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騰皺眉,當然,識時務的白業立馬把茶往邱果果麵前遞說:“母親,孩子給您敬茶了。”
白騰欣慰地點點頭,看向邱果果說:“孩子還小,你多體諒一下。”
“我知道。”邱果果笑著接過茶,抿了一口說:“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他的。”
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白騰點點頭,然後問白業:“晚上吃什麼?”
白業說:“麵條。”
白騰和邱果果兩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起皺了眉頭。
白業:“……”這兩人……
“業兒,去買點吃的。”白騰理所當然地吩咐道。
白業點頭,起身去房間拿錢。
白騰和白業的這個破石屋應該是60多年前的建築了,四周是由長形方石砌成的牆麵,屋頂是黑色瓦片裝的。大概是窮的關係,屋裡並沒有鋪水泥,還是黃土地裸露的。
家裡的東西就更不用說了,都是有了曆史的木製家具。白業吃飯坐的長凳和長桌都是小學學校裡退下不要的,上麵還寫著XXX愛XXX的話語。
除了這些,就是房子外麵建一個木蓬做建議廚房,廚房也很簡單的隻有一個水泥建的灶台。
邱果果看了一眼廚房,就回到屋裡。這房子除了前廳還有有三個房間。房間的們都是用布簾做的,沒有一點**可言。
這樣窮的房子在村裡倒也不是獨一份,站在家門口往外頭一看。彆說,除了村口的兩家是小洋樓,後麵一水的這種破房子,但白騰家絕對在最糟的行列裡。可見這個村本來也是窮的叮當響,而且,關鍵是邱果果還認識這個村。
邱果果站在白騰家門口,往前眺望,看吧!從這裡也能看見他們的大學。
是的,這個村前頭的那所大學就是她、林小蕾和白業的大學。當時大學搬遷,自然找的是偏僻便宜的地方建新校舍,比如這個村。
村裡窮,鎮上又被這個大學隔開了,原本10分鐘的路程也變成了1小時。村裡人都喜歡騎個電動摩托去鎮裡,騎車隻要10幾分鐘就夠了。白業家隻有一個60年代的鳳凰牌自行車,騎過去要半小時這樣。
但白業一般都不會騎過去,怕路上碰見同學。因為現在是暑假,所以他毫無包袱的騎著自行車上鎮上給兩人買了兩盒盒飯。
等一家人吃過之後,便無聊地坐在房間裡發呆,邱果果看見牆上的清洗符,就問白騰:“我看你會算命來著,算一卦看看。”
白業聽了,跟著轉頭看向白騰。白騰伸出右手,他本身就是白皙的皮膚,手自然也是白皙的,加上手指細長,骨節分明,手指甲每一個都修剪的如月牙的弧度。
任誰也不得不說一句:好看。
邱果果看的有點呆,白騰的手仿佛都帶上了一點柔柔的光環。
白騰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有多漂亮,他認真掐指一算。
白業和邱果果兩人都緊張的屏息看他,就聽白騰冷靜地說:“馬上要下雨了。”
邱果果:“……”
白業:“……”
邱果果和白業兩人都震驚了一瞬,然後轉頭看向門外,隻見門外天空烏雲一層壓過一層,仿佛要壓到地上一般。
天空飛翔的小鳥也都往底處飛去,吹來的風帶了冷意和濕意,吹散了一天的悶熱。
嗯。邱果果和白業點點頭,果然是要下雨了。
***
過了一會兒,天空果然吧嗒吧嗒的有雨滴大顆滴落,砸在屋頂嗶哩吧啦的聲音很動聽。
但這種閒情也隻享受了兩秒,邱果果眼睜睜地看著屋裡也下起了小雨。
邱果果:“……”難怪白業要申請助學金,這也特麼太窮了吧!修個屋頂的錢都沒有嗎???啊!
我是嫁了個什麼鬼啊???
白業拿著一個又臟又舊的臉盆站在邱果果麵前,得意地笑著說:“母親,請讓一讓,讓孩兒接水 。”
邱果果:“……”她默默地往一邊讓了一個位置,就見白業將臉盆往她剛才站的地方一放,沒一會兒,屋裡也有吧嗒吧嗒的水滴聲響起。
白業抬頭看她,對她挑挑眉。
得意!我讓你得意,現在還得意不?
邱果果滄桑地看了一眼這個石屋……
白騰見邱果果一直沉默,就問她:“夫人怎麼了?”
邱果果歎口氣說:“夫人在悲春傷秋。”
白騰:“???”
白業:“切。”
***
邱果果在接受了白家的家底境況後,白騰便又開始給邱果果的房間寫符咒。
一開始白業還挺難接受的,就在4天前,他還在想著給邱果果送個什麼生日禮物。今天,邱果果就變成了他後媽,而他敬愛的父親此時正在為他的前女友整理房間。
晚上他們還要睡到一個房間去,白業感覺自己心裡拔涼拔涼的。
沒一會兒父親整出來的新房變的煥然一新,而且還飄著淡淡的冷風,堪比學校教室的空調。
白業一愣,看了看新的符咒,然後流著口水和白騰說:“爸爸也給我寫一張空調符咒。”
白騰拿出懷中的符紙正要下筆,就聽邱果果說:“仔仔好生奇怪,這寫符是費精力的事情。怎麼能讓夫君勞累呢?夫君今日寫了如此多的符,還是明天再給仔仔寫吧!”
仔……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