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小藝的麵聊這些, 不是一般的刺激。
加上小藝這會兒眼神還傻傻的,這份刺激有添加了一份有趣。
席暘是懂得怎麼搞事情的。
虞予幸一邊因為和席暘的推拉情緒上上下下,一邊又因為小藝懵逼的表情很想笑。
虞予幸。
來釣我。
虞予幸抬頭看天, 僅僅隻是這麼一會兒的時間, 星星又多了好多好多顆。
“怎麼有人這麼直白啊。”虞予幸說。
席暘笑了一下:“這才哪到哪?”
虞予幸其實是有點害羞的,他不敢看席暘,甚至還拉遠距離,往小藝那邊靠。
但是嘴巴還是要說的:“你還想乾什麼?”
“還有, ”席暘說:“很多事。”
虞予幸突然慶幸小藝這會兒在身邊,他的多巴胺能被克製得分泌不那麼迅猛一些。
在他們不對話的當口,小藝終於發表講話了。
“你倆說啥呢?”小藝問:“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虞予幸:“你不用懂。”
小藝盯著虞予幸看了一會兒, 再越過去看席暘:“你倆好奇怪, 真的好怪。”
席暘問他:“哪裡怪?”
小藝沉思很久:“說不上來, ”他問:“你倆到底在聊什麼?釣什麼?釣魚啊?”
席暘點頭:“對,釣魚。”
虞予幸嗤的一聲笑起來。
這才是傳說中,真正的高朋滿座啊。
“你們這樣顯得我很呆啊。”小藝笑了。
虞予幸點頭:“你確實挺呆的。”
小藝嘖了聲:“怎麼說話的,”他說完馬不停蹄哦了聲:“對了, 計算機的那個作業你做了嗎?”
虞予幸:“……”
是很呆。
虞予幸:“還沒。”
這會兒他們已經到樓下了。
“我早上做了點,有點難,”小藝說著拿出了門禁卡, 對著門滴了一下:“還想著看看你的答案呢。”
門打開, 小藝先往裡走。
虞予幸跟上。
隻是他腿剛邁進去, 手腕就被席暘抓住了。
席暘還把他往後拉了兩步。
“嗯?”虞予幸疑惑。
席暘:“不回去了。”
虞予幸:“去哪?”
席暘說:“去看星星。”
虞予幸:“現在?”
席暘:“現在。”
虞予幸緩緩笑起來, 眼睛彎彎的:“好啊。”
“誒!”
獨自一人進門的小藝又把門打開:“你們去哪啊?”
已經被席暘拉走的虞予幸:“去玩。”
“怎麼現在去玩啊。”
小藝的聲音他們已經聽不見了,所以他隻是嘀嘀咕咕:“什麼情況啊這是。”
那邊不過半分鐘,他們已經走了好幾十米了。
這個男人很急,虞予幸沒開玩笑。
“您不覺得您走太快了嗎?”虞予幸終於提出來了。
席暘步伐很大, 虞予幸有種這個男人走一步,他需要小跑十步才能跟上的錯覺。
說完這話的下一秒,虞予幸直接撞到了席暘的背上。
虞予幸笑了起來:“倒也不必停下來吧哥。”
席暘這才好好在虞予幸身邊站好:“是有點急。”
虞予幸唉了聲:“急著乾嘛啊?”
“急著,”席暘在這兩個字後麵停了一下:“看星星。”
虞予幸噗的一聲笑了:“不會真的有人大半夜的,急匆匆的,大老遠的,隻為了看幾個破星星吧。”
席暘搖頭:“當然不。”
虞予幸眼睛笑:“那是什麼呢?”
席暘:“當然不能這麼說,怎麼能說是破星星。”
“哦?”虞予幸歪著頭看席暘:“那是什麼呢?”
席暘:“是豬。”
虞予幸笑出了聲來。
救命,這就是傳說中就不說破的推拉嗎?
怎麼隻有他們兩個的時候,也能完美演繹高朋滿座這個詞啊。
救命好爽。
席暘的步伐明顯放慢了,再幾步,虞予幸點了一下他們的手:“就這麼拉著我走啊?”
席暘還是和剛出發時一樣,抓著虞予幸的手腕。
席暘低頭看,也點頭:“有道理。”
下一秒,席暘手一滑,牽住了虞予幸的手:“這樣可以嗎?”
“嗯,”虞予幸很認真點頭:“很上道。”
席暘:“謝謝。”
虞予幸:“不客氣。”
嘻嘻。
嘿嘿嘿。
哈哈哈哈。
席暘耳朵又紅了。
被虞予幸發現。
既然即將得以一個安靜又獨處的環境,這一路上兩人默契得什麼話都沒有說。
虞予幸完全聽從席暘安排也什麼都不問,任由他帶著上校車,上的士,下車,進一棟樓,直上頂層。
從頭到尾,席暘的手始終牽著虞予幸。
目的地是一處燈光昏暗,氛圍極佳的地方。
虞予幸往裡探了眼:“酒吧嗎?”
席暘搖搖頭:“不算是,”他說:“樓下是民宿,這兒也是老板的。”
虞予幸再探了眼:“沒什麼客人啊。”
席暘:“老板開著玩的,隻招待有緣人。”
虞予幸好奇了:“你是怎麼有緣的?”
席暘:“老板是我朋友的姐姐。”
虞予幸:“啊……”
再往裡走,虞予幸感覺到了,確實不像是酒吧。
很有意境的地方,種了很多很好看的花,有種詩意與現代結合的感覺。
“來啦。”
左邊的門突然打開了,走出來一個穿著旗袍的小姐姐:“好久不見啊席暘。”
席暘:“好久不見。”
不用猜,一定是朋友的姐姐。
這個姐姐在看到虞予幸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在看到虞予幸和席暘牽著的手時,明顯大愣了一下。
接著她笑起來:“樓上沒人。”
席暘點頭:“好,謝謝。”
姐姐抿了一下唇:“好早就跟我確定了,生怕有人打擾你們。”
顯然這句話是對虞予幸說的。
這兩天助攻太多,虞予幸已經習慣了。
他對姐姐笑了一下:“謝謝。”
姐姐問席暘:“小政知道嗎?”
席暘:“大家都知道。”
姐姐長長啊了一聲,看虞予幸一眼:“挺帥的。”
席暘:“是很帥。”
虞予幸捏了一下席暘的手。
彆聊了彆聊了,害羞得尷尬。
“好了,你們上去吧,一會兒我叫人把酒送上去。”姐姐道。
虞予幸疑惑:“還有酒?”
席暘說:“我自己一個人喝。”
虞予幸笑了起來:“我又沒說不喝。”
就這樣,虞予幸和席暘上樓梯了。
樓梯很窄,隻夠一個人走,虞予幸在前席暘在後。
關於這個小政。
“是我知道的那個小政嗎?”虞予幸問。
席暘:“你知道小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