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東京城橫行霸道慣了,斷忍不下,當即吩咐家丁:
“來人!給我收拾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話落,十數個家丁抄著長棍朝百裡言玉衝過去。
可這些人哪裡是百裡言玉的對手?就連陸安荀跟他交手都打了個平,一群不會武的家丁在他這就跟切瓜似的。
他站在原地連動都不動分毫,隻把折扇一收,以扇柄為武器,將那十幾個家丁敲得鼻青臉腫抱頭哀嚎。
李三見這架勢,欲跑。但百裡言玉沒給他機會,當眾一腳踢趴下,然後踩著他腦袋。
孫子!喊爺爺!?[(()”
“你好大的狗膽!我爹是汝南侯,姐姐是二皇子明媒正娶的皇子妃,你敢這麼對我,就不怕哎呦——”
百裡言玉腳下用力,李三疼得齜牙咧嘴。
“叫不叫?”百裡言玉追問。
“叫叫叫,爺爺.....爺爺。”
百裡言玉滿意:“聽好了,回去乖乖夾好尾巴,若是再發現你為難良家女子,我下次還這麼打你。”
他一腳踢向他屁股:“滾!”
打了一架後,百裡言玉渾身舒爽。轉身,見蘇瑛滿目敬佩地看著他。
他得意展扇:“阿瑛?我適才的樣子是不是很俊?”
“俊是俊,不過......”蘇瑛道:“你要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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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蘇瑛所料,百裡言玉打了汝南侯府的三公子,次日上午,官兵直接將鼎隆客棧圍住了。
據說是汝南侯夫人報了官,說自己兒子好端端的被人打,連家丁和婢女也沒放過。
汝南侯在京城是有頭有臉之家,如今出門被人打那還了得?且不說這事孰對孰錯,僅被人欺負到頭上這口氣侯夫人就咽不下。
正巧新上任的開封府少尹是侯夫人的內侄,便直接讓人把客棧圍住了。
隻不過,一眾官兵圍了大半天卻沒抓住百裡言玉。
他去哪了呢?
並非躲起來,而是早在兩刻鐘前大搖大擺地去了鴻臚寺。
沒多久,又入了皇宮。
再之後,有人看見宮中內侍匆匆趕往汝南侯府,將侯爺請進宮中,說是皇上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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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言玉的情況具體如何,無人得知,蘇瑛派人去打聽也沒得到任何消息。
她在家中坐立不安,一旁的柴氏問:“你今天怎麼了?既不去醫館,也不去仙人樓,奇怪得很。”
柴氏正在給蘇泠寫信,再過不久就是年關,柴氏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將蘇泠接回來過年為好。她雖不知朝堂局勢,但短短半年東京城變化極大,二皇子似乎有一大堆事纏身,想必也沒功夫尋蘇泠的麻煩。
是以,柴氏給蘇泠相看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蘇瑛正在教蕭瑉寫字,摸了摸蕭瑉小朋友的腦袋瓜,然後問:“母親,這會該下職了,父親怎麼還沒回來?”
柴氏道:“我也不知,興許官署有事。”
想了想,蘇瑛起身:“我出去一趟。”
() “去哪?”
“去醫館。”
然而蘇瑛徑直去了禮部官署。
她並不認得朝廷中人,若要打聽事恐怕隻能找蘇老爹了。
蘇老爹在禮部謀了個閒職。他這人做官沒啥本事,但人緣卻是一等一的好,以他的關係想要打聽宮裡的消息興許容易些。
隻不過蘇瑛才走到禦街,就聽人說東京城來了個渤泥王子。
蘇瑛停下,轉頭問那人:“渤泥王子?你如何知道?”
“我看見了啊。”那人說:“渤泥王子可真好看,居然還會說我們中原的話,而且長得也跟我們中原人相似。”
蘇瑛又問:“請問是在哪看見的?”
“哦,鴻臚館。”那人說:“禮部的人親自將渤泥王子送去的。”
蘇瑛聽了,立即趕往鴻臚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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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臚館。
這廂,百裡言玉從宮中出來後,被禮部的官員送到此處下榻,因他表露身份,一國王子自然不能再住客棧。
此次負責送他來的是禮部的蘇郎中,巧了,這位蘇郎中正是蘇瑛的父親蘇老爹。
蘇老爹說:“百裡王子微服前來,禮部準備倉促。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百裡王子見諒。”
百裡言玉頷首:“多謝,早就聽聞貴國乃禮儀之邦,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哪裡哪裡,百裡王子一表人才,光風霽月。今日得見,我等也甚是榮幸。”
“百裡王子且在此住下,聖上說了,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買賣的事不急,屆時自由戶部的人與您商榷。”
百裡言玉點頭。
一切安排就緒,蘇老爹看了看天色:“百裡王子千裡趕來東京著實辛苦了。那下官就不叨擾,百裡王子早些歇息。若有事,大可派人告知下官。”
“多謝蘇大人!”
蘇老爹見年輕人身份矜貴卻處處有禮,頗是欣賞。
多好的一個絕豔後生啊!
他想。
這時,有人來向百裡言玉稟報:“王子,外頭有人找您,說是您的朋友。”
百裡言玉一聽就知道是蘇瑛,畢竟在東京城的熟人隻有她。
當即,百裡言玉歡喜。
蘇老爹聽說百裡王子有客來訪,也不打擾了,立即道:“既是百裡王子的朋友來訪,下官便先告辭。”
兩人一道出門,卻不想,在門口碰見蘇瑛。
蘇瑛是來這找百裡言玉的,但看見自家老爹在這,她愣了愣。
“爹!”
“阿瑛!”
蘇老爹:?
百裡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