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予幸:“有一次放學,我在學校門口碰見有個男生在校門口等你,接你去參加他的生日宴,你叫他小政。”
席暘卻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握了一下手。
“虞予幸。”席暘喊名字了。
虞予幸:“乾嘛?”
席暘:“你是記性好,還是記性好?”
虞予幸抿了一個笑:“你猜啊。”
席暘輕輕歎一聲,不知道是自己在解決什麼問題:“對,是他。”
虞予幸又說:“後來有一次我坐公交也碰到他了。”
席暘說:“我知道。”
虞予幸疑惑:“你怎麼知道?”
席暘:“他下車就打電話跟我臭屁。”
虞予幸沉默幾秒:“哦?”
席暘笑。
到樓梯拐角了,虞予幸正好可以趁機回頭看席暘。
隻是這不看不要緊。
“啊?”
虞予幸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小花束:“什麼啊。”
席暘說:“花。”
虞予幸當然知道是花。
要是說剛才席暘說的那個跟我臭屁是讓虞予幸小心臟顫了一顫。
這個花,直接讓虞予幸的心跳重打一拍。
“哪,哪來的花啊?”虞予幸愣愣接過去。
席暘問:“喜歡嗎?”
喜歡啊。
當然喜歡。
大小正好的花束,紫色和白色的包裝紙,包著盛得開的虞予幸不認識的花。
反正不是玫瑰。
“嘿。”
不可能會有人收到花不開心,正好現在因為樓梯有身高差,虞予幸拿花點了兩下席暘的額頭:“謝謝。”
他也問:“你從哪裡變出來的?”
“不告訴你,”席暘:“你隻管喜歡。”
虞予幸抿一個笑,再哼了聲:“不說就不說。”
花有淡淡的香,即使姐姐的店裡有許許多多的花,但虞予幸手裡的最漂亮。
不接受反駁。
走到樓上,虞予幸明白為什麼這裡是席暘說的,很適合看星星的地方了。
視野特彆開闊,抬頭是一望無際的天,低頭是藍城的大半夜景。
“哇哦,”虞予幸走到欄杆邊:“真不錯啊這裡。”
席暘點頭:“很漂亮。”
虞予幸嘖了聲:“我現在要是提晚上查寢的事,是不是很煞風景?”
席暘笑:“你們要查寢嗎?”
虞予幸搖頭:“隨機,有可能。”
席暘:“沒事,就兩分。”
虞予幸:“你怎麼這樣,敢情不是你的分。”
席暘十分從容:“我宿舍是一定要查的。”
虞予幸挑了個眉,笑起來:“還得是你。”
今晚的夜空非常配合,僅僅和剛才隻是相差了一個多小時,天空的星星便多了許多。
雖然還不能嚴格得算滿天繁星,但已經非常非常漂亮了。
虞予幸在這邊拍了幾張,天空的,夜景的。
“幫你拍?”
身後,席暘開口了。
虞予幸馬上點頭,他正有此意,就是當著席暘的麵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啊:“某人拍照技術,嗯?”
席暘:“不好看你就刪掉,沒關係。”
“喲喲喲,”虞予幸笑了:“這麼委屈啊。”
席暘給虞予幸做了個請的姿勢。
看起來這個男人是認真了,虞予幸站好的時候,席暘嘴都抿住了。
既然這樣虞予幸也不開玩笑,看看天,看看遠方,看看鏡頭。
“好了。”席暘說。
虞予幸狐疑將手機拿回來,但是看到裡麵拍的三張,驚訝了。
是的,非常自信,就隻有三張。
“可以啊,”虞予幸看看席暘,接著將照片放大:“很好看啊。”
席暘驕傲:“嗬。”
虞予幸:“怎麼回事啊?”
席暘再次嗬一聲,仿佛在說,這點小事能難得住哥?
虞予幸眉毛一挑:“展開說說?”
席暘這才道:“去修煉了。”
虞予幸:“哪兒修煉的啊?”
席暘:“我有個學攝影的表妹。”
虞予幸長長啊了一聲。
“還不是,”席暘捏住了虞予幸的耳朵:“有人嫌棄我拍照技術。”
虞予幸眼睛彎彎了下來:“就因為這樣去學啊?”
席暘歎氣:“可不是,教了十分鐘,花了兩頓飯錢。”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席暘小朋友學得快,”虞予幸驚訝得捂住嘴:“不會吧不會吧,這世上真的有人十分鐘就學會了這麼精湛的拍照技術啊!”
席暘笑了起來,捏住了虞予幸的臉。
姐姐說的服務員上來了,席暘和虞予幸也在桌子邊坐下。
很涼快,有一點點風。
“就這麼點酒?”
服務員把就放下後,虞予幸不經思考地就說了這一句。
說完他自己先笑了。
確實有點口出狂言。
“不是不是,”虞予幸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桌上就兩杯,是調出來的酒,每杯都有特彆浪漫的顏色。
席暘把淺藍色那瓶推到虞予幸麵前:“很能喝啊。”
虞予幸失笑:“不能不能。”
席暘:“不夠再加。”
“不是,”虞予幸解釋自己的說辭:“我以為你要和我大喝一場呢。”
席暘把淺紫色的給自己:“把我灌醉了想乾什麼?”
虞予幸抿嘴笑:“這就不好說了。”
席暘把酒杯拿起來:“彆勾引我虞予幸。”
虞予幸愣了一下:“我哪……”
他的話被席暘突如其來的乾杯打斷。
那就一起喝一口吧。
大喝一場對這個氛圍來說確實不合適,這裡的步調一切都剛剛好,從地麵傳來的一點熱鬨,樓下微微的音樂,和不會醉的微醺。
“好喝。”虞予幸再喝一口。
席暘把自己那杯也推過去。
虞予幸也順便喝一口。
他吧吧嘴:“怎麼辦,你的更好喝。”
席暘笑了笑,直接和虞予幸換一杯。
虞予幸:“這怎麼好意思。”
嘴裡說這怎麼好意思,卻沒有一點要還的意思。
“虞予幸。”
虞予幸正在觀察杯子上的花,席暘喊了他一聲。
虞予幸抬眼:“嗯?”
席暘:“緊張嗎?”
虞予幸疑惑:“緊張什麼?”
席暘:“我緊張。”
虞予幸:“啊?你緊張什麼?”
席暘若有似無地摸著他的杯子:“我打耳洞那天,你說我看起來很會談。”
虞予幸眨了一下眼睛,緩緩咬住了透明的杯子邊緣。
“昂,”虞予幸聲音很小:“怎麼了?”
真好,虞予幸也緊張了。
他好像知道席暘要說什麼,但又怕不是。
席暘還看著他,眼神溫柔得要命。
背景是點點繁星,是微風,是小提琴的緩慢節奏。
“來嗎?”席暘說:“驗證一下我到底會不會談。”
虞予幸心跳直接到嗓子眼:“啊?”
席暘問:“要不要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