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再說當年的人不是早就隕落了嗎?!”
“不一定,你們彆忘了孤蓬真人,若當年有人留下神魂,未必不能再世重來……”
侯長老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得意地盯著工業宗的二人:“君倏究竟是何來曆,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皮相道法,皆能偽裝。
唯有天生的血脈不能改變。
天生魔種固然修為不凡,但永晝天有長明天燈,隻要幾位掌門合力壓製住他,便能尋出他的血脈本源。
“你算什麼東西?”君倏眸光微冷,露出幾分殺氣。
他並不在意正道如何看他,此前隱瞞身份,隻是為了諸長泱一人。
但這一次牽涉到正魔兩道紛爭,更可能連累到整個工業宗,卻不可任性。
侯長老見他不善,卻越發得意:“你休想再狡辯……”
“這有什麼好狡辯的。”諸長泱打斷他的話,一臉泰然,“侯長老磨磨唧唧說半天,原來就為了這件事。你在群上問我一聲不就得了,何必那麼大費周章?”
侯長老:?
君倏也是一怔,詢問地看身旁的人。
諸長泱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道:“沒關係的。”
事到如今,想再隱瞞已是不可能的事,倒不如坦然承認。
便看向眾人,輕笑一聲,道,“不錯,君倏就是天生魔種。”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隻是在閒話家常。
以致眾人有一瞬間的恍惚,產生了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的錯覺。
少頃,周圍轟然出聲,有些人更是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
“天天、天生魔種?!”
“這、這……怎麼會這樣?”
天生魔種這四個字所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出身,更是具有滅世之力,能夠統領整個魔域的萬魔之尊!
澹台不棄抹了把臉,默默再掏出一張寧神符,貼到胸口上。
旁邊另幾位選手紛紛伸手過去:“給
我也來一張。”
澹台不棄:“……”
此事實在太不可思議。
眾人又驚又奇,猶是難以相信。
唯獨侯長老張狂大笑:“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連道兩聲,便迫不及待地轉向其餘各位掌門,“大家都聽到了,姓君的便是那萬魔煞地生出的天生魔種!我們決不能讓他離開此地,請大家與我聯手,這就將他除去!”
他聲嘶力竭,摩拳擦掌,連法寶都掏了出來。
但吆喝了半天,卻無一人應和。
他有些疑惑,回頭一看,才發現以溫觸雪為首的幾位大派掌門正麵麵相覷,顯出幾分為難。
侯長老:“大家怎麼不動?”
在他的催促下,終於有一人率先站了出來。
長春樓主花廣白下定決心,往前邁了一步,肅穆道:“既然如此,我隻好擔下這不仁不義的罪名了……”
侯長老微微一笑:“除魔衛道乃是本分,怎會不仁……”
話未說完,就見花廣白一溜煙站到了諸長泱的身邊,凝氣掐訣,直指了回來:“侯長老,你若敢動諸兄弟和君兄弟,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侯長老:???
侯長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不得不再次提醒:“花樓主,你剛才沒聽到嗎?姓君的是天生魔種!”
“聽到了。”花廣白凜然道,“諸兄弟和君兄弟於本派有過大恩,無論他們是何出身,私下如何,本派斷不能恩將仇報。”
旁人或許會為天生魔種的名頭所怵。
唯獨長春樓不會。
當初屍胡村出現君棺疫,乃是諸長泱和君倏仗義出手,才免去一場大難。
相反,身為正道的禦虛派為了一己私欲,卻不惜將整個滄波城置於危險境地。
在花廣白心裡,正魔的界限早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他一表態,文玉竹、花青黛等長春樓弟子也紛紛站了出來:“我等願以死相報工業宗。”
侯長老:“你們!!”
他特意選在瀛洲發難,便是看準諸君二人隻身在此,孤立無援。
怎知長春樓反手來這麼一著,實在大大出乎意料。
侯長老一口血梗在喉嚨,便想再以正道相壓,不及開口,就見積金宗的岑長老也站了出來:“本派也願助工業宗一臂之力。”
積金宗與工業宗的關係之親厚絲毫不亞於長春樓,諸長泱和君倏甚至還加入了他們的宗門群。
岑長老剛才就想說話了,隻是司寇洛不在,他不便擅作主張,這才晚了一步。
合歡宮作為積金宗的姻親,自然同仇敵愾。
最主要的是,諸長泱和君倏長得都很好看,南容煙波很喜歡,當即也站了出來,嬌笑道:“那我們合歡宮也當仁不讓啦。”
昆侖、斬蒼、瑤音閣、密山宗、四極門、清樞門緊接著也開了口,他們都直接或間接受過工業宗的恩惠,即便不直言相幫,但也絕不會對諸長泱和君倏動手。
待眾人表態完畢,在場的名門大派,倒有一大半站到了工業宗的那邊。
反觀侯長老身邊空空如也,竟連一個支持的都沒有。
其實也有些與侯長交好的門派,但在這麼多大派都明確站隊工業宗的情況下,沒點實力的,根本不敢出這個頭。
直播間:
【臥槽,這發展!!!】
【長泱這人緣絕了啊!】
【這是他應得的,他這兩年可沒閒著!!】
【哈哈哈,老猴子看起來要背過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