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啟這些年越來越流行晚婚,但其實絮果他們在國子監裡的同窗中,已經有不少都成親了,或者在相親、下聘的路上。他們五個也不知道為什麼風水就這麼不好,至今還是一個比一個寡。
葉之初聽到這話,再忍不住,第一個站出來割席:“我可不是啊,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有未婚妻的。”
其他人:“!!!”你們特麼說什麼?
又是一個驚天大瓜,宛如平日暴雷,就這樣在幾個好朋友之間炸開。
不,詹一甚至懷疑起了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友誼,不會以前都是在假玩吧?不然為什麼好友接一連三的爆出來感情,他們在此之前就像是完全沒聽過一樣!
“因為我就沒打算和你們說啊。”葉之初有些不好意思。
他訂的是娃娃親,對方的阿娘和他阿娘是手帕交。兩位阿娘幾乎是前後腳的懷了孕,她們的丈夫當時又同在一地當官,緣分屬實不淺,就做了個口頭約定,若生下來一男一女就結個娃娃親。結果就是這麼巧,還真是一男一女。
小時候的葉之初還和他的小青梅一起在雨天去踩過小水坑呢。
隻不過葉之初後來要回國子監外舍讀書,隻能依依惜彆了自己的小青梅,再後來他爹也高升回京,這對青梅竹馬就再沒能見過麵。
聞蘭因聽到這裡的時候,非常警覺地看了眼絮果,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絮果在老家也有個竹馬呢!
絮果奇怪地看了眼突然靠近的蘭哥兒:“嗯?”
葉之初的話已經繼續了下去,沒給絮果繼續追究的機會。雖然葉之初和他的小青梅天各一方,但兩家阿娘的交情卻並沒有就此斷了,這些年一直常有書信來往,時不時還會給兩個孩子說一些對方的近況。
本來家長們都商量好要讓兩個已經長大的孩子見一麵了,但正好趕上葉之初今年有意下場,就想著不如等他考完了再說。
葉之初之前沒說,一方麵是不好意思,另外一方麵則是娃娃親隻是兩家的口頭約定,並沒有真正下聘,雙方家長都算是比較開明的,並沒有強迫他們一定要在一起。隻想著先讓兩個孩子私下見一麵,如果對彼此還算滿意,那就再說下一步。如果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那就假裝這事並不存在,對兩家都好。
“所以我才根本沒打算和你們說。”哪怕是現在,葉之初也沒有提及對方的什麼信息,甚至連姓都沒有透露。怕的就是萬一對方日後沒有看上他,那就沒必要讓彆人知道他們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葉郎君是個真正的端方君子,發乎情止乎禮,從小就被教得很好,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永遠都太考慮彆人了。
“先彆說我了,我們不是在說犬子嗎?”葉之初被朋友們看的更加羞赧了,生硬的想要轉移話題。
也讓他轉移成功了。
畢竟葉之初這種還沒出生就把自己預定出去的情況,對於其他人來說毫無參考意義,他們總不能回家質問爹娘,為什麼沒在自己小時候也給自己訂一門娃娃親吧?還是司徒淼的經曆更具吸引力。
但司徒淼其實也是稀裡糊塗的。
他就是在下學回家的時候,多路過了幾次女學,然後就、就……
“你為什麼能路過女學?”詹家兄弟更眼紅了。
司徒淼一下子都被問懵了:“大概是因為從國子監到我家的路上必然會路過吧?”司徒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家反而離女學更近一點,以前無數次奪命狂奔在差點遲到的路上時,他都在瘋狂羨慕女學的選址,要是國子監也能離他家這麼近就好了。
簡單來說就是占了地理優勢。
詹家兄弟飲恨,這個真沒轍,他們家努力兩代人也買不起城東的宅子。除非功成名就,得到陛下賜宅。先不說他們能不能做到,真做到了,至少也是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了,雙胞胎齊齊歎了一口氣。算了,不羨慕了,還是去吃好友感情的瓜吧。
看上司徒淼的姑娘姓秦,是個武將家的女兒,應該是比司徒淼大一些的。
“應該?”
“我、我們還沒有聊到那一步呢。”哪有一上來就問人家姑娘歲數的?司徒淼隻是偶然聽到說這已經是秦姑娘最後一年在女學上學了。那必然是比司徒淼大的。
其實她和司徒淼之間的互相了解也不是很多,兩人還沒有徹底捅破感情的那層窗戶紙。司徒淼毫無經驗,隻是一想到對方就會臉紅,心跳加速。這都不能說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而是除了親戚外,他第一個真正接觸到的異性,今天一路上能沒有同手同腳就已經是一場勝利了。
秦姑娘則與司徒淼相反,她大方爽利,是個萬事都喜歡掌握主動的性格,好比今天的行程,就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而司徒淼……
剛好還挺喜歡這樣被安排的。
五人嘖嘖出聲,連連搖頭,瞧瞧犬子這不值錢的樣子,那鐵定是愛情了啊。真好啊,好羨慕啊,人人都有戀愛談,隻有他們四個還是單身狗。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