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三更合一(2 / 2)

隻能往後推一推。

鬱珩就有時間在家了。

但很可惜,他終於能在家待幾天了,文靜要準備去上學了。

雖然還有兩天才正式開學。

但文靜忙得很。

幾乎沒有一天在家的。就連晚上,她都是吃過晚飯立刻就睡覺,因為到點要出門去城隍廟找許湘。

鬱珩晚上沒法像自己設想的那樣跟妹妹一起打遊戲、看動畫片又或者是做遊戲之類的,因為她要去抓緊時間補覺了。

等她醒了出門,鬱珩也不能跟著一起去了——因為他受了傷。全家人都不讓他熬夜。

鬱家所有人一起監督他、要求他每天在十點之前一定要關燈睡覺,不許熬夜、躺在床上玩手機也不行。

幸好常淩嘉和羅淮回來就要準備開學,都各回各家去了。

否則他們哥兒倆一定會很高興接下這個監督哥哥早睡早起健康養生作息的工作。

兩個人終於確定鬱珩

就是在吃醋、在針對他們,所以才給他們買了那麼多習題冊還要給他們請全科金牌家庭教師了。

好不容易發現真相,還碰上他養傷必須健康作息,這不得他們倆好好監督一下?!

可惜兩個人都要開學,回了自己家裡,兩個人離開的時候都在那兒扼腕歎氣。

家裡人一問,他們就說想留在鬱家對珩哥好。

家裡頭一聽就知道這倆人的小九九,又好氣又好笑。

這兩個初中男生幼稚得不行。就連鬱珩都有點幼稚——天天在家裡念叨著要跟妹妹玩。

都不知道是他想陪妹妹還是想讓妹妹陪他了。

偏偏那個隻有六歲、最應該幼稚的,又成熟的不得了。

文靜從回家到現在都還沒有對任何人撒過嬌呢。

就算不願意去學校,她也是硬邦邦地直接表達自己的意思。其它的就更不用說了。

文靜這兩天連續去城隍廟,當然不是為了荀慶雲的妻子柯文英的事情,這件事問一問,許湘沒有聽過也就算了。

她去城隍廟,一是為了舅舅阮雪琛的事情,二也是為了南澄的事情。她被從那個刻了陣法的葫蘆裡放出來,原本是要立刻去天南海北地找瞎眼道士算賬的。

但她被關在葫蘆裡許久,又被歐陽子銳用打魂鞭打過,傷了魂力,一時不好行動,隻能繼續日夜苦修,至少要把原本的法力修煉回來,才好去找那瞎眼道士報仇。

修煉不已,她多數時候會在城隍廟裡內許湘一起修煉。

鬼修煉成了妖,就有了可以入地府做陰差的選擇,雖然職務不同,但跟城隍一樣,也都是陰間公務員。

南澄這樣即將修煉成妖的鬼,許湘對她當然不會有任何敵意。也就允許了她隨意出入城隍廟。

文靜一去城隍廟,許湘還沒說話,南澄就先出來了,她穿著大紅繡金邊的曳地長裙,慵懶地笑著說道: “回來啦!這一趟又忙了些什麼?”

一副老熟人的口吻。

然後不用文靜說什麼,她就又主動說道: “你猜我這幾天閒著沒事的時候在乾什麼?”文靜抬起頭看她一眼說道: “看歐陽子銳怎麼遭報應。”

南澄捧腹大笑起來,但即便是大笑,她的笑聲也充滿魅惑: “哈哈哈哈

!不錯!他呀,不光是被流浪狗追著咬、被流浪貓抓瞎了一隻眼睛,走路都能平地摔磕掉兩顆門牙……我看按照目前的進度,他堅持不了半年就得去見閻王,下十八層地獄受罰去了。"

