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巧合已經解釋不了現在的這種情況了,很明顯,林鄭娟是在夢到日後將發生的事情,畢竟現在袁向前和葉泉都還在學校讀書,還沒有進入部隊,安婉婉九月份才和她一起上大一,林鄭娟越想心裡越亂。
袁向前對她那樣好,當做親生妹妹一樣的,要是不知道還好說,知道了她怎麼能不和袁向前講,不講她成什麼人了?
現在擺在林鄭娟麵前的問題是怎麼去和袁向前說,直接說我做夢夢到安婉婉抓葉泉擋子彈,葉泉死了,安婉婉嫁給你了?林鄭娟敢保證,她要是敢在袁向前麵前說這句話,以袁向前的性格,她肯定不能全須全尾的見到九月份開學季的太陽!
去和葉泉說也是行不通的,她和葉泉才剛剛認識,葉泉連安婉婉都不知道是誰,她冷不丁地去和葉泉說這樣的話,葉泉不把她當神經病才怪!
再者說她的夢境裡一沒有交代時間,二沒交代地點,再多的辦法都得被堵死了。
林鄭娟隻能按下心裡的焦急,期待自己再多做一次夢,最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就在林鄭娟沉思時,房間門被打開了,緊接著就燈就亮了,林鄭娟眯著眼睛看過去,是顧叔珍。
顧叔珍兩步跳到林鄭娟跟前:“娟子姐,你醒了,我哥叫我來叫你起床呢。”
林鄭娟點點頭:“剛剛睡醒,你哥喝醉沒?”
顧叔珍搖頭:“沒呢,我哥酒量比我舅舅他們好,我三舅已經趴下了,我大舅二舅準備談弦子呢,你去看看不?”
林鄭娟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去。”
兩人拉著手出門,在林鄭娟醉酒睡覺的時候,鐘家已經來了好些人,一群男男女女將背著弦子的鐘大舅鐘二舅圍在最中央。
顧仲斌站在走廊上和鐘家村的青年們聊天,大概是酒意上頭,他整個人斜斜的依靠在走廊邊上的柱子上麵,嘴邊掛著一絲笑容,發現有人在看他,顧仲斌轉頭看過去,見是林鄭娟,他對林鄭娟招招手。
林鄭娟拉著顧叔珍走過去,才一到顧仲斌的身邊,顧仲斌就把林鄭娟和顧叔珍拉著的手強行分開了,把林鄭娟的手拉在手裡以後,顧仲斌滿意的點點頭,先像捏貓爪一樣的先捏捏手心,再拍拍手背,最後放進嘴巴裡咬了一口。
林鄭娟被顧仲斌突如其來的騷操作給驚呆了,顧仲斌旁邊的青年們也都離奇地消聲了,就像一部電視劇被按下了靜音鍵一般,顧叔珍更是瞪大眼睛指著顧仲斌。
“二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喝了點酒就耍流氓!!”顧叔珍痛心疾首地指責顧仲斌。
顧仲斌把林鄭娟的手從嘴裡拿出來,用手擦乾上麵的口水,淡淡地看向顧叔珍:“什麼耍流氓,以後叫二嫂,彆叫姐。”
顧仲斌的話一說出口,林鄭娟就踢了他一腳,還沒結婚呢,叫什麼二嫂,怪不好意思的。
顧仲斌也不躲閃,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林鄭娟,臉上滿是笑意。
剛剛被放靜音的青年們回過神了,比顧仲斌大的人叫林鄭娟弟妹,比他小的就叫她嫂子,林鄭娟被臊了個大紅臉,誰叫她她都笑著點頭,而顧仲斌的嘴角一直帶著蜜之微笑。
鐘大舅鐘二舅拯救了林鄭娟,弦子舞的音樂聲一響起來,周圍的小青年們就都跑過去了,在原本就是一個圓的圈子外又圍了一圈,兩圈人朝相反的方向跳。
林鄭娟也被帶著下場了,越跳越開心,一曲下來,林鄭娟身上都出了熱汗。
一直到晚上九點,客人散去鐘家人才打掃的打掃休息的休息,林鄭娟今晚和顧叔珍睡一張床,才一進屋,顧叔珍就迫不及待地問:“娟子姐,你真的和我哥談對象了?”
林鄭娟脫衣服上床,聞言笑著對顧叔珍點點頭,也盯著顧叔珍的反應。
顧叔珍麵露喜色,一拍大腿:“太好了,我還害怕二哥以後在駐地找一個大地方來的嫂子呢,我聽人講啊,大地方的人都看不起我們這些小鄉下呢。娟子姐你想想啊,我脾氣這麼暴躁,我二哥結婚了我肯定還沒嫁出去啊,到時候我們打起來了我二哥多難做,要是娟子姐那就沒有問題了,嘿嘿嘿嘿,姐,你和我哥什麼時候結婚啊?”
林鄭娟咳嗽一聲:“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被瞎打聽。”
顧叔珍一撇嘴,她不小了,都十三了呢,顧叔珍把這話說出來了,林鄭娟還沒回答,她話鋒一轉:“娟子姐,我要好好讀書,以後考上北京的大學,到時候我去找你玩。”顧叔珍對外麵的世界很向往,林鄭娟看著她就像看見了小時候和她說以後一定要去當兵的顧仲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