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2 / 2)

趙棲用鼻子哼了一聲,好像在說這有啥區彆。

“當然有區彆,”李遲蘇道,“本王想要的人很多,可想明媒正娶的,隻有姑娘一個。”

瞧著話說的,完全是渣男經典語錄啊。什麼我過去都是和她們玩玩而已啦,隻有對你動了真心啦;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了什麼是真愛啦,我決定為你踏入婚姻的墳墓啦……想騙小姑娘說不定還有用,想騙他一個直男還是洗洗睡吧。

李遲蘇似乎看出了趙棲的不屑,道:“本王之所以要娶姑娘做王妃,除了真心喜歡姑娘之外,還有另一層原因。”

趙棲看著他。

李遲蘇傾身,在酒杯中倒滿了酒,推給趙棲。趙棲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用,他也沒勉強,自己端起喝了。之後便道:“那日本王錯將姑娘認成青樓女子,占了姑娘不少便宜,於情於理,本王都應該給姑娘一個名分。否則此事若傳出去,姑娘恐怕不但會遭人非議,日後談婚論嫁也成問題。”

當日他不過是被李遲蘇摟了腰,扯了裙子,枕了大腿,對趙棲而言,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麼。不過在大靖朝,對女子的約束雖不至於太苛刻,平日在街上也能見到不少閨中待嫁的姑娘出門遊玩,可這畢竟是封建社會,姑娘被男子摸了抱了,名聲確實會受到損害。

趙棲寫道:【我不需要你負責。】

李遲蘇:“哦?”

【那日你也沒做得太過分,不知者無罪,我選擇原諒你。】

李遲蘇嗤笑一聲,悠悠道:“那都不算過分,”他朝趙棲步步逼近,“如何才算過分?”

趙棲一路後退,直到後背撞上了涼亭的柱子,他已是退無可退。

趙棲手裡還拿著筆,用眼神警告近在咫尺的李遲蘇:你彆過來啊,你過來我要叫破喉嚨了啊,到時候被嚇著可彆願我。

李遲蘇的腦袋往前湊了湊,趙棲連忙用空著的手捂住嘴巴,不料那登徒子竟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趙棲手心蹭到了嘴上的胭脂,好似一片火紅的夕陽,李遲蘇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從那片“夕陽”中劃過,輕笑道:“姑娘捂唇做什麼。”

趙棲瞪著他。

“這樣算過分麼?”李遲蘇又靠近了些,撿起落在趙棲肩膀上的杏花,彆在趙棲耳後,“你身上真的好香。”

趙棲的表情已經能用咬牙切齒來形容了。

逗弄美人是種情趣,可若真的把美人氣著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李遲蘇深諳此道,鬆開手,道:“姑娘莫氣,隻是上一回在春風閣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本王便念念不忘,還特意找了京中有名的調香師,可無論如何都調不出姑娘身上的味道。不知姑娘能否把這香味的配方告知本王,本王好做一個香囊,日日戴在身上。”

趙棲越過李遲蘇,回到石桌旁,寫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姑娘但說無妨。”

【你以後彆再找我了,我不會嫁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李遲蘇羽扇一收,桃花眼中的笑意少了幾分,“那姑娘還是彆告訴我吧。”

趙棲:???

李遲蘇表情突然認真起來,“趙姑娘,我要娶你,確實有諸多因素,但我也是確實心悅你。”

趙棲:“……”朕不要你的心悅,你這種四處留情的人的心悅就值五文錢不能更多。

“你在九王府的處境我已經了解過了。”李遲蘇目光瀲瀲地望著他,“你身患口疾,生母隻是一個不受寵的侍妾,你們母女二人在府中的日子相當之難。你放心,你嫁給我不是妾,也不是側妃,你會是我唯一的王妃。我日後保你們母女二人榮華富貴,尊貴無極。”

可拉到吧,再榮華,再最貴,能比得上一國之君?!不過說實話,被李遲蘇那雙桃花眼這樣深情款款地注視,直男都會被撩彎。可趙棲自詡是宇宙級彆的直男,哪能那麼輕易地被他蠱惑了去。

【可是我不喜歡你啊!】

趙棲寫得很急,字龍飛鳳舞的,李遲蘇看著他手上都染上了墨,道:“無妨,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趙棲掐了把人中,掐出一把粉來。

“若你真心不願,我也不會強迫你。”

趙棲眼睛一亮:嗯,有戲!

“大婚後我不碰你便是了。”李遲蘇道,“你我相敬如賓,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也未嘗不可。”

……所以說了這大半天的,李遲蘇還是要娶他?

趙棲奮筆疾書:【我聽我弟弟說,你從不勉強彆人,為什麼非要勉強我啊?】

李遲蘇輕一挑眉,半真半假道:“是,我隻勉強你一人。即便是勉強,我也要定你了。”

趙棲呼吸一窒,放棄了和李遲蘇溝通。他在紙上畫了隻烏龜王八,又在一旁寫下“李遲蘇”三字,丟下筆,揚長而去。

李遲蘇欣賞著趙姑娘的傑作,再看看美人毫不做作的背影,垂眸笑了笑。

小魚從一旁走來,幸災樂禍道:“哎呀呀,終於有個姑娘不喝主子的**湯了,主子現在是什麼感受啊?”

李遲蘇用扇子點了點小魚的頭,道:“跟了我這麼久,你見過我哪次失手過?”

小魚撇撇嘴,悄悄“切”了一聲。

李遲蘇道:“沒規沒矩,看來是本王平日裡太寵著你了。”

“小魚就是看不慣王爺您。”

“我怎麼了?”

“把追求姑娘看成和闖關一樣,闖的時候興致勃勃,後來人到手了,沒幾日便膩了,難怪惹了一身桃花債。”

“我同那些人是好聚好散,沒你說的那般不堪。”

小魚搖頭晃腦道:“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主子,您難道不怕哪天被挺著大肚子的姑娘找上門,讓您納她做侍妾啊。”

李遲蘇不惱不怒:“本王是風流,你說的那種是下/流。”

小魚嘟囔道:“有什麼區彆,反正都是薄情寡義的浪/蕩子。小魚真希望來個人好好治一治主子,讓主子也嘗一嘗求而不得的滋味,看那時候主子還能不能像如今這般遊刃有餘。”

李遲蘇把畫著烏龜王八宣紙卷起,放入袖中,笑道:“不瞞你說,我也希望有那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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