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說。
晏竟寧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那洗澡吧,我去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麼?”
“你看著做吧。”司濛知道他就隻會那麼幾樣菜。
他微微一笑,“好。”
臨出去之前,又覺得不放心,說:“水可能涼了,你重新放吧。”
“嗯。”司濛關了門。
男人站在門外,無聲地笑了笑。
——
司濛美美的泡了一個澡。泡完出來疲憊感一掃而空,通體舒暢,彆提多爽了。
走到客廳才注意到晏竟寧已經把那滿地狼藉給收拾乾淨了。
其實自打牛皮糖同誌到家裡來,它闖禍,都是他在收拾爛攤子,跟個老媽子一樣。她每次就光顧著去教訓你牛皮糖了。
他說他去燒飯。她就以為洗完澡出來就已經能吃了。折騰了一天,她也是饑腸轆轆。
可誰知餐桌上空空蕩蕩,一個菜都沒有。倒是隻有一瓶醒著的紅酒。
廚房裡也很安靜,沒傳出什麼炒菜的聲響。
說好了燒飯給她吃的呢?
司濛拿起那瓶紅酒看了看。四下環視一圈也沒見到晏竟寧的人。
她勾了勾手指頭,牛皮糖同誌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到她麵前。
“你爹呢?”她問。
“汪汪!”牛皮糖同誌很給力地叫了講聲,回答她的問題。
沒看到人,她索性不管了。揚手指了指牆角,“牆角蹲著去。”
牛皮糖同誌:“……”
可憐的小家夥還以為自己被赦免了。高興不過三秒,就被打回原型了。他哀鳴兩聲,垂著耳朵繼續去牆角受罰去了。
司濛回臥室吹頭發。吹風機嚶嚶嗡嗡響個不停,一直攏在人耳畔。暖流簌簌流出,她昏昏欲睡。
不過就是吹了個頭發的功夫。再回到餐廳,她發現餐桌大變樣了。
一桌佳肴被擺上了餐桌。紅紅綠綠、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各種菜品擺滿了一張長桌。
餐桌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兩隻透明的花瓶,幾支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插.在花瓶裡,楚楚動人。
而晏竟寧正在點蠟燭。他半低著頭,打火機在他手心裡哢嚓一下,蠟燭便被點燃了,火光撲閃。
動作如此嫻熟,行雲流水,毫無阻力。
過去她從來沒好好審視過這個男人。如今才意識到他真的很接地氣。這個家不管什麼都是他在張羅打理。
“你哪裡變出來的這些菜?”司濛快步走到他身側,麵露驚訝。
她不過就是吹了個頭發,這人就變出這麼多美味珍饈了。
他挺直腰板,視線聚焦在她臉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晏太太,正式認識一下,我是哆啦A夢。”
司濛:“……”
她忍俊不禁,配合著他表演:“你好哆啦A夢,我是大熊。”
晏竟寧:“……”
做完這些,男人收起打火機,和煦微笑,“這下有點像燭光晚餐了。”
司濛:“……”
司濛掃了兩眼,蠟燭、鮮花、美酒佳肴,確實有那麼點燭光晚餐的意思。
男人為司濛拉開椅子,“請上座,美麗的大熊女士。”
司濛:“……”
司濛捂住嘴笑,很是配合:“謝謝英俊的哆啦A夢先生。”
看來,都是戲精本精沒錯了!
兩人吃飯,牛皮糖同誌在受罰,默默得看著,它很憂傷。時不時發出幾聲嗚咽,聽著尤其辛酸。
“今天畫展辦得很成功,必須得慶祝一下。”晏竟寧給司濛倒了半杯紅酒,說:“這瓶紅酒是從阿最那裡拿來的,有些年頭了,口感還挺不錯。紅酒配美人,nice!”
司濛低頭細細呡了一口,酒香四襲,香醇甘甜,回味無窮,口感很棒。
兩人都不怎麼喝酒,這種燭光晚餐過去從來沒有過。
雖然不是那麼正式,可氣氛卻是極好的。餐廳的燈光被調得很暗,燭火搖曳,增添幾分朦朧美感。
男人那張清俊的臉隱在迷離的光影裡,忽明忽暗。司濛靜靜看著,突然之間覺得就這樣和他過一生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