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準備。”
眼中朝霧一樣的情欲一點點退卻,雪白的臉頰上殘餘著濕粉,雲燈握著宋北硯的手,又鬆開。
良久,宋北硯噗嗤一笑。
他一邊脫上衣,一邊道:“也行,來幫我。”
……
雲燈麵色平靜地洗乾淨手,取下一旁疊放整齊的乾毛巾擦乾淨手上的水珠。
“我要開個人演唱會,這是門票,一定要來。”
宋北硯遞過來一張演唱會門票。
他門票一票難求,黃牛多得離譜。指腹摩挲著光潔的表麵,
雲燈鄭重其事:“我一定會去,一定會。”
回到學校時已經是下午。
報名的程序早就已經走完了,雲燈也以為他們應該早就走了,漫天彩色的晚霞,傾滿一整個地麵,他扶著樓梯緩慢地走,撞見三五個台階之上的謝棲。
猩紅暖橘的霞光,散漫地染著謝棲的側臉,難得有些柔和。
“回來了?”
他語氣有點冷。
雲燈抬起眼:“他們呢?”
“你自己去問。”謝棲對親生父母很回避,雲燈慢慢了哦了聲。
上了樓。
宿舍被整理得整整齊齊,被理得井井有條。
雲燈回過頭,看到站在門外的謝棲。人連背影都是冷的,拖著地麵的影子,站得筆挺。
“誒,外麵是你哥嗎?”
正在組電腦的男生意有所指,看向門口的謝棲。
雲燈彎了彎眼睛:“是我哥哥,怎麼了?”
“你哥看著跟大少爺似的,打掃衛生還挺賣力的,我以為你們家這種家庭,都是十指不染陽春水的大少爺,沒想到他乾活那麼細致。”
“不過嘛,掃地拖地隻拖你位置那一片,我猜你們兄弟兩個關係不錯。”
男生多看了幾眼雲燈,很柔和靜美的長相,親和無害,介於清純和清豔之間,總讓人忍不住把視線聚焦在雲燈臉上。
雲燈笑笑並不言語。
他這學期不住宿舍,所以沒必要說得太深。
送了些零食,分給幾個室友。雲燈關上房間門,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好了?”謝棲自然而然地關上手機。
雲燈不怎麼感興趣謝棲在給誰發消息,在說什麼,他皺了皺眉:“我沒說要跟你一起走。”
“跟宋北硯?”
走廊的燈很亮。
雲燈嘴唇上的些許紅腫顯而易見,以及……細白柔嫩的脖頸上,被新種下的深紅。
“跟你無關。”雲燈學著謝棲的冷淡,回給他相同的語氣。
效果顯著。
謝棲臉色難看。
“他碰你了?”
“你是沒有家教嗎?難道沒人教過你,邊界感是什麼嘛,現在,你,謝棲,正在侵犯我的隱私。無論我跟誰上床,跟宋北硯也好,跟梁彆也好,隻要那個人不是你,你就沒資格過問。”
從那張如玉如琢的臉上看出來破綻,雲燈從未覺得如此舒爽。說話也不顧謝棲的想法,有些刻薄。
雲燈才不管謝棲怎麼想,他說完轉身要走。
是。
他是沒資格問。
鳩占鵲巢他不應該過問。
看著所有人圍著雲燈是理所應當。
以身入局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
謝棲拉著雲燈纖瘦的手腕,按在跟前,長睫覆著冰翳。
要吻不吻的,擦過瑩白的耳垂。
擦著邊,雲燈還是能夠感受到有點涼意的嘴唇,像是冰天雪地中霜凍過的梅。
沒吻得準。
謝棲還想再試。
啪——
側臉被扇得偏向一邊。
雲燈的掌心回顫著打人的疼痛,又疼又麻,謝棲的側臉被扇出紅印。
這個時候的吻太像是在挑釁,讓人想不明白為什麼。
猛一瞬間,他想著白日裡宋北硯調情又醋的話。
——不想以後看著你們兄友弟恭的場麵,哥哥壓著弟弟弄,反正又沒血緣關係……也不會懷孕。
謝棲理性而克製,他又萬分惡劣,怎麼看都聯想不到一起。
雲燈狠狠地擦了下嘴唇,盯著謝棲,眼神冰冷:“你真是瘋了,好好清醒下,哥哥。”
那聲哥哥,帶著滿滿的嘲諷。
走廊中一個人都沒有。
雲燈頭也不回地離開。
小小的古怪舉動一瞬間打破節奏。心跳得劇烈,快要蹦出胸腔,如果……如果,謝棲真的會這樣呢?沒有一絲玩笑的,在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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