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些想用在誰身上?”
“……你,沒有彆人。”
殷牧悠嗬嗬了兩聲。
顧翊秋敏銳的察覺,周圍的氣壓好像更低了。
殷牧悠隨便的掃了幾眼,走到了顧翊秋身邊,朝他溫柔甜蜜的笑了起來:“我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顧翊秋被他的笑容所迷,眼神微閃的說:“……h”
那個音剛發出了一半,甚至字音都還不明,顧翊秋就立馬反應了過來。
察覺危險簡直是本能了。
“遙遙,你聽我說。”
殷牧悠皮笑肉不笑:“我聽著呢。”
顧翊秋立馬強吻了上去,同他唇齒相交,霸道得席卷了他唇裡所有的角落。
“顧翊秋你耍賴,明明要說給我聽,不帶強吻,唔……”
顧翊秋很快又堵了上去,直親得他微微輕喘,臉頰也染上了淡粉,身體隻能軟軟的靠在自己懷裡。
沒有什麼是親一口哄不好的,如果不行就親兩口。
今天的顧翊秋也很會總結書裡的知識。
—
顧翊秋的婚禮由第一軍團的人來辦,他們第一軍團不像其他三個軍團,整天勾心鬥角的。一個絕對的,至高的武力值巔峰,就讓那些哨兵心服口服。
再加上顧翊秋護短的性格,自從顧翊秋當上了第一軍團的元帥,誰敢欺負他們第一軍團啊?
物理攻擊不行,無非就是些精神攻擊。
他們不敢招惹顧翊秋,就把目光打到了殷牧悠身上,說他是向導裡麵的廢物,這種話還是那些人傳出去的。
自從元帥和殷牧悠宣布婚訊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消息,把殷牧悠是A級向導的事傳了出去。
現在幾乎全帝國都知道了,顧翊秋TM得了個A級向導,氣得那群人眼睛都紅了。
現在他們第一軍團的人在外麵走,不僅神清氣爽,連步子都要輕快不少。
婚期臨近,他們也更加操心了起來,畢竟這可是他們元帥和A級向導的婚禮,他們值得最好的。
第二軍團的人前來議會做報告,看到他們的時候,還不由酸溜溜的說:“瞧瞧他們第一軍團的人都成什麼樣了?”
“沒辦法不得意啊,不然你也去弄個A級向導?”
“……你可就饒了我吧,整個帝國都翻不出十個人,其中九個都結了婚,就剩這一個,也已經和顧翊秋訂婚了,誰敢跟顧翊秋搶啊?”
“哈哈哈,那就彆酸了。”
“說得倒是輕巧,沒看他們第一軍團人的嘴臉?”
話雖這麼說,他們還是過去做了報告。
穆元飛和方宇站在暗處,把這一切都給聽了進去。
方宇關切的看了眼穆元飛:“閣下……”
“這其中風向的轉變,有路鳴的功勞吧?”
方宇點了點頭:“之前路鳴那群愛慕者,都說他的性格大變,不像之前那麼溫柔了。”
穆元飛淡淡的說:“他本來就是這種性格,是那群人受了蒙蔽。”
方宇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不由無奈的朝穆元飛說道:“他在銀河號的時候不都這樣嗎?哨兵是容易對向導生出些寬容嗬護之心的。”
穆元飛也不多言,手也不自覺的捏緊。
他臉色難看極了,隻要一想起他們的婚禮就在眼前,他就越發的難以控製自己。
穆元飛甚至忍不住在想,那個時候如果沒有假裝退婚,而是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會不會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閣下不去見謝遙一麵嗎?”
“不用了,見了麵也沒用。”穆元飛垂下眼眸,“他不會原諒我的。”
說起這話,他心中生出了幾分疼痛。
之前對殷牧悠的占有欲,才讓他成了那樣一個不折手段的樣子。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真正的那個他已經因為自己三年前的算計被害死了。
而現在的他,不過是杜艾克隆出來的罷了。
如今,自己又有什麼麵目出現在他麵前?
他心中有不甘,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痛苦和自責,這些全都是自己給害的。
“方宇,走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方宇連忙跟了上去,他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之前在天狼星的時候,他就知道穆元飛下定了決心。
三天後,婚禮如期舉行。
這場婚禮之盛大,還驚動了帝國的陛下和現任議長。
不僅如此,向導聯盟為這位新誕生的A級向導,也獻上了祝福。
殷牧悠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那豔麗的容貌猶如紅色的寶石,完全不負帝國瑰寶的美名。
不同於第一軍團的人,其他沒怎麼見過殷牧悠的人不約而同的想,這樣的長相,也難怪他不覺醒元帥都要他了。
顧翊秋的身上也少了那份尖銳刺人的戾氣,眼神多了些溫柔,仿佛融化的一池春水,迷人而俊美。
往日他赫赫有名的凶名才讓那些向導不敢靠近,現在看他們兩人,還真是十分匹配。
婚禮上,鮮花和禮炮一直不斷。
甚至許多第一軍團的人都感動到擦了擦眼淚。
“至於嗎……”旁邊的人撇了撇嘴,隻能心裡羨慕嫉妒了。
他們終於走到了最後,主婚人站在台上,念出了那段詞。
杜艾坐在下方,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那些資料,他是個宅,除了對研究熱衷,平時都不怎麼愛出門的。
這次元帥要結婚,他才從實驗室裡走了出來。
研究已經有了進展,顧翊秋的身體糟糕成這樣,還是他父親的鍋。這也該自己償還了。
主婚人已經念完了那段詞,聽著這話,杜艾不由小聲問一旁的丁揚:“這主婚人不是念錯詞了吧?”
“……你聽得沒錯,就是我們元帥嫁。”
杜艾:“……”元帥你是哪門子想不開!
再一看,剛才熱烈的氣氛瞬間轉冷,陛下和議長全都僵直了身體,參加婚禮的人全部風中淩亂。
他們總算是見到顧翊秋為了和殷牧悠在一起多拚了。
這種事情都能答應,可見顧翊秋為了他什麼都敢做啊!
寒風一吹,卷起地上的花瓣。
等主婚人念完,他們這才回過神來,假笑著祝福起了顧翊秋。
可看顧翊秋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同情。
於是平時在眾人麵前吸引夠了仇恨值的顧翊秋,竟收獲了滿滿一堆真心實意的祝福。就連之前對他看不順眼的人,都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讓他堅強一些。
顧翊秋的臉都黑了,所幸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不想跟他們動手。
知道些什麼?嫁就嫁,還不是床上看真章?
一天的婚禮下來,殷牧悠整個人都累得抬不起眼皮了,顧翊秋在他唇間落下一個親吻,淩亂的心跳聲殷牧悠都聽得見。
殷牧悠半夢半醒之間,被吻得發出舒服極了。
他聽到了一句話,鏗鏘有力的砸在他的心臟上——
“他們都說……你是我養在身邊的金絲雀。可他們都錯了,在此之前,你才是束縛我一切尖銳的籠子。”
“我隻被你掌控,隻為你臣服。”
這話對顧翊秋而言,無異於炙熱的愛語,是他的承諾,亦是他深深銘刻在心頭、就算刻下的力道重得讓他的心臟流了血,也要一遍遍重複的諾言。
“傻瓜。”
“我愛你,謝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