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為什麼騙我?(2 / 2)

聽說你惦記我 一枚紐扣 14186 字 10個月前

虞予幸抿了抿唇。

前方,就是席暘的宿舍。

那就讓我們來看看,這位說要不會讓虞予幸小朋友落單的席暘同學……

好的,他沒有先回去。

虞予幸心裡偷樂。

okok。

緊張啥啊!

無語。

又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虞予幸的宿舍樓下。

於是一些回憶又湧上心頭。

不是彆的,就是上次虞予幸上次在這兒裝醉,說走不動了。

虞予幸後槽牙咬得緊緊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繼續往上走。

但才走了兩層台階,席暘的聲音悠悠在身後響起。

“走得動了?”

虞予幸牙更緊了。

“嘿嘿。”虞予幸沒有轉頭。

席暘:“要我背嗎?”

虞予幸看著前方的路:“你你願意的話,也可以。”

雖然這麼說,虞予幸還是沒那麼好意思地自己上了樓。

沒多久就到了,宿舍門口異常安靜。

虞予幸保證,比平常安靜多了,此刻要是外頭吹進來了一片樹葉,一定能在空氣裡砸出一個大漩渦,然後把他的席暘都卷進龍卷風裡。

他沒有誇張!

“我開門了。”虞予幸站在門前。

席暘:“嗯。”

虞予幸偷偷往回瞥一眼:“你要進去啊?”

席暘很理所應當:“不歡迎?”

虞予幸:“歡迎的,當然歡迎。”

虞予幸這下不僅是最後一個被接回去的小朋友,他現在還是在學校撒了謊被老師報告給家長的小朋友。

不知道這個家長席暘要怎麼辦他。

席暘跟著虞予幸進宿舍。

門一關,這下好了,徹底隻剩他們倆了。

虞予幸腦子飛速轉動。

倒也不是緊張,但也並非不緊張。

有種陌生的神秘的竊喜在心底,一點不怕的不像是在肆無忌憚,倒像有那麼點的恃寵而驕。

他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把桌上放著的那個藍色星空杯拿了起來。

“你送的。”虞予幸像展示寶貝一樣,托著杯子。

但席暘隻賞賜了一個眼神給杯子,接著他步伐緩慢地朝虞予幸走去。

一步一步。

一步。

一步。

到了虞予幸跟前,他也沒有停下來,好似知道虞予幸會躲似的,繼續往前踩。

虞予幸還真,就後退了一步。

再後退一步。

再後退一步。

眼看就要擠到陽台,虞予幸伸出食指點在了席暘的肩上,對席暘嘿了一聲。

席暘低頭看他的手,無動於衷。

好的,沒用。

虞予幸想了想,把杯子放下了,然後他說了個:“痛。”

是的,打的就是一個我憑空說痛。

“痛?”

席暘被虞予幸這麼一痛,停下了腳步。

“哪裡痛?”

虞予幸說:“耳朵痛。”

席暘的視線轉到虞予幸耳朵上。

虞予幸可沒有說謊,他的耳朵是真的在痛。

這兩天他才知道的,他耳釘過敏。

但又非要戴,所以就會時不時地痛一下。

席暘還在盯著耳朵看,虞予幸以為他還沒看出什麼來時,席暘說了句:“腫了。”

虞予幸點頭:“嗯。”

席暘:“怎麼回事?”

虞予幸:“不知道啊,耳釘戴的吧。”

席暘又看了眼虞予幸的耳釘:“等一下。”

說完他拿出了耳機,當著虞予幸的麵,搜索“戴耳釘紅腫怎麼辦?”

下麵有許多相關鏈接,幾乎都是兩個重點,一,不要戴了,二,碘伏。

席暘把手機收起來:“有碘伏嗎?”

虞予幸:“有。”

昨天剛買,就是為耳朵買的。

席暘又說:“不要戴了。”

虞予幸:“哦。”

席暘抬起手來,看起來是想幫虞予幸把耳釘取下來。

但是這個手啊,左邊伸一伸,右邊伸一伸,他人還歪了一下,做法似的在虞予幸耳朵邊晃來晃去。

“你自己來吧。”席暘放棄。

虞予幸:“哦。”

虞予幸迅速碰耳朵,迅速把耳釘取下來,也看到了席暘臉上一絲震驚的表情。

席暘在看到殘缺前任時都沒有這個表情。

“不痛嗎?”席暘問。

虞予幸笑:“你看起來比我還痛。”

兩隻耳釘很快取下來,虞予幸也把抽屜裡的碘伏拿出來。

席暘順手就接過去了,看起來是要幫虞予幸塗的。

你不幫虞予幸也要讓你幫。

嘿嘿。

兩人坐下後,席暘拿起棉簽一下子就靠近虞予幸了。

虞予幸側著腦袋,看著小藝櫃子上貼著的一張小兔子的貼紙,腦袋空空。

其實也不用說什麼“看,有小鳥”,席暘也還是很容易就被轉移話題。

“疼了要說。”

幾下之後,席暘道。

虞予幸感受著耳朵涼涼,毫無溫度地說了句:“啊,疼。”

席暘:“疼死你。”

虞予幸:“你好狠的心啊。”

“好了,換一邊。”

說完,席暘吹了一下。

這一下,可不單純是涼涼了,是冰冰涼涼。

而且席暘,你知道,你把風,吹到,虞予幸耳朵裡了嗎?

虞予幸身體比耳朵還敏感地聳了一下,倒吸氣“撕”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看著席暘。

席暘也在看他。

很糟糕的對視。

很不對勁的對視。

糟糕的是虞予幸。

不對勁的也是虞予幸。

他心跳不爭氣了。

“耳朵。”席暘開口了。

虞予幸乾乾地哦了一聲,轉過去。

熟悉的涼意點在了虞予幸的耳垂上。

冷靜。

“你怎麼認識鄭濤的?”

耳邊,席暘問。

第二次問了。

虞予幸眨了眨眼睛,好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有等到虞予幸說話,席暘又繼續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喝酒的事,為什麼騙我?”

虞予幸這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好乾。

席暘的語氣很輕,沒有一點質問的樣子,像在聊很普通的天。

席暘送的那個星空杯就在虞予幸的眼皮子底下,他用它喝過很多次蜂蜜水。

耳朵的冰涼感還在繼續。

虞予幸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在繼續不說話。

好似明白了虞予幸的沉默,席暘又問:“這次為什麼不騙?”

虞予幸抿了抿唇,這下他終於開口了:“我還騙的話,你信嗎?”

席暘說:“信。”

席暘幾乎沒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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