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我有嫁妝,我養你。……(2 / 2)

庶女擺爛日常 慕如初 7141 字 3個月前

陸安荀又問:“你們怎麼湊在了一塊?”

“陸兄,”杜文卿道:“抱歉我來遲了,昨日剛好出城去辦事,得知此事時已是晚上。”

“無礙,來得正好。”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坐,正好有事與你說。”

陸安荀走到門口對外吩咐:“沏茶來。”

“好嘞,安哥等著。”外頭守著的衙役殷勤地去了。

杜文卿和蘇綰雙雙驚奇地望著他。

“你還真是到哪都混得如魚得水啊。”蘇綰說。

陸安荀笑笑:“外頭那人打小跟我混過,舊相識。”

哦,懂了!

陸安荀十歲前在街上混,從東街至西街,收了一堆小尾巴,皆稱他為老大。陸安荀在這些小弟當中積威甚深,哪怕“金盆洗手”多年,那些人在街上遇到他,也還會稱他一聲“安哥”。

估計外頭那位曾是他的小弟之一。

陸安荀走回來。

屋內擺放簡單,就一桌,一床,兩條凳。對麵的條凳被杜文卿占了,陸安荀隻好跟蘇綰擠一條。

“陸安荀,這裡頭到底怎麼回事?”蘇綰道:“我不信你是這麼衝動的人。”

知陸安荀最深者莫過於蘇綰了。

陸安荀目光讚賞:“你也看出了蹊蹺?”

“當然。”蘇綰說:“你又不傻,在場那麼多人。有他們攔著,即便想打也打不痛快,還不如私下套麻袋往死裡揍。”

她說這話,麵色尋常得跟吃家常便飯似的,對麵的杜文卿聽得目瞪口呆。

“陸兄,我也聽說了事情經過,隻不過你們所說的蹊蹺是什麼?”

陸安荀將那日發生的事細細說了遍,略過孫煒羞辱蘇綰的臟汙之言不提。另外還說了此前未對林大人、蘇老爹以及裘老先生提的一段話。

這段是他自己猜出來的。酒醒後,他當時就察覺了不對勁。

“有人在酒裡下藥。”他說:“我當時隻喝了兩杯,不可能醉得那麼厲害。”

當時酒氣、怒氣宛若火焰熊熊燃燒,五臟六腑甚至連血液都是興奮的,不受控製。而且那人故意激他,在他攻擊時並未還手,似乎料到會有這麼一遭。

杜文卿一驚:“我就說,陸兄向來酒量好,怎會醉到打人的地步。”

陸安荀又道:“我已猜到是何人在背後指使,隻不過還需要證據。”

“杜兄,”陸安荀說:“眼下我被困在此處展不開手腳,這樁事還得麻煩杜兄幫我去辦。”

杜文卿正色:“陸兄客氣了,你我誠心相交,情同手足,陸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陸安荀點頭,飲了盞茶,低聲與他相商。

兩人商量完,杜文卿立即動身,與他告辭:“陸兄放心,我必定竭儘全力辦到。”

陸安荀拱手:“多謝!”

他從袖中掏出份寫好的名單:“這些都是我的人,平日混於市井,打聽消息最是方便,你隻管去尋他們。”

杜文卿點頭,揣好名單速速離去。

待杜文卿一走,屋子裡隻剩陸安荀和蘇綰兩人。

四目相對,蘇綰瞪他:“你還笑得出來!”

陸安荀:“難道讓我哭?”

蘇綰問:“你為何不將這些疑點告訴你繼父和我父親?”

“你傻不傻?”陸安荀道:“幕後之人盯得緊,若我讓他們去查,證據還沒查到手就已經毀了。”

蘇綰恍然,林大人和蘇老爹目標太大,確實容易招人耳目。

但杜文卿不一樣,他在世人眼裡隻是個無權無勢無靠山的寒門書生,以他行事會更為便利。

見他胸有成竹,蘇綰就放心了。

陸安荀聽她舒展地鬆口氣,欠欠地問:“怎麼,怕我進不了翰林院,庇護不了你?”

蘇綰:“我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

“你不是,你是好吃懶做的人。”

“......”蘇綰一腳踹過去:“陸安荀你皮癢了?”

陸安荀在她踹過來時就已經跳開:“逗你玩的,你放心吧,就算我以後家徒四壁,我也會砸鍋賣鐵養你。”

蘇綰撇嘴:“倒也不必,我有嫁妝,還是我養你吧。”

陸安荀點頭乾脆:“那就這麼說好了啊。”

“......”

“陸安荀。”過了會,蘇綰問:“若這次你真的錯失翰林院,可遺憾?”

“有什麼遺憾的?”陸安荀道:“我入仕並非為權勢,在哪當官不是當呢。不過咱們先說好啊,若我以後隻是個小官窮得叮當響,你可彆後悔。”

“知道啦!我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