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社死瞬間(2 / 2)

庶女擺爛日常 慕如初 17705 字 3個月前

蘇老爹和柴氏能怎麼說?陸安荀來提親,把兩人嚇得不輕。更是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不明白為何突然天降一塊大餅。

陸安荀是誰?

雖說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可這小子實在前途無量,任誰見了陸安荀都得豎個大拇指。而自家女兒蘇綰跟陸安荀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心知肚明。

當然,蘇綰私下跟陸安荀關係要好,蘇老爹和柴氏一點也不知情,隻覺得自家女兒真是走狗屎運了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柴氏雙手合十念叨:“想必是我前些日在大相國寺捐香油錢,佛祖顯靈了。不然這麼好的親事怎麼就落在綰兒頭上?阿彌陀佛!”

蘇綰:......

“既然娘覺得親事好,為何沒當場應下?”

柴氏嗔怪剜她一眼:“瞧你說的,我蘇家女兒再不好,那也是他主動求娶,自然得磨一磨。”

“......”

蘇綰叉了口瓜進嘴中:“娘就不怕陸安荀反悔了?”

“他還能反悔?”柴氏四平八穩胸有成竹:“他將他爹留下的玉佩當信物了,豈會反悔?”

蘇綰一怔。

陸安荀他父親留下的那塊玉佩,蘇綰是見過的。那玉佩是他父母成親時的聘禮,後來陸伯父去世,玉佩就交給陸安荀。

陸安荀跟他母親相依為命那些年,哪怕生活再拮據也沒想過當掉,可見他將那玉佩看得多重。

沒想到,他居然將玉佩當信物。

.

夜裡,蘇綰輾轉反側睡不著,陸安荀不來提親,她氣陸安荀背信棄義。可如今陸安荀來提親了,她反而覺得像欠了他人情一樣。

蘇綰最怕欠人情。

又翻了一會後,蘇綰鯉魚打挺跳起來,然後從枕頭下摸出把團扇走出臥室。

三月底開始變得燥熱,也不知是不是蘇綰的錯覺,今晚格外熱。

她站在院子裡扇了會風,忽然,聽見隔壁傳來輕微的聲音。

蘇綰走到牆邊,認真聽了會,然後跑去扛了把梯子過來。她將梯子架在牆頭,偷偷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

牆垣另一邊,有人在月下舞劍。

少年身姿輕盈,一縱一躍衣袍翻飛,劍氣淩厲霸道,所過之處石沙飛揚。

陸安荀好武,從小就有個仗劍天涯行俠仗義的夢想,十歲那年他差點跟個江湖道士離京,還是他娘拿洗衣棒將他追回來的。

據他所說,這一身本事也是當初那個江湖道士所傳。關於那江湖道士的事蘇綰聽得不多,陸安荀練劍倒是看過幾回。隻不過以前是白天,晚上舞劍還是第一次見。

“看什麼?”過了會,陸安荀停下來。

蘇綰下意識躲,隨後覺得這樣很沒麵子,索性又大大方方伸出腦袋。

“嗨!巧啊,你也沒睡?”蘇綰諂媚地打了個招呼。

陸安荀板著臉,像誰欠他五百萬。

蘇綰覺得自己就是這欠五百萬的人,沒什麼底氣。猶豫了會,才老實道:“好吧,其實我有話說跟你說。”

“你說。”

陸安荀收劍回鞘,背著她站得筆直。

蘇綰問:“陸安荀,你是真心想娶我嗎?”

陸安荀一言難儘反問:“你說呢?”

“......”

蘇綰想起強吻他的惡劣行徑,底氣又弱了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娶我會不會耽誤你前程,畢竟你若是娶宋詩音或季小姐她們任何一個,都會對你有幫助。”

“什麼幫助?”

“讓你仕途順暢啊。”

陸安荀不屑地嗤了聲:“我陸安荀要入仕何須借他人之力?”

“哦。”蘇綰愧疚淡了些,找回點底氣。

她索性整個人趴在牆頭,笑嘻嘻問:“那你怎麼就想開了呀?”

陸安荀白了她一眼,不過大晚上蘇綰沒瞧見。

“你自己說的,吃得少,好養活,不矯情不嬌氣。反正我養富貴也是養,多養你一個也無妨。”

“......”

這話怎麼聽著高興不起來呢。

蘇綰憋悶,心裡殘餘的那點愧疚徹底沒了。

“陸安荀,我跟富貴能一樣?”她凶過去:“富貴是你兒子,我是......”

“是什麼?”

算了,親事都還沒定呢,說這個為時過早。

“沒什麼。”蘇綰得寸進尺,又問:“那你不生氣了吧?”

“蘇綰!”陸安荀轉身,似乎

“嗯?”蘇綰應聲。

陸安荀來提親,柴氏沒拿喬多久,次日就送了草帖過去。陸安荀的動作也快,當天下午他的草帖也送過來了,生辰八字、祖上三代都一清二楚。

這般又過了兩日,陸安荀送了定帖來,這份定帖比草帖更詳細,其中連將來的聘禮多少,名下產業幾多、金銀財帛幾何,皆擬了份冊子。

蘇綰拿著冊子慢條斯理翻看,嘖嘖歎聲。

看來她低估了陸安荀的財力,沒想到除了小金庫外,手

“我要是不娶你,你是不是就打算嫁高峻?”

“你認得高峻?”

“問你話呢!”

“哦,”蘇綰點頭:“或許吧,我娘說高表哥人才出眾,品性端良。”

陸安荀低嗤:“那也叫人才出眾?你什麼眼光。”

“......”