她估計等在這裡跟文靜說話,就是為了分享這一件事。快樂過後,她就去繼續修煉了——鬼麼,當然是要在晚上陰氣比較盛的時候修煉才能夠事半功倍的。

相反在白天修煉就是事倍功半。

所以南澄一般是晚上修煉白天出去看歐陽子銳。

雖然他人已經不在京都了,但南澄是鬼又不是人,她怎麼可能被距離限製住?隻要她想,歐陽子銳跑出國她也照樣可以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南澄繼續修煉,文靜問起瞎眼道士和阮雪琛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她們還沒有找到這兩者之間的關聯、更沒有那個瞎眼道士的蹤跡。

照理說這是不應該的。

現在全國的佛教和道教都在找他、就連城隍們也在找他,但他偏偏就是跟不存在一樣。甚至查不到這個人在世界上存在過的痕跡。

要不是南澄沒有理由憑空捏造出來這麼一個人,文靜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又是沒有任何消息的一天,文靜出城隍廟、坐上車、回到家裡。

阮雪慧心疼地說:“趕緊睡覺,明天就要準備去上學了。”

文靜點頭,小臉十分嚴肅。

這種嚴肅的狀態一直保持到第二天早上起床。

鬱珩和清靜都要跟她一起去學校。鬱珩是說自己沒事乾,可以送妹妹上學。

而清靜則是表示它要跟著文靜一起,她去哪兒它就跟到哪兒。文靜麵無表情地說: “不要,清靜不要去,哥哥也不要去。”鬱珩和清靜一人一鳥同時說道: “為什麼?!”

然後清靜直接開始一邊飛一邊大聲念叨: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嘎!”鬱珩當然不可能學一隻鳥: "……我為什麼不可以送你去上學?"

文靜: “因為我們跟媽媽說好了,就我們兩個一起去。其他人都不要去。”鬱珩立刻看向阮雪慧: “媽,我陪妹妹去學校,你去上班吧?”

阮雪慧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我早就跟單位請好假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今天開學,學校很

多家長去送孩子上學,本來學校人就多。萬一有家長認出你來,造成什麼安全事故怎麼辦?學校可

不像是你參加的節目或者是表演,能請那麼多專業的安保人員維持秩序。"

鬱珩:……道理都懂,但他就是想去送妹妹上學。

最後他決定退一步: “那我偽裝一下,偽裝一下可以吧?我保證偽裝得誰也認不出我。”

"不可以。彆以為我不知道啊,網上你妹妹現在也很出名了。好多人都知道你們是兄妹倆,你還喜歡沒事兒就黏著你妹妹。你說人家認出你妹妹,再看到身邊有個大高個兒,能想不到是你嗎?"

鬱衍乾咳了一聲: “……誰說我沒事就喜歡黏著妹妹,我沒有。”

阮雪慧好笑地看著他: “我看那些路人網友,還有你的粉絲都這麼說的!你要是真沒有,今天就證明給我們看,你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彆去送你妹妹上學了。"

鬱珩噎住了。

他雖然隻是隨口一說,但現在媽媽都這麼說了,他肯定不可能再當場打臉說我就是喜歡黏著妹妹我就要去。

阮雪慧見他不說話了,就又抬起頭看向滿屋子亂飛的清靜。它還在不停地念叨: “我要去嘎嘎!要去要去嘎!”

阮雪慧拿它沒有辦法,隻能看向文靜。文靜的解決辦法是看向三元。

是的,三元。

雖然聽起來三元一直叫清靜八師叔,好像它是三元的長輩,三元得聽它的一樣。但其實三元真想讓它聽話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比如現在,三元就揚聲說道: “八師叔,我記得你好像跟鳥約好了今天你們要在哪裡聚餐?是要商量你們掙大錢、養更多鳥的事?"

清寂嗖地一下落在了文靜的肩膀上,小鳥頭蹭了蹭她,語氣裡滿是可惜:“是的!我要去聚餐!嘎嘎!差點忘了!我要去乾大事嘎!不能陪你一起上學了嘎嘎!"

