩的,不必往心裡去。

唉!

懷揣著這般糾結的心情,蘇綰跟柴氏去了鬥寶會。鬥寶會上全是稀珍寶物,古玩、孤品、海外尤物琳琅滿目,可蘇綰沒心思觀賞。

她在吃瓜。

鬥寶會上來了兩個特彆的人。一個是京城第一美人宋詩音,另一個就是樞密院直學士季大人的千金季黛娥。

兩大才名在外的貴女端正嫻靜地坐著吃茶,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聽說季大人有意招陸公子做女婿,陸公子近日頻頻出入季家,我看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可陸公子不是喜歡宋詩音嗎?”有個貴女悄悄打量宋詩音和季黛娥那邊,低聲道:“我聽人說的,陸公子在江月軒直言娶妻當娶京城第一美人。”

蘇綰捧著茶盞,低頭老實坐一旁,不動聲色聽八卦。

“那隻是酒後之言,況且此一時彼一時啊。季大人位高權重,陸公子若是能成為季家乘龍快婿,以後仕途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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