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我有嫁妝,我養你。……(1 / 2)

庶女擺爛日常 慕如初 7141 字 3個月前

蘇綰沒心思醃蕨菜了,她淨手後徑直去正院。正院裡,柴氏也得了消息一臉憂愁地等在那。

“母親。”蘇綰進屋行禮:“母親可知陸安荀為何打人?”

柴氏搖頭:“興許得等你父親回來才能知,衙門的人去林家稟報,林大人又來尋你父親相商,適才兩人往衙門去了。”

蘇綰點頭。

陸安荀的繼父是武官,領京西北路兵馬督監一職。本朝重文輕武,同品級的武官實權與文官實權相差甚遠。林大人去開封府不見得能將陸安荀撈出來,是以來尋蘇老爹,估計是看在蘇嫻嫁入忠勇侯府,而開封府少尹龔吉安是忠勇侯府親戚,想從這當中走走關係。

蘇綰苦笑,龔吉安又怎麼可能幫他們?

她在柴氏身旁坐下,跟著一起等消息。

到了未時,蘇老爹才從開封府回來。

“怎麼樣?”柴氏和蘇綰異口同聲問。

蘇老爹熱得滿頭大汗,坐下喝了口涼茶,才道:“不太妙。”

“不太妙是怎麼個情況?”

蘇老爹說:“陸賢侄在皇家園林裡打人,且打的還是同進士,對方乃待官之身,這事棘手。”

蘇綰問:“他為何打人?”

聞言,蘇老爹瞧了瞧她,欲言又止。

柴氏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陸賢侄這回衝動了。”蘇老爹歎氣:“今禮部在瓊林苑設宴,數十進士同飲。其中有個叫孫煒的,此前與陸賢侄不大對付,今日喝多酒提起......提起綰兒,由於言辭不當,陸賢侄聽後便打了人。”

蘇綰明白了。

蘇老爹雖說得委婉,但她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恐怕是宴會上,陸安荀的死對頭為了刺激陸安荀,拿她當筏子。

陸安荀這人向來護短,往回富貴被人踩著尾巴,他都要上前理論。更何況有人說她壞話,興許還是些不堪入耳的言辭。

蘇綰心頭愧疚,同時很是狐疑。

陸安荀固然嫉惡如仇,可他不蠢。這種情況,他必定會私下將那人痛痛快快收拾,而不會在明麵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何種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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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荀當眾打人這事鬨得不小,他雖在理,可主動出手有理也變得沒理了。況且他下手狠,那孫煒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形容狼狽。

而孫煒出身並非寒門,在京城也有兩個親戚。孫煒的舅父得知外甥被打,揪著此事不依不饒,勢必要將陸安荀繩之於法。林大人派人送去的賠禮,皆被他毫不客氣地丟出大門。

如今開封府以陸安荀是聖上欽點的狀元,有功名在身,而未定罪,是以並沒將他押進牢中。

此時,陸安荀坐在衙門的偏房裡,倒是比旁人冷靜。

裘老先生進門時,便是瞧見他這副模樣——他酒醒了,怒意也散去,盤腿坐在一張條凳上,神色平靜。

“老師怎麼來了?”見到裘老先生,他忙起身。

“我來看看你。”裘老先生擺手,阻止他行禮:“不必多禮了,你且老實跟我說來,為何這麼做。”

陸安荀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又說了遍,跟蘇老爹和林大人聽到的一致。就是他喝醉了,聽見孫煒嘴裡不乾淨,所以衝動打人。

裘老先生聽完,歎氣:“安荀啊,你怎麼就......”

“你可知,朝中有人願意舉薦你入翰林院,可眼下發生這種事,翰林院恐怕是與你無緣了。”

“你怎麼就衝動至此?”裘老先生說:“逞一時快意打人,這下後悔了?”

陸安荀抬眼,笑了笑:“讓老師操心了。”

但他不後悔,當時情況他要是能忍他就是王八。

過了會,裘老先生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全看理在哪一方。你打人固然不對,可孫煒當眾犯口舌也是人人聽在耳中的。為師便是拚儘一身骨頭也要幫你把理討回來。”

“彆彆彆,”陸安荀忙勸他:“老師可彆拚儘骨頭,不然師娘該罵我了,您這麼大年紀還是好生歇息。”

裘老先生啐他:“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嬉皮笑臉!”

陸安荀立即斂起神色:“老師不必忙,我自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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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狀元打人之事,像是有人故意推波助瀾將事情鬨大,如今茶樓酒肆裡都在談論。

況且開封府少尹是龔吉安,故意將案子壓著不審,也不放人。陸安荀在開封府的偏房裡喂了一宿蚊子。

次日起來對著臉盆一照,暗暗罵娘:“等著,遲早收拾你們。”

“收拾誰?”

這時,蘇綰進來。

她身後還跟著杜文卿。

陸安荀忙用巾子遮住蚊子包,問:“大清早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

“這裡是開封府你怎麼進來的?”陸安荀問。

蘇綰拍了拍腰間的錢袋:“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使了十兩銀子,就跟杜公子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