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會竊喜。
接吻會竊喜。
甚至隱隱之中開始期盼更多。
雲燈知道這種情感放任自由很不妙,但在事態變得更加糟糕之前,他決定放縱一把。
趕在其他人發覺車中人是誰之前,宋北硯已經開著車衝出重圍。
後麵的吵鬨喧囂紛紛擾擾,被隔絕在外。
車停在地下車庫。
宋北硯傾身過來解開係在雲燈腰肢上的安全帶,手指碰觸的瞬間又漫不經心地收了收,克己複禮。昏暗之中,鼻尖還久久不絕地縈繞著對方身上的香氣。
來源不知,但出人意料的舒適。
“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要跟你那個哥哥在一起擠?”
“我也沒辦法,媽媽疼哥哥,我跟著沾光。”
“哦,你很想跟著他住在一起?反正又沒什麼血緣關係,我看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對。”
宋北硯在前麵走著,他腿長步子大,始終和雲燈錯開些許距離。
他停下步伐,忽然轉過身,攥著雲燈的手腕。一個常年高強度運動,一個有意荏弱,輕而易舉被推到了牆上。雲燈後背緊緊貼著泛涼的牆,被困在兩臂之中,眼尾帶著點濡濕的紅,眼梢帶著明晃晃的淺笑。
雪白清純的麵容看得宋北硯微微一怔。
細骨伶仃的一小截手腕被牢牢固定,晃得人忍不住無數次心動。無論多少次看到這張臉,都會反複感受到新一輪的愛意。
宋北硯說得過分,挑了難聽的說,可是並不是空穴來風,一切都有跡可循。那種眼神,又怎麼可能是哥哥看弟弟的眼神?
宋北硯心中起了一些怪異的心思,被自己的話跳起來一些不虞,抓起雲燈的雙手抵在牆上,深深吻了上去。
小狗嘬奶似的,有點流氓的吻法,勾著雲燈的舌尖侵入更深。顫栗的快感壓著每一處神經,像在經曆一場聲勢浩大的歡宴,瀕臨煙花炸到最頂砰一下炸開的過度感覺。
“他應該很討厭我吧。”雲燈唇色水紅,氣喘籲籲地辯解。
用簡單的討厭兩個字來涵蓋並不準確,確切來說,是嫌惡。
他和謝棲之間永遠隻能水深火熱,死敵關係。
宋北硯的唇離了些,掐著雲燈的脖子,眼睛微微眯著,帶著十足的戾氣:“那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看,誰看了不會迷你。”
雲燈抖了抖被桎梏的手腕,被按得有些發紅。
從宋北硯的控製中離開,一提到謝棲,就逃不開爭端。雲燈有點害怕這世界真的無條件縱容謝棲,多提兩句,宋北硯就真的輕易改變立場。
他站在前麵走著。
“我不想讓你比他差。”
“也不想以後看著你們兄友弟恭的場麵,哥哥壓著弟弟弄,反正又沒血緣關係……也不會懷孕。”
宋北硯的聲音從雲燈身後傳過來,雲燈大概能猜出來宋北硯想做什麼。
畢竟剛剛成年心思藏不好,任何事都寫在臉上。任何的好,他都應該心安理得收著,那是他應得的。
……
垂下的燈盈滿如月的光輝。
是學區附近的大平層,寸土寸金。並不比彆墅差,已經裝修得完成度很高。隱蔽性很好,上下學通勤都方便。
“很久之前就裝修好了,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送出去。”
宋北硯靠著沙發,貪婪看著雲燈烏黑的發頂,“還有A大,如果你去那邊,也有住的地方。”
早在許久之前就在謀劃。
絕不是臨時起意。
雲燈鼻尖一酸,眼睛有些澀意,侵略感十足的喜歡分不清楚是見色起意還是自己的努力,但從某一刻起,絕對不是把他當成隨時都能夠舍棄的棋子。
“我知道的。”
雲燈的聲音細聽之下有點顫。
膝蓋頂著沙發,跪著微微仰著頭。
猝不及防的一個對視,雲燈直起身子,細白的手指捧著宋北硯的臉,主動吻了上去。
每一次親吻都像在強迫,無害又破碎感十足,宋北硯也分不清楚是強迫的過程刺激著大腦,還是享受親吻時軟嫩的觸感。
他低著頭,攬著雲燈單薄的背。
明明長得天真又狐媚,連圈子裡出了名的性冷淡都俯首稱臣,親了多少次都不會複盤細節。雲燈確實不知道怎麼接吻,伸著粉紅的舌尖舔宋北硯的嘴唇。
濡濕的觸感,並不惹人生厭。
宋北硯耷著薄薄的眼皮,將雲燈反覆在沙發上。雲燈白皙的臉頰、眼下,都暈著薄紅,漫天泄露今天的晝光毫無保留地鋪滿。
雙手背剪著,宋北硯眼神幽暗,雲燈已經有點怯。
如此相近的距離,少年的種種反常都能感覺得到。
放任自由繼續下去,很可能會更糟。
“笨哥哥,親嘴打啵都不會,還得讓我來教。”
宋北硯低下身子,嘬得雲燈嘴唇酸軟,大半個身的重量還挺沉,宋北硯單手抵著沙發,得寸進尺地討吻。
雲燈大口大口喘著氣,綿長的一個吻,像度過了一個世紀。
宋北硯像個得了新奇玩具的小孩,怎麼吻都吻不夠。
“一會,他們還在學校等著我。”雲燈說得斷斷續續,宋北硯咬上雲燈的鼻尖。
“彆說。”
宋北硯很強的學習能力還包括,他知道雲燈的崩潰點在哪,一步步逼近,然後欣賞
半吻半抱,主臥的麵積很大。
宋北硯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麵摸出來一枚未拆封的深藍塑料。
他嘴唇鮮紅,牙齒咬著包裝,“我不太想等。”
“我等了太久了。”
“幾年,日複一日,終於等到這一天。”
碎發漆黑柔軟,雲燈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還沒有碰過其他人,可能會讓哥哥疼。”
“我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