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夏斯特親了他。
甚至於這會兒他的手還在他的胸肌上放著呢……不對……他還又偷偷摸摸地摸了兩把。
池獻:“……”
夏斯特的膽子已經這麼大了嗎?
最主要的是,不等他把夏斯特推開,夏斯特先把他推開了。
池獻:“……”
也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就傳來了聞聲趕來的執政官等人的聲音:“殿下,池獻閣下,出什麼事了?”
緊跟著,夏斯特就裝作無事發生過一樣,背過身去,腰杆挺的筆直,語氣平靜的和執政官等人聊了起來:“我們遭到了教廷派來的人的刺殺,不過多虧了池獻閣下,我們才能順利地將他反殺。”
池獻:“……”
要不是夏斯特的耳朵這會兒還紅著,他都要懷疑剛才發生的一幕是他的錯覺了。
再等等——
可是剛才夏斯特親他的時候,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把他推開——畢竟他隻是力竭了,理智可還沒有下線呢。
他不是一個直男嗎?
池獻的目光落在了腳邊的一棵因為受到剛才的那場戰鬥的波及,被攔腰折斷的萵筍上,他抬起腳,一邊將萵筍扶起來,一邊在它身上施了個木係魔法。
看著那顆萵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了起來,池獻莫名鬆了一口氣。
哪知道下一秒,正在檢查阿德拉的屍體的執政官就突然驚呼出聲:“這不是阿德拉·約克,卡隆大主教的心腹嗎?”
“他不是上個月剛剛晉升的法聖嗎?”
“……這刀口……池獻閣下,您居然一劍殺掉了一個法聖?”
這可是法聖啊!
就算這個阿德拉剛剛晉升沒多久,恐怕連其他的法聖的一半實力都沒有,但他也是個法聖啊!
法聖是奧斯大陸魔法師十一個等級中的第九等。
帝國的法聖強者可就那麼幾十個,每一個隨隨便便一揮手,就足以毀掉一座城池了。
結果池獻和夏斯特一個魔導師,一個大魔導師居然在短短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斬殺了一個法聖。
而且按照夏斯特的說法,這場戰鬥裡出力最多的不是他,而是池獻。
聽見這話,其他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然後第一時間轉頭看向了池獻。
連帶著夏斯特也跟著轉過了身……然後一腳踩在了那棵萵筍上。
隻聽見哢嚓一聲。
那棵萵筍瞬間就斷成了兩截,原本被池獻扶正的上半部分更是直接就被夏斯特踩在了腳底。
池獻:“……”
池獻:“…………”
池獻:“………………”
也就在池獻盯著那棵萵筍出神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夏斯特當即說道:“你們立即去召集人手,務必營造出這裡的戰鬥很慘烈的假象。”
因為他們的戰鬥結束地太快了,如果消息傳到教廷,勢必會引起教廷的忌憚。
...畢竟他們剛才殺掉的已經不是一般的魔法師,而是一個法聖了!
一旦教廷認定了卡斯塔城已經對他們構成了威脅,那麼他們報複卡斯塔城的手段勢必會比以往狠毒。
聽見他的話,執政官等人立時就反應了過來。
“我這就去。”
池獻想來想去,都沒有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彎的?
就很奇怪!
加上在聽見夏斯特等人的話之後,他又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他直接就選擇了暫時先把心底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去。
他說:“不過阿德拉已經死了,他是卡隆大主教的心腹,卡隆大主教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偽裝成滄海族獸人刺殺他們,這樣的事情,他們能做第一次,自然也能做第二次。
理由都是現成的,卡斯塔城有殺了一名獸人族的強者。
而卡隆大主教作為教廷的三把手,手下最不缺的就是能人異士。
吸取到了這次的教訓,可想而知,下一次,卡隆大主教派來刺殺他們的人隻會比阿德拉更強。
這一次他們能僥幸取勝,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哪知道聽見這話,執政官等人突然笑了。
尤其是在看到尼斯副團長從不遠處的泥坑裡挖出來了一個攝像機之後。
他們說:“池獻閣下,您可能不知道我們今天聚集在這裡是為什麼?”
尼斯副團長揚了揚手中還算完好的攝像機:“我們今天聚集在這裡,是為了拍攝一則宣傳卡斯塔城的的繁榮與安定的宣傳片。”
因為再沒有眼前這一片片連綿不絕,看不到邊際而且充斥著豐收的氣象的農田更能彰顯這一點了。
而他們的目的可不正是為了吸引那些走投無路的平民。
雖然在他們身後,議長已經扮演起了阿德拉,和新米蘇教會的人戰鬥到了一起。
以至於一時之間,又是一陣山搖地動,附近的建築物也瞬間就被摧毀了大半。
“更幸運的是,我們退下的時候,都忘記關掉攝像機了。”
執政官索性將池獻等人帶到了莊園的屋子裡。
他們將完好無損的儲存卡從那台攝像機裡取了出來,然後插進了一台平板裡。
果不其然,跳過執政官等人此前錄製的歡迎其他城池的居民來卡斯塔城定居的片段之後,視頻中就出現了阿德拉的聲音:“隻要我把你們都殺光了,誰會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呢?”
“事後我們完全可以說,這是獸人族的強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