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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個多小時,加百列和阿瑟回來了。兩個人樂嗬嗬的說著剛才怎麼贏錢的,一致認為那個家夥太蠢了!
蕾拉忙說:“少爺,太太睡著了。”
“睡了多久了?”加百列小聲問。
“兩個小時。”
“她這幾天總是睡覺,可能船上生活太無聊了。”阿瑟說。
加百列做了個手勢,示意蕾拉倒酒。“船上確實很無聊,她又不喜歡跟那些太太小姐們在一起閒聊,她覺得她們都太沒勁。或者我們可以邀請彆人來玩牌,這樣就能帶她一起玩了。”
“你得先問問她是否願意。”
加百列便問蕾拉,“太太在哪兒?”
“在露台。”
他忙過去,見她仍在熟睡,小心的為她拉起毯子,蓋住她露在外麵的手臂和肩頭。
他回了起居室。
阿瑟問:“還在睡嗎?叫她起來吧,現在睡多了,晚上又睡不好。”
加百列蹙眉,“她上了船晚上一直睡的不好。”
“你白天多陪她在甲板上散散步,多走走。她總待在船艙裡,就會越來越悶。”阿瑟覺得她是太閒了。她提不起來精神,也不怎麼畫畫,《斷頭王後》寫了一半了,就放在那兒,一天也寫不了一張紙。
“還是白天睡的太多了。”加百列又去了露台,弄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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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塔麗罵他,“你玩夠了回來,就吵醒我!你煩死了!”
“彆睡啦,”他好脾氣的說:“要不然你晚上又睡不好。瞧,你眼睛都睡腫了。蕾拉,拿一塊冷毛巾來。”
帶她到起居室,讓她躺在沙發上,給她敷上冷毛巾。
“等會兒你要在哪裡吃晚餐?去餐廳嗎?”
“行吧。”
“想吃什麼?”
“除了魚都行。”
“你不是很喜歡吃魚嗎?”
“最近不喜歡吃了,他們的魚可能不新鮮,聞著很腥,又很臭。”她嫌棄的說。
阿瑟詫異,“怎麼會呢?魚很不錯,聽說廚師是個法國廚師,應該合你的口味。”
“他們又不可能每天從海裡直接撈魚,魚存放不好很容易變質的,總之我現在不愛吃魚了。”
“多吃點水果和甜點吧,水果和甜點總沒有什麼問題。肉可能也不是太好,現在天氣太熱了。沒辦法,長途的海上旅行就是這一點很不好。要是冬天就沒有這個問題了。”加百列說。
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切好的果盤,用銀果叉叉起一塊菠蘿片放進她口中,又笑嘻嘻的吻她。吻了一會兒,“菠蘿太酸了。”
“酸嗎?還好吧。”
“吃點蘋果吧,這兒還有無花果,你最喜歡吃無花果。”
“菠蘿就很好。”她拿下毛巾,坐了起來,“你們下午玩的高興嗎?”
“很高興,贏了200鎊。”阿瑟得意的說。
“哇!是誰這麼倒黴?”
“是個美國人。”
“你們——”
阿瑟說:“是他不會玩橋牌,不是我們合夥騙他。”
維塔麗暗笑。他倆在牛津期間,偶爾合夥作弊坑人,都是針對他們看不順眼的家夥。有一次他倆成功的坑了奧斯卡·王爾德50鎊,不過後來王爾德反應過來了,再也不跟他倆玩牌。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爾德在《自深深處》中記錄了他在1892年後和波西在一起的花費,說花了不止5000鎊的現金,還不算波西花費之後要他付的賬單。兩人在倫敦一天的花銷是12到20英鎊,每周80到130英鎊,三個月包括房租花了1340英鎊。感覺波西當他是ATM。
對比一下梵高的90英鎊年薪,奧斯汀牧師一年200-300鎊的年收入,《傑克紳士》裡女主的女朋友一年收入2000鎊就是四鄉八鄰的香餑餑,3個月花1000多鎊算得上極為奢侈了。
當然跟茜茜公主的2萬5千鎊的賽馬不能比,那屬於奢侈消費,不屬於日常生活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