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我跟百裡言玉哪個好看?……(1 / 2)

庶女擺爛日常 慕如初 12238 字 9個月前

百裡言玉沉默, 良久,指著蘇綰說:“可她此前不是這麼說的。”

陸安荀看向蘇綰。

蘇綰訕笑:“稍微編了個淒慘的故事。”

“什麼故事?”

“你我兄妹二人被叔伯趕出家門,無處可去流浪至此。”

“......”

陸安荀言歸正傳, 對百裡言玉道:“總之, 你若想拿回你的貨物, 就必須跟我合作,不然我也可以擾民之罪羈押你。”

百裡言玉說:“我不一定要拿回貨物。”

“那你弄這麼大陣仗是要什麼?”

“討回顏麵。”

“......哦, ”陸安荀道:“我同樣會羈押你, 畢竟你在我管轄的地盤上私藏兵器。”

說到兵器, 百裡言玉驚訝:“這你也清楚?”

“你們藏兵器是準備做什麼?”陸安荀問。

聞言, 百裡言玉慢悠悠坐下來, 神色變得些許同情:“其實你在朝中無人吧?”

“此話怎講?”

“你若是朝中有人, 又怎會派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官?”百裡言玉說:“既然朝中無人,你哪來的自信幫我奪回貨物?”

百裡言玉換了個舒坦的姿勢:“那些賊匪何等凶猛你恐怕沒見過, 總之, 你若不想丟官,兵器的事就彆管了。”

陸安荀奇怪:“你剛才還不是這麼想的, 你分明也想報官。”

“但也要看是何人?”

“怎麼?看不起我?”陸安荀挑眉。

百裡言玉默認。

陸安荀道:“你信不信, 我半個月就能把你的貨安然無恙討回來。”

“真的?”

“前提是, 你得將我朝的兵器歸還,另外如實告知從何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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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荀, 你真的有法子?”路上,蘇綰問。

“沒有也得有,”陸安荀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這第一把就得燒個大的才行。”

“賊匪?”

“賊匪能在津陽縣如此猖狂,且百裡言玉報官無門,你以為是何原因?”

“何原因?”

“賊匪不一定是賊匪, 興許還是披著麵具的狼。”

話落,就被蘇綰拍了一掌:“你賣什麼關子!說人話!”

陸安荀轉頭看了眼跟著身後不遠處的百裡言玉等人,小聲求饒:“有人在,你給我留點麵子。”

他說:“你想啊,剿匪是立功升官的事,官府為何不管?那當然是因為不敢管,或許他們根本就知道這群賊匪是何人,且盤踞此處的勢力是他們不敢對抗的。”

蘇綰道:“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是更無力對抗?”

“我是誰?”正巧走到津陽縣縣衙門口,陸安荀停下來,指著門上方的匾額:“我是津陽縣縣令,百姓父母官,我......”

“砰——”

話未說完,頭頂的那塊“津陽縣衙”門匾就掉了下來。

陸安荀忙拉著蘇綰躲一旁。

匾額砸在腳邊,兩人互相對望了眼,各自沉默。

百裡言玉走上前,一把逍遙扇扇得風涼:“這津陽縣縣衙可真是......彆具一格啊。”

他走上前,踢了踢門匾:“質量不錯,居然沒砸壞。”

又指了指屋簷上破碎的瓦片:“也不錯,還能抵擋風雨。”

一轉頭,屋頂中央還破了個洞,洞頂陽光直射進來。他說:“采光也不錯,很明亮。”

“......”

陸安荀望向蘇綰:“我適才說錯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先修繕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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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陽縣百姓們聽說新任縣令到了,紛紛來瞧熱鬨,不過大多是在門口張望片刻,然後搖搖頭就走了。

蘇綰問:“她們為何搖頭?”

百裡言玉悠閒地坐在院中躺椅上,說:“他們在想,新來的縣令何時被逼走。”

“逼走?”