文靜: "……不用你陪。"

一屋子人都看著,戲精清靜在那兒垂頭喪氣了一會兒,很快就恢複精神,神采奕奕地衝向門外:“我要去聚餐了!朋友們再見嘎!”

文靜和阮雪慧手牽著手,一起去學校。因為學校離家很近,不需要開車。

r />哦,還有一個鬱清嶸給文靜找的新保鏢。這個人也是家裡的趙亮介紹來的。他比趙亮還要大五歲,據說也是因傷退役。

這個人的臉長得非常普通,屬於看很多次都記不住到底長什麼樣的那種,沒有一點兒特點。但精氣神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軍人的模樣。

他不遠不近地跟在文靜和阮雪慧,就像一個最普通不過的路人,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文靜和阮雪慧母女倆都沒有刻意去注意他的存在,兩人進了校園。

阮雪慧牽著文靜去繳費報名,然後跟班主任方老師打了招呼,然後被袁老師帶著到了教室裡。教室裡已經坐了不少小學生了。

來送孩子上學的家長們都沒有留在教室裡,但也沒走,在教室外麵的走廊裡一邊看著教室內的情況一邊聊天。

文靜進教室後隨便找了個靠邊的座位坐下,就要讓阮雪慧回家去。

阮雪慧不太放心,但文靜堅持。

阮雪慧就出去問了問班主任方老師,聽到她說一會兒給學生們發了新書,大家就可以回家了,等下午再來。

阮雪慧立刻就決定也要在教室外等著了。

發個書能需要多久?

一年級的小朋友們還太小了,老師們也不會像是高年級學生那樣讓他們自己去搬書回教室來下發給每一個同學。

這些事情都是老師們親力親為的。

這是私立學校,每個班一共隻有不超過二十個學生。很快,文靜這個班的學生就全都到教室了。

班主任方老師和副班主任袁老師兩個人一起行動,快速給小學生們發完了書,就開始給他們講本班的規矩。

"一二三、要坐端,四五六、手背後……"

“砰”地一聲,一個小男孩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撞得桌子都歪了。他的同桌,一個小女生也嚇了一大跳,張嘴就窪地一聲哭起來。

方老師和袁老師連忙走過去。“怎麼了怎麼了?”“康正博你怎麼摔倒了?”

教室外的家長們也都聽到了教室裡的動靜,有的從教室前後門口探頭往裡看、有的從窗外往教室裡看。

那個小男孩康正博一開始倒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聽到老師過來攙扶他起來、問他怎麼回事,他才反應過來,張嘴就大哭起來: “哇啊——她打我

、她打我!哇啊啊啊我要媽媽!”

文靜一拍桌子,站起來轉身看著他,喝道: “你再哭一聲試試!”

本來張嘴嚎啕的康正博被她這麼一嚇,居然真不敢再哭了,但因為停得太急,他開始打嗝:“你、嗝!老師!她、嗝!就是她把我踢嗝!踢摔了嗝!”

他好不容易斷斷續續地說完一句話,又要被自己給氣哭了: “為什麼嗝!我為什麼嗝一直打嗝!煩死了嗝!"

他雖然非常想哭,但看了看文靜的臉色,到底沒敢真的又哭出來。

方老師就看向文靜,正要詢問,就見她板著臉點頭說: “他先拽我的頭發,我忍了他兩次,他還拽我頭發,我肯定要教訓教訓他。"

文靜今天來上學,當然不可能還穿著小道袍。她穿的是阮雪慧給買的鵝黃色短袖和白色背帶短褲,阮雪慧給她搭著這一套衣服紮了個雙馬尾。

這一身新衣服一穿出來,家裡人都連連點頭誇獎說很合適很好看。

這也是鬱珩很想一起送妹妹上學的原因。紮雙馬尾穿背帶褲甜份超標的妹妹!他也想牽手走在上學的路上啊!

