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著身體,“才不要呢!你放手!”怎麼好好地說著話,他總是動手動腳啊?狗男人真的是腦子裡除了這件事就沒有彆的了。
“不要嗎?真的不要?”
“不要!你走開!”
“那我走了。”但並沒有放開她,更沒有離開。
她笑得不行,“你耍賴。”
“我真走了,你可彆求我回來。”他忽然放手,作勢起身離開。
“哎呀!你想去哪兒?”她趕緊抓著他襯衣下擺。
“去給你倒水,免得等一會兒你又忽然借口要喝水。”他一溜煙的跑出房間。
*
希臘很美,愛琴海尤其美極了!站在岸邊遠遠望去,海水與天空相連,幾乎無法分辨界限。清澄剔透的藍,點綴著點點白雲,海麵上則是點點白帆,零星礁石。
自然之美難以用語言和文字描述,落在紙麵上是最簡單直觀的。
維塔麗很喜歡畫海洋,幾年前在馬賽就畫了很多,但馬賽的藍更濃鬱一點,像藍寶石;愛琴海之藍像較深的海藍寶石,更剔透。
要是不出去玩,白天她就在海邊或是彆墅陽台上畫畫,有時候一整個白天都在畫,油畫為主。相對浪漫派或自然主義畫家來說,印象派的繪畫不需要十分精致,更講激情作畫,有些畫家能夠一天就畫完一張四開的油畫,當然,這種快速作畫會很累。
維塔麗嘗試過一天畫完一張四開,結果累得右手臂都舉不起來,之後就再也不想逼自己,畢竟她隻是為了將來的畫展積累作品,用不著把自己累壞。
對於妻子想舉辦個人畫展的念頭,加百列也大力支持。作家的作品是文字,很難有直觀印象,畫作就簡單多了,一張油畫掛在牆壁上,美就是美,最簡單不過。
在那些上流社會眼中,寫作意味著你讀書太多,繪畫則是女人最合適的消遣之一,畢竟寫作嘛,認識字的誰不會呢?
維塔麗對此不以為然,“你們這些貴族羞於談到自力更生、靠自己賺錢,或者說,這畢竟是體力勞動。”
這個說法逗得加百列大笑,“這是體力勞動嗎?”
“體力勞動偏多,畢竟你要是身體不好,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也是很難的。”
他連連點頭:“說的沒錯!”
“所以你們可以騎馬可以狩獵,這都是有錢才能玩得起的消遣,但要是能靠這個賺錢,就不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他樂不可支,“那是你壓根不知道貴族都能靠什麼賺錢。”
“你說說。”
“我家是靠田莊的田租賺錢,這個你已經知道了。蘭登伯爵靠什麼賺錢,你聽查爾斯說過嗎?”
她想了一下,“沒有。”
“蘭登家有一個很大的馬場,每年都要進口馬匹,用來——配種改善馬匹血緣。你知道一匹成熟的狩獵馬能賣多少英鎊嗎?”
“不知道,我對賽馬、狩獵馬這些不熟。”
“好的狩獵馬1萬英鎊起步,賽馬2萬英鎊起步。奧地利皇後今年春天又去了英國,一位伯爵夫人送了一匹價值2萬5千英鎊的賽馬給皇後陛下。”
“哇!”維塔麗驚歎,“之前我總覺得你祖父給你3萬英鎊是一筆巨款了,這麼一看,也就隻能買一匹馬。”
“所以你知道貴族到底多有錢了吧?”
“可我聽說沒有錢的貴族也很多。”
“敗家子哪裡都有。將來你要好好教育我們的兒子,彆成了敗家子。”他笑嘻嘻的親了她臉蛋一下。
她嫌棄的很,“你總說兒子兒子,可要是我生了女兒,你就能不愛她嗎?”
“女兒也很好,最好像你一樣的美。哎呀,糟啦!那我就更要努力賺錢了,將來給我們的女兒一大筆嫁妝,可以讓她過得很開心。”
“這倒是啊,你要努力賺錢了。”
作者有話要說:*倫敦當時是歐洲最大都市。
*茜茜公主第三次去英國,一位伯爵夫人送了一匹價值2萬5千英鎊的賽馬給她。對比一下梵高的90英鎊年薪,一匹好馬的價格是梵高同學278年薪水。有錢人是真的超有錢。
*阿瑟的命運已經改變,寶寶們就不要問他有麼有結婚生仔了,也不會寫他和哪個男性的感情,言情文裡寫BLCP是大忌。可能番外會寫一點之後的生活。
看完蘭波傳記之後,感覺他就是年少無知想體驗一下男男之愛,對魏爾倫算不上愛情,其中應該也包含有對年長男性的依戀,談不上“崇拜”,早期沒見到魏爾倫的時候還是很欣賞他的。
魏爾倫應該很愛他,但他的愛不純粹,比較複雜,也做不到隻愛阿瑟一個人,阿瑟的性子必定受不了。他倆的感情其實很折騰,魏爾倫是下麵那個,阿蘭·比於齊納的《魏爾倫傳》裡摘錄了魏爾倫在比利時上庭前的檢查報告,挺惡趣味的,豆瓣頁麵可見,不過不建議去搜(真的不要搜)。
客觀的說魏爾倫也是一個很優秀的詩人,隻是還是太規矩,跟蘭波的狂放靈氣相比就給比得黯淡無光了。蘭波放棄寫詩也很正確,他要是繼續寫下去,很難保持少年時代這種光芒四射的靈氣,但他當時要是能有契機轉入創作,成為大牛的概率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