“你們來之前就沒打聽過津陽縣的情況?”百裡言語道。

蘇綰搖頭,她哪裡清楚。

百裡言玉:“我在這跟賊匪對抗了快兩個月,基本打聽得七七八八了。在你們來之前,已跑掉一個縣令,那縣令據說是個難得的好官,不畏強權,肯吃苦,而且還敢於跟賊匪鬥爭。”

“那為何走了?”

“被逼的。”百裡言語說:“他捉賊不成,反被誣告,上麵三天兩頭派人來查,縣令疲於應對,忍耐了兩年後,走了。”

蘇綰坐下來,望著那個蹲在屋頂修屋簷的身影。

也不知陸安荀能不能在津陽縣待到任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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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午時,縣衙裡又來了夥人,這回不是百姓,而是原先的長吏班子。

主簿、縣尉,另加十來個衙役。

主簿是個矮胖的男人,約莫三十出頭。進門後,見百裡言玉坐在躺椅上,他忙上前恭敬地行禮:“縣令大人,下官是本縣的......”

“你們的縣令大人在那。”百裡言玉長手懶懶指向屋頂。

屋頂上,一名少年挽袖彎腰,袍角掖腰間,正在修瓦片。

主簿神情錯愕了會,立即跑過去,在屋簷下作揖:“敢問......您可是新來的縣令大人?”

陸安荀垂眼瞧了瞧:“何事?”

“大人,下官乃本縣的主簿,特地前來相迎。”

“等著吧。”陸安荀沒空理他。

蘇綰從屋子裡沏茶出來,熱情招呼他坐下:“你就是當地主簿先生啊。”

“正是,呃.....您是?”

“我是陸大人的妹妹,跟隨上任。”

“哦,原來是陸姑娘。”

主簿臉上一副恭敬老實的模樣,眉眼間卻含著精明。適才他嘴上說來相迎,可若要相迎為何現在才出現?百姓們大早上就來看過新任縣令,這事不相信他不知道。分明是在家吃飽喝足姍姍來遲,難怪陸安荀不想搭理他。

蘇綰看了看一同來的其他人,她指著不遠處幫著乾活的一個約莫一十出頭的男子問:“那位是何人?”

主簿道:“是本縣的縣尉,名叫衛峰。掌巡視、捕盜之事。”

蘇綰點頭:“那您今日來得不巧,縣令大人正在修繕縣衙呢。對了......”

蘇綰又問:“津陽縣縣衙為何這麼破?”

主簿訕笑了下:“已快一年無主,沒人管自然破敗些。”

“為何會沒人管?你不是這裡的主簿嗎?每年可有向百姓收稅?每月可有官府月奉?既享受俸祿,為何不管?”

主簿臉上的肥肉顫了顫,興許是想不到蘇綰一個小姑娘家會問這麼犀利的問題。

他說:“你初來津陽縣什麼都不知道,待過些日你就清楚了。津陽縣雖說是個縣城,可百姓們多以打漁為生,能收的稅少之又少。若說田稅,那就更少了,收不上稅,哪有月奉,還不夠養家糊口的啊。”

蘇綰道:“我們入城時見城外不少農田,怎麼就收不上稅?”

“陸姑娘有所不知,那些田可不是百姓的。”

“那是誰的?”

“是......”主簿突然停下來,乾笑了兩下,然後道:“我怎麼跟你們小姑娘聊這些?我還有事向縣令大人稟報啊。”

說完,他起身,去屋簷下等陸安荀。見陸安荀忙許久也沒結束,又悻悻離去。

過了會,陸安荀忙完,從屋頂跳下來。

他問蘇綰:“你跟他說什麼了?”

“我問他縣衙為何如此破敗,他說沒人管,也沒錢修。我又問津陽縣有稅收怎麼會沒錢?他卻說百姓多以打漁為生,且農田不歸百姓所有,根本沒稅。這人跟我打馬虎眼,實在太狡猾了。”

陸安荀笑了笑:“他說的是真的。”

“你知道?”

“早有所料。”陸安荀走到盆邊洗手:“我此前跟你說津陽賊匪不一定是賊匪,能讓官府都不敢管的,恐怕還是當地的豪強。此地賊匪能猖狂多年,說明豪強盤踞穩固,農田、商貿皆在他們手中。所以他說收不上稅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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