可惜到底沒能夢想成真。

由於過於可愛,文靜一進教室,康正博就注意到她了。

他看到文靜坐在靠邊的位置,自己也換了個座位,坐在她的身後。先是叫了幾聲漂亮妹妹,發現文靜不搭理他,他就開始動手扯文靜頭發了。

扯了兩次她都是直接扭頭甩開他的手,第三次的時候,康正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前麵的漂亮妹妹一回頭,他人就摔在了地上,想哭。

然後漂亮妹妹還不讓他哭。

康正博看著她白白淨淨、但是麵無表情、有點可怕的臉,狠狠地抽噎了兩下,沒敢說話。方老師又看向康正博: "鬱淨同學說得對嗎?"

康正博抽噎著點頭,委屈巴巴地說: "對,但我扯嗝、她頭發她不理我嗝、我才一直扯嗝……"

方老師搖頭,嚴肅但很輕柔地說: “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扯同學的頭發,這樣是不對的。你想讓她理你,應該叫她的名字、詢問鬱淨同學願不願意跟你做朋友,而不是扯她的頭發惹她生氣,對不對?"

康正博更加委屈了: “我叫了、

嗝!我叫她、嗝!漂亮妹妹,她不理我嗝、我才扯她頭發的。”“先聽老師說,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能扯同學頭發,這是錯誤的行為,康正博同學,你明白嗎?"

康正博打著嗝點頭: “明白。”

方老師又說: “你摔傷了嗎?有沒有哪裡痛?”

康正博老老實實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搖頭說道: “沒有。”“那你先跟鬱淨同學道歉,說對不起,你不該扯她的頭發,好不好?”康正博有點猶豫。

文靜直接說道: “他說對不起我會原諒他,但是下次再扯我頭發,我還會踢他。”康正博張嘴就想哭了。

方老師彎腰看著他的眼睛溫柔但不失嚴肅地說道: “康正博同學,你做錯了事應該先賠禮道歉、請求原諒,對不對?"

康正博癟了癟嘴,對文靜說: “對不起,我不該扯你的頭發,我錯了。”文靜: “我原諒你,下次再這樣我還踢你。”方老師和袁老師:..…外麵偷聽的家長們,聽到文靜真的又重複了一遍下次還要打人,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就連康正博的媽媽也是一臉笑容——她兒子手賤的毛病她在家糾正過很多次了,但爺爺奶奶寵著。她前麵糾正,後麵兩個老人就對孫子又是哄又是給零食的。

他根本不長教訓。

這下可好了。

就該遇到個厲害的小孩治治他這毛病!

方老師耐心又溫柔地對文靜說: “他扯你頭發是他不對,但他也跟你道歉了對不對?”

文靜說: “不是我讓他道歉的,他扯我頭發我踢他,我們扯平了。他也可以不道歉,下次再扯我頭發我就狠狠踢他。"

方老師:?!跟她搭班的副班主任袁老師也是一臉震驚。

“鬱淨同學,使用暴力是不對的。他做錯事你可以找老師來解決,不能動手,這是非常錯誤的做法,你要記住,好不好?"

文靜有她自己的想法: “我自己可以解決,為什麼要找你?”

方老師再一次:....

雖然麵試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備,這個學生可能不太好帶。

但現在真的在教室裡見到她,聽她說自己的道理一套一套的,還是很意外!這孩子都是哪裡學

來的?

教室外麵的家長聽到文靜的話,實在繃不住笑出了聲。然後看到兩個老師和教室裡小朋友們的目光,連忙一臉歉意地點頭擺手。

然後。

開學第一天,兩個老師不管怎麼說都跟文靜說不通,她堅持要自己解決問題。於是她們隻能在發了書讓學生們都跟著家長一起回家後,把阮雪慧和文靜母女倆單獨留下來。

袁老師陪著鬱淨小同學在校園裡玩,方老師在辦公室裡跟學生家長阮雪慧溝通孩子的教育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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