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員一見到林鄭娟,表情更加嚴肅了,清水胡同的這些警衛員,有誰不認識林鄭娟她們的?居然有人在清水胡同門口要拐帶小姑娘?這是不把他們看在眼裡?啊?
警衛員又拿起了對講機說了一通,不一會兒,十多個手持電棍的警衛員就小跑著出來了,驅散了人群,把李太太控製了起來,一直被堵在人群後麵的李景知這才到了李太太身邊,把流著眼淚把一身是傷的李太太扶了起來。
林鄭娟等人在警衛員的護送下已經回了清水胡同,李景知一直狠狠地盯著林鄭娟的背影,和袁向媛談戀愛時他有多討好他,現在他就有多恨她,她怎麼能惡毒成這樣?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隨口一說就是汙蔑人,他媽年紀都這麼大了,她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毆打?她隻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而已啊。
警衛隊隊長也看出李景知的表情不對了,他大喝一聲:“看什麼看?這是你媽啊?”
李景知收回目光,抓著他媽的手一陣陣的發緊:“是。”
警衛隊隊長嘴巴一抿,這裡的警衛員一直換,可領導卻從來沒有換過,警衛隊隊長在這裡已經乾了五六年了,對李景知還是有印象的,他是林家那個繼妹的對象嘛,但放寒假以後,他就接到了林家的電話,以後李景知來不要放進來了,他又不傻,還能不知道這兩人掰了?
警衛員皺著眉看李景知拿不甘的表情,語重心長地對李景知道:“事情的經過,我也了解了,我就不把你送到派出所了,趕緊回去吧,以後彆來了。還有你這個媽,讓她嘴巴放乾淨點,人家小姑娘跟你處了一場對象,你就是這麼容你媽誣陷她啊?怪不得人家不跟你處了,現在都這樣了,以後跟你結婚了還不得憋屈死。小子,我奉勸你一句吧,這媽是親,可媳婦兒也親啊,你媽再親能陪你過一輩子咯啊?最後還不是你媳婦兒陪你?”
半靠在李景知懷裡的李太太聽這話不乾了:“親媽怎麼親不過媳婦兒了?啊?要不是有我這個媽,他從哪裡來?他是從我的肚皮裡爬出來的!再說我說錯了什麼?袁向媛那個賤丫頭和我兒子處了七年了,早就是個破鞋了,她不嫁我兒子她還能加誰?”李太太說話動作太大,扯到了嘴角,剛剛混亂中她的臉不知道被誰打了兩巴掌,嘴角裂開了,鮮紅的血絲流了出來。
李太太這句話警衛隊隊長就不樂意聽了:“這位大姐,我看你這幅打扮,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吧?高等教育就教給你這些啊?這年頭嫁人了還有離婚的呢,怎麼的,你還生活在舊社會啊?既然你思想還停留在舊社會,你是不是應該給你丈夫多納幾個妾啊?”
警衛隊隊長這話算是捅到李太太的痛處了,她男人在外麵有人來她是最後一個人知道的,報道出來的時候她都傻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枕邊人會睡在彆的女人身邊。
李太太身上也不疼了,跳起來就要往警衛隊隊長的臉上抓,被一直看著她的一個年輕警衛製住了:“怎麼地怎麼地,你還襲警啊?你咋那麼能耐啊?”
李景知也嚇了一大跳,從建國以來,軍警的地位就被捧得無限高,無故襲擊警察被拘留都是輕的,在他小的時候還有人襲擊警察以後被判刑的呢。
警衛隊隊長板著臉,對李景知道:“趕緊把你媽帶走吧,收工了收工了,這娘們兒真晦氣。”
李太太還要發火,被李景知拖著走了。
“媽,媽,我求你了,今天我的臉丟得還不夠多嗎?”李太太漸漸地不鬨了。
坐上回家的車,李景知朝清水胡同看去,袁向媛不是看不起他現在一無所有嗎?等著,給他等著,總有一天,他會衣錦還鄉,把袁家一家都踩在腳底下,還有林鄭娟那個賤人,他一定要讓她哭著求他放過她。
李景知暗暗發誓,卻從來不知道,他的這些誓言,這輩子都實現不了了。
林鄭娟扶著袁向媛回家,一到家袁向媛就哭了,王遠航在後麵心疼不已,林鄭娟歉意地朝他點點頭,把袁向媛扶進了自己的房間。
“娟子,你說我當初怎麼就看上這樣一個人了?他沒擔當,處對象那麼多年不給個承諾,分手了還帶他媽來侮辱我,我哪裡對不起他了嗎?”
林鄭娟把袁向媛抱在懷裡,袁向媛一邊哭一邊說,林鄭娟胸前的衣服都被她哭濕了,等袁向媛哭夠了,林鄭娟才安慰她:“媛媛,你該謝謝李景知的不娶之恩。”、
袁向媛破涕為笑,一直在院子裡沒有走的王遠航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