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種表演和原主嬌縱任性的性格差彆太大,割裂感太嚴重。
這很難不讓紀無咎懷疑,是不是因為發現了他的存在,為了保命才拚命表演愛他。
既然不能用嘴來說,那麼就不說。
所以無雙用原主的性格,演了一場大戲。
她要給紀無咎確鑿的證據,證明她愛他,重於生命。
沒有什麼比為了他傷心到得了心病,心痛白發更能證明一個人的愛了。
中的為愛白頭,聽著浪漫卻沒有人敢奢求擁有這樣的感情。
現在,無雙給了紀無咎這樣盛大濃厚的感情。
如此如果紀無咎還想殺她,那無雙就隻能自認倒黴。
因為除了這一招,無雙想不到任何的破局方法。
不說她底牌隻有低武世界的內功心法。
她就是有高級世界的修仙功法,也沒法在七天內修煉出能殺死鬼王的能力來。
現在看來,自己選對了路,她贏了,保住了命。
就在無雙在心裡慶幸自己劫後餘生的時候,出去請大夫的紀蓮衣腳步匆匆的拉著大夫進來了。
看到無雙趴在床上急忙過來扶她:“嫂子你這是要下床嗎?你還病著呢,不能亂動。”
說著紀蓮衣回頭急切道:“大夫,你快過來給我嫂子看看。”
大夫剛剛被紀蓮衣拉著一路小跑,這會兒捋著胡子順了口氣,這才過來給無雙診脈。
診脈之後,大夫道:“就是普通的風邪入體,沒什麼大事。
老夫開個方子,先把熱退了,之後好好養著吧。”
等大夫開了藥之後,紀蓮衣又親自去熬藥,然後端過來,打算親自喂無雙喝藥。
無雙主動伸手去拿藥碗,道:“還是我自己喝吧。”
關鍵是一勺一勺喝藥太苦了,簡直就是酷刑,不如一口悶隻苦一下。
藥碗一到手裡,無雙就感覺很燙。
她的手沒忍住抖了一下,就想把碗找個地方放下。
但是一股涼氣突然出現,剛剛還燙手的藥碗瞬間涼了下來。
無雙試探著去喝藥,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
無雙抽了抽嘴角,剛剛還燙口的藥現在就能喝了,這不是明擺著有古怪嗎。
不過無雙仗著自己現在的人設是傷心過度,對周圍一切都不感興趣,直接一口悶了藥。
看無雙喝了藥,紀蓮衣伸手來扶無雙躺下,卻發現無雙怔怔的看著自己胸口處垂落的長發。
紀蓮衣總覺得,無雙的頭發白發又多了些。
她有些心疼的幫無雙把頭發整理一下,道:“嫂子,你躺下休息一下吧。”
無雙卻並沒有躺下,而是伸手挑起一縷頭發,低頭仔細打量。
她語氣低沉而麻木,似是對紀蓮衣,又似是自言自語的道:“我們曾經許下承諾,要一起共白首。
沒想到如今他烏發依舊,我卻白了頭,如此,也算完成半個承諾了。”
紀蓮衣眼睛紅了,強忍著淚意道:“嫂子,你彆想了,我哥若是泉下有知,他也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