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燈捏著畫筆,一點點描摹下來此時此刻的宋北硯,看到他的動作,宋北硯直直看過去,又漫不經心地垂下眼。
限時的心動,被困在了時間的鈡裡,開啟的時間隻有20:49。
粉色薔薇攀爬的露台,天然的背景牆,在他的筆觸下,麵容陰鬱美豔的少年直勾勾看過來,撥弄著吉他的弦,柔軟的光,淡粉色綻放的薔薇,和諧得像夢。
夢醒之後,則是冰冷殘酷的現實。
“喏,這幅畫送給你。”雲燈想了想,“還是等我裱好了再給你。”
“不用,我自己來。”宋北硯打斷雲燈的話。
雲燈溫軟一笑:“好……
那,我來收拾下,你不是明天要走,洗完澡就去睡覺吧。”
其實沒有要什麼要收拾的,打包盒雖然精美,歸根結底也是一次性的,看著狼藉,也就是打包盒擺放得很隨意,兩個人的吃相都很乾淨,隻需要將這些打包盒扔垃圾桶就好。可手指還沒碰上打包盒,宋北硯叫停,“我來,你先洗澡。”
他撒嬌和暴躁總是隨時隨地轉變,有些撒嬌語氣的:“我們今晚睡一起,反正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沒什麼可害羞的。”
“你還是小朋友,算什麼男人,最多是小男生。”
剛滿十八歲沒多久的少年自稱自己是男人,聽起來有些怪,雲燈糾正了他這個說法。
“你的小朋友十八cm。”宋北硯葷素不忌,“彆小看誰。”
雲燈臉皮薄,在宋北硯三言兩語下,瑩白的臉蛋沁著粉,抱著換下來的衣服去防水洗澡。宋北硯飛快地收拾好遺留的餐桌,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在雲燈離開後徹底斂下去,沉靜而陰鬱,冷漠得像是冷血的毒蛇。
他吐出一口氣,裝天真也好,沒臉沒皮也好,過程雖然曲折,隻要結果在按照預想的步驟走就好。
不理解雲燈時不時如同驚弓之鳥那樣,充滿驚慌和不安,從前不是這樣,是因為謝棲?正好,他也沒有了爸媽,所以是天作之合,他們天生就該在一起,相互依偎。
兩個人湊合一晚上,宋北硯昨夜沒合眼,白天也沒補覺。雲燈都做好了宋北硯在床上可能會說一些胡話的準備,可宋北硯沾了床沒多久,沒有刷社交軟件,沒有打遊戲開麥罵人,安安靜靜地呼吸勻稱睡過去。
這應該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雲燈輕手輕腳地躺在宋北硯身邊。
規劃太多,變數更多。預留的步驟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變化而變化,教人捉摸不透。
雲燈縮在宋北硯懷裡,沒多久也困得厲害。
第二天醒過來時,宋北硯緊緊撈著他的腰肢,親密地像是整個人要嵌在他身上,雲燈也終於明白宋北硯口中的誇張又多麼誇張。
“早啊,哥哥,接吻嗎?”宋北硯也醒了,一開口便是接吻。
雲燈太陽穴還有些脹,他輕輕拍了拍宋北硯的手,“我刷個牙,你讓點。”
宋北硯鬆開手,任由雲燈起身離開。
還算早,昏昧的光線從淺灰色窗簾的罅隙中穿過,雲燈洗完澡,幾乎是裸著的,他渾身都瘦,腿長腰細,好像全身所有的肉都在臀上。優越的腿和腰,不堪折,宋北硯目送著雲燈,頭發好像有些長了。
“對了,你打算今天幾點走?”
“有人來接你,還是你自己開車,開車幾個小時,好累啊。”
雲燈的聲音軟,從盥洗室傳出來。!
賣茶的小女巫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