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雖然暫時看不見用處,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埋個伏筆的功績,孟去非多年來恐怕還積累了不少。
霍留行笑了笑:“就算收買不到,讓我們四殿下也體會體會抓賊的快意不好嗎?”說著搖著輪椅,往淨房去了。
此時已接近黎明,他匆匆沐浴後,聽京墨回報了野利衝的消息,卻因接連兩晚無眠,精力不濟,暫時理不出頭緒,先去了沈令蓁的臥房,準備歇一覺。
沈令蓁昨晚一直等他到子時,實在等不來才一個人睡下,此刻也還困倦著,隱約感到身邊多了個人,睜不開眼,身體卻捱了過去。
這怕是前天夜裡被霍留行悉心照顧,捱著他暖爐似的身軀睡舒服了,上了癮。
眼看她半夢半醒間還記得靠過來,霍留行倦意頓消,突然又不困了。
他摸了摸被衾裡塞著的湯婆子,發現涼了,乾脆把它拎到了床下,然後將沈令蓁摟進懷裡。
沈令蓁將醒未醒間挪了挪身子,也像前夜那樣去抱他,結果手一伸出去,沒抱著他的腰,不小心往下了些。
霍留行猛地一個激靈頭皮炸麻,一時竟也忘了挪開那隻壓著他的胳膊,直到很久之後,沈令蓁迷迷糊糊地察覺不對勁,睜開眼來,低頭要往那奇怪的地方看去。
霍留行下意識一把推開她。
沈令蓁整個人滾向床角,“哎喲”一聲呼痛,徹底醒了。
霍留行立刻驚坐起:“撞疼沒?”
沈令蓁揉著本就墜脹難過,又受到致命一擊的腰,欲哭無淚地擋開他伸過來的手:“郎君不願我抱可以直說,怎麼還打人呢!”
“……”霍留行搖頭,“不是,我……”
他遲滯半晌,哀歎一聲:“我不小心的,你過來,我看看哪兒傷著沒。”
沈令蓁縮頭縮腦地躲在床角,義憤填膺地看著他,搖頭示意不過去。
霍留行有心上前,一離開被衾的遮擋,又怕被她瞧見不太合適的場麵,左右為難之下,決定走為上計,喚來蒹葭和白露給她檢查有沒有磕著,自己則轉頭去了淨房。
一大清早來了這麼一出意外,蒹葭和白露一頭霧水地問沈令蓁,姑爺是不是欺負她了。
沈令蓁也是莫名其妙,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講了一遍,委屈道:“我就是被湯婆子燙醒了,想把它拿掉,結果中了郎君一招。”
“湯婆子?燙醒了?”蒹葭奇怪地拎起床下已然冷卻的湯婆子,“少夫人,您的湯婆子在這裡,而且早就涼了呀。”
沈令蓁一愣之下伸手去探,“咦”了一聲:“那我剛才是摸著了什麼?”
蒹葭和白露愣了愣,遲緩地眨了眨眼,彼此對視一番,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蒹葭:要不要說啊?
白露:不說吧?
蒹葭:可是少夫人遲早要知道這些的。
白露:那要不……你說?
蒹葭吸一口氣,張嘴又頓住。
沈令蓁怪道:“怎麼了?你二人可是有事瞞我?”
“少夫人,”蒹葭眼一閉心一橫地道,“您說的,那可能是圓房的用具……”
沈令蓁聽她來來回回解釋了一通原理,臉頰生紅,隻覺方才碰著霍留行的手都燙了起來,左一聲“哎”,右一聲“啊”。
“這……你的意思是,那樣郎君會很難受嗎?”
“通常是的,少夫人。”
沈令蓁一想起方才自己錯怪了霍留行,頓覺慚愧起來。
待兩炷香後,霍留行裝得若無其事地回來,便從她的眼中,再次看見了當初那種慈母般的憐惜之意。
沈令蓁語不驚人死不休:“郎君,我才知道,原來你因為沒有與我圓房,一直默默承受著本不必承受的痛苦,我……我對不住郎君。”
“……”
見他噎住,她支支吾吾地說:“都怪我一直不懂事……郎君,你還難受嗎?要不我們把這房圓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方向你發起了圓房邀請。
(最近目錄頁可能不及時更新,大家如果看不到新章節,可以從正文頁點“檢查更新”到下一章,我隻要沒有在文案或微博請假都是正常日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