蘇綰不跟他計較:“陸安荀,你不生氣了吧?”

“我看著像小氣的人嗎?”

像!

“怎麼會?”蘇綰順毛捋:“你陸大俠是我見過最心胸寬廣海納百川豁達大度虛懷若穀......”

“得了!這詞能不能換換?每回都一樣。”陸安荀翹起唇。

蘇綰暗道,口是心非小公主。

哄好人,她打了個哈欠:“我要去睡了,你還練劍嗎?”

“嗯。”陸安荀應聲。

“行,你繼續練吧,我先回去了。”說完,蘇綰爬下梯子。

另一頭,陸安荀在院子裡站了會兒,才抬腳回屋。

小廝見他來,趕忙上前幫他提劍。心下狐疑,他們少爺才出去沒多久怎麼就回來了?

.

陸安荀來提親,柴氏沒拿喬多久,次日就送了草帖過去。陸安荀的動作也快,當天下午他的草帖也送過來了,生辰八字、祖上三代都一清二楚。

這般又過了兩日,陸安荀送了定帖來,這份定帖比草帖更詳細,其中連將來的聘禮多少,名下產業幾多、金銀財帛幾何,皆擬了份冊子。

蘇綰拿著冊子慢條斯理翻看,嘖嘖歎聲。

看來她低估了陸安荀的財力,沒想到除了小金庫外,手上居然還有幾間鋪子並一個田莊。

當然,這點聘禮比起蘇綰的嫁妝來實在不夠看,但比蘇綰預想的多了許多,畢竟陸安荀平時摳得很,看著不像有錢人。

兩家交換定帖後,這親事算是定下了,隻待日後尋個吉日下聘。

忽然得了這麼樁親事,柴氏和蘇老爹很是興奮。然而兩人興奮沒多久,一件更大的消息砸下來。

四月初一,春闈放榜,全京城的舉子們圍在榜下張望。數百個錄取的貢士名字密密麻麻地寫在榜文上。

眾人習慣性地先從左邊數起,然而第一行第一列赫然寫著“陸安荀”三個大字。

看陸公子啊,你就不擔心他高中?”

“陸安荀高中是好事,我擔心什麼?

蘇綰不以為意:“嗐,有什麼好急的......”

然而話才說完,蘇家家仆就找到這裡:“四小姐,你快快回府,陸姑爺不見啦。”

蘇綰一驚:“為何不見了?”

家仆哭喪著臉說:“老爺說興許被人捉去了。”

“轟”地,人群騷動起來。

有人激動地喊:“是陸安荀!果然是陸安荀!”

“陸兄在何處?你高中會元啦!”

人群如海浪喧囂,一陣又一陣。

而蘇家,此時也在緊張等待,辰時一過,門外響起敲鑼打鼓的聲音。

“怎麼樣?”蘇老爹站起身:“可是去林家報喜的?”

這時小廝從門口歡天喜地跑進來:“老爺老爺,四姑爺高中啦!外頭是官府來報喜的儀隊。”

蘇老爹一顆心落下,欣慰地摸了摸胡須,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陸賢侄非池中之物。”

柴氏忙從堂屋出來,問:“名次多少?”

“對對對,名次多少?”蘇老爹也跟著問。

小廝激動地伸出根手指:“老爺,甲一,魁首啊!”

“真的?”柴氏驚呼,正欲轉身對自家夫君說蘇家祖墳冒青煙啦,卻聽蘇老爹大喊一聲:“不好!”

然後蘇老爹急急忙忙奔出門。

“哎,你做什麼去?”

“守護咱家女婿!”

.

時下嫁女,一看家世,二看功名,是以高中的舉子們成了香餑餑。還未放榜,貢院門口就停了許多達官貴人的馬車,還有成群的家丁們虎視眈眈。

蘇老爹下馬時瞧見摩肩接踵的人群,抹了把汗。暗忖無論如何要守緊陸安荀,免得被人捉去當女婿。當今榜下捉婿的風氣猖狂得很,有的甚至威逼利誘當街搶人。

這些日來,陸安荀高中的呼聲極高,好些勳貴世家都瞄準他。

而蘇家跟林家的親事隻私下過定還未宣揚,旁人並不知曉,若是陸安荀真被哪家高門府邸捉去,區區一個開國伯未必能把女婿要回來。

是以,蘇老爹帶著家仆擠進人群,四處詢問:“可瞧見陸安荀了?”

眾人皆是擺手。

與此同時,不隻蘇老爹在找陸安荀,好些家仆也在找,其中還有樞密院直學士季大人府上的家仆。

不遠處,蘇老爹瞧見有人高興大喊“我中啦”,下一刻就被一群家丁拖走,場麵哄鬨。

他心頭一跳,茫茫人海,他的香餑餑女婿在哪呢?

.

醫館裡,蘇綰閒來無事看她二姐搗鼓藥材。

“你怎麼得空來看我了?”蘇瑛問她。

蘇綰:“二姐何時看我忙過?”

蘇瑛點頭:“也是。”

她問:“聽說今日放榜,你不去看看?”

“看什麼?”

“看陸公子啊,你就不擔心他高中?”

“陸安荀高中是好事,我擔心什麼?”

蘇綰不以為意:“嗐,有什麼好急的......”

然而話才說完,蘇家家仆就找到這裡:“四小姐,你快快回府,陸姑爺不見啦。”

蘇綰一驚:“為何不見了?”

家仆哭喪著臉說:“老爺說興許被人捉去了。”

“哪個敢捉陸安荀!”

蘇綰立即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