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裡的劃拳聲吆喝聲在後院都能聽得到,林鄭娟卻一點聲音都聽不見,她隻清楚的知道,她又做夢了。
這次她夢到她在一片叢林中,應該正是夏天,叢林茂盛知了在樹枝上歇斯裡地的叫著,樹林中有一大片杜鵑花,正是蜜蜂蝴蝶菜花粉的季節,卻連一隻都沒看到,這是不正常的,林鄭娟正疑惑著,她忽然聽到遠處有人放炮的聲音,林鄭娟的意識不可控製的飄過去,就在此時,她看到了兩撥人在對峙,一撥穿著五花八門的衣服,另一邊,是林鄭娟熟悉的,穿著迷彩服畫著迷彩妝的中國軍人,他們端著槍指著對方。
不用想林鄭娟都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中國軍人圍剿不法之徒啊,可是為啥要讓她夢到這種夢境啊,這些軍人這些不法之徒她一個人都不認識啊。
就在欲哭無淚之時,林鄭娟見到中方軍人的嘴巴動了,對麵人的嘴巴也動了,林鄭娟卻聽不到半點聲音就好像剛剛引她過來的槍聲是錯覺似的,林鄭娟急的抓耳撓腮。
就在這時,不法分子那一撥人端著槍從中間分了一條小道,緊接著一個穿著中國軍裝臉上洗的白白淨淨的女人被推了出來,林鄭娟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安婉婉,比之現在成熟了很多的安婉婉。
安婉婉一見到對麵的軍人眼淚刷的就下來了,於是兩邊又在你來我往的動嘴皮子,就跟在表演默劇似的。
不知道說了什麼,於是那邊的人推著安婉婉往中國軍人這邊走,走到中間的時候異變突生起,安婉婉趁著押著她的人精神緊繃時一個用儘全力掙脫了一下,押著她的人從來沒想到在這個她還能作妖,根本就沒有防備。
得手後的安婉婉往叢林邊的灌木叢滾去,中國軍人也是反應快,在對麵開搶之前便開著搶往早就踩好的方便隱藏的地方跑去。
對麵顯然沒有那麼好命,反應也沒有訓練有素的中國軍人快,就這幾秒的功夫,那邊的人就跟被割了的莊稼似的,一下變倒了一片。
林鄭娟看過最血腥的畫麵就是殺豬了,忽然看見殺人,她嚇得麵無人色,明明知道在做夢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夢還在繼續。
前麵人的倒下給後麵的人提供了隱蔽的機會,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雙方戰鬥便打響了,兩邊都有人受傷,林鄭娟的關注視角莫名其妙地轉移到才脫困的安婉婉身上,安婉婉用了吃奶的力氣滾,終於滾到了一個小山溝裡,確認這個地方安全以後她平躺著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一個軍人匍匐前進來給她鬆綁上藥,在她忙活的時候,林鄭娟也認出來這是誰了,葉泉,林鄭娟見過一麵的葉泉,她那極具標誌性的娃娃臉,林鄭娟不可能認錯。
葉泉的動作極快的給安婉婉鬆綁,安婉婉身上的繩子很快就鬆綁了,於此同時,不法分子那邊也有一個男人匍匐著前進,在距離林鄭娟不遠的地方,舉起槍,安婉婉轉身時看到了,也許是因為害怕,她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忽然間抱著葉泉轉了一個身,就在這一刻,破空而來的子彈準確無誤的從葉泉的後心穿過。
在葉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安婉婉舉起葉泉的搶將那個人殺死。
葉泉知道自己活不過幾分鐘了,她的眼神透過山溝看向山溝上麵的一顆大樹後麵,在那棵樹後麵,是她一生的摯愛,他們都約好了,這次任務完成以後,便去民政局領證,白頭偕老,可惜,要食言了。
林鄭娟目睹了全程,醒過來是淚流滿麵。
如果一次做這樣的夢是巧合,那兩次三次呢?巧合已經解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