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怡情,喝得爛醉如泥沒必要。”
晏竟寧的酒力自然比司濛好,這麼點酒量還不至於會讓他醉。不過司濛卻是不能喝了。真要她徹底喝醉了,發起酒瘋,遭罪的還是他。他一早就見識過她喝醉酒後的樣子,太能折騰了。還是不要讓她喝得太醉。
“今天難得高興,就再開一瓶嘛!”她靠在晏竟寧肩膀上,撅起小嘴,在撒嬌。
男人一般都很難抵禦女人撒嬌,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她的氣息徐徐而溫熱,夾雜著酒氣,惹得他的耳蝸一陣酥麻。他險些有些受不住。
“等著。”他立馬妥協,扔下話,起身去給她拿酒。
“晏竟寧你真好!”喝了酒的司濛比平日裡更加溫順,像是一隻貓。嘴巴也更甜,動不動就誇他。
晏竟寧去開酒櫃拿酒,路過客廳的角落,看到牛皮糖同誌正在舔自己的爪子。看到他過來,小家夥立馬挺直了腰板,做出一副認真受罰的模樣。
它耷拉著小腦袋,眼巴巴的看著他,像是在跟他求饒。
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小家夥這副表情簡直和司濛撒嬌的時候如出一轍。
男人靜悄悄地走上前,摸了摸它的腦袋,“受罰結束,去吃飯吧。”
牛皮糖同誌大喜過望,狂搖尾巴,圍著晏竟寧轉了個圈兒,咬了咬他褲腳,然後蹦踏著跑去自己的狗窩。
那麼小的一隻狗,卻是實打實精明得很。
他一時間沒忍住,笑了出來。
誰能想到,等他取了紅酒回來,司濛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晏竟寧:“……”
跟他撒嬌要繼續喝酒的是她,不等他拿來酒,自己先睡過去的也是她。
他手裡捏著紅酒,啞然失笑。
他把紅酒放在桌上,彎下腰,打橫抱起她回臥室。
她很輕,一點都不重,抱在懷裡很輕鬆。
睡著了的司濛非常安靜,不吵不鬨。
從餐廳到臥室,不過那麼幾步路,他竟然想起了她在朵愛酒吧喝醉的那次。
那個時候的司濛可沒有現在這麼安靜。她又哭又鬨,嘴裡罵罵咧咧,比潑婦還潑婦。
把她放在床上,女人的身體陷進柔軟的床墊。他拿來毛巾替她擦臉。
做完這些,他回去收拾那些殘羹冷炙。
滿桌狼藉,他慢騰騰地收拾。
牛皮糖同誌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他腳邊,蹲在那裡,安靜地陪著它。
“還不去睡啊?”他抬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嗓音溫柔,“你媽都睡著了。”
它汪汪兩聲,咬著尾巴,在他腳邊打了個轉,卻沒走。繼續蹲在他身邊,安靜地看著他做事。
牛皮糖同誌皮起來讓人恨不得想抽它。可一旦安靜下來,就是乖寶寶,比誰都要討喜。
他無聲地笑了下,埋頭繼續收拾。
一人一狗,竟然出奇的和諧。
這些事情他過去從來沒做過,可跟司濛結婚以來,每一樣都學會了,且越來越嫻熟。
他從來沒覺得不耐煩,反而甘之如飴。
大概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願意為她做任何事,不記得失,不畏付出。
收拾完,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裹著浴袍去臥室,司濛睡得酣熟。年輕的女人躺在大床上,麵色沉靜,烏發散落在米白色的枕套上,一深一淺兩個顏色,對比明顯。
他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溫柔,有著無限柔情。
今晚司濛的故事隻說了一半,可他事先就知曉了結局。她不用開口說,他心知肚明。餘下的一半,她不必再告訴他。因為從今天開始,屬於他和司濛的生活才真正開始。
過去已然成為過去,哪怕再痛苦,也總有釋然的一天。他隻在意她的當下和未來。從此以後,他會好好守著她,好好護著她,好好和她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