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隻鬼(1 / 2)

我靠嗩呐捉鬼 鬆庭 9226 字 6個月前

不凍港酒吧內。

送走了時梔一行人, 酒吧內也正好過了晚餐的時間點,離深夜高峰期還有段時間, 店內清淨了許多。

“……我還以為時梔今天得把我這小店拆了呢。”李斯然招呼著店員把東西收拾收拾,一邊心有餘悸地跟霍遠航說, “不過也奇了怪了啊, 就時梔那暴脾氣, 上次有個小姑娘跟她同隊, 聽說是背後說了她一句, 結果從怨氣點出來的時候就剩半條命,”

霍遠航一天到頭都犯困, 臨近晚上,腦子反而轉得快了些。

“她恐怕憋大招呢。”

時禮目前是塔頂水準,但為了管理上四區的基地, 在除了進入怨氣點之外的時間,他都會留在上四區的基地。

隻要時禮不在,上四區幾乎就是時梔的天下,因為時梔不止是時禮的妹妹,還跟狂骨的老大有曖昧。

怨氣金字塔的玩家數量眾多,鬼見愁的門檻高,進不去的玩家也會自行抱團,久而久之也有了很多組織。

其中成氣候的,能跟鬼見愁相提並論的寥寥無幾,狂骨就是其中之一。

跟怨氣金字塔兩大組織都有關係,嬌生慣養的時梔不可能咽下這口氣。

李斯然聽了也點點頭, 時梔的風言風語也不是第一天傳了,誰不知道她的脾氣。

就可惜那小姑娘,才剛來上四區,就招惹上這麼一個狠角色。

門口風鈴輕響。

李斯然還在想今天客人怎麼來得這麼早,回頭就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門口。

“正好人少,找你們說點事。”

沈梔兩手插/進校服外套的口袋,從容隨意地進了酒吧,比起幾個小時前剛來的時候,顯然沈梔已經開始習慣這裡的環境。

倒是謝默凡還小心翼翼地,要合上門了,還小心翼翼地從門縫裡看有沒有跟蹤的人。

“……姑奶奶哎!”李斯然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張臉皺成一團,“你怎麼還敢回來啊!你你你——”

“你什麼你。”沈梔敲了敲桌子,看向霍遠航,“有清淨的地方嗎?跟你商量個事。”

李斯然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雖然覺得沈梔無辜,但也並不想惹上時梔這個麻煩。

霍遠航倒是很冷靜,看了她幾秒說:

“有。”

說完抬腿就往裡麵走。

“哎哎哎霍哥!哎呦你們這!真不是我怕死,時梔那邊……”

沈梔今天在酒吧裡這一出不少人都看見了,消息是肯定會傳出去的,他也少不了被上頭責問,這就算了,他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

但要是出事之後他還跟沈梔走得這麼近,那這火要燒起來,他真是自身難保。

“我帶她去我那裡,就這樣。”霍遠航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後麵的李斯然更坐立不安了。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這……哎!”

李斯然在心裡真是把時梔罵了千千萬萬遍。

沈梔並沒有怪李斯然,畢竟兩人才剛認識,讓人家為她冒生命危險也不應該。

兩人跟著霍遠航從酒吧後門離開,夕陽落下後的上四區世界陷入了喧鬨的夜晚,沒了健康、壽命的束縛,這裡的人似乎都更推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態度。

就是在其他方麵,也跟脫韁的野馬一樣任性。

第五次在巷口聽到一些微妙動靜之後,霍遠航放棄了繞路。

“走快點,不該聽不該看的都明白吧。”

謝默凡當然知道暗巷裡那些男男女女在乾什麼,整個腦袋都熱得要蒸發了,小女鬼還不到很明白這種事情的年紀,但由於跟謝默凡是共生體,她也麵紅耳赤,拘謹得想找地縫鑽進去。

沈梔也難得覺得有點尷尬。

所幸巷子裡光線昏暗,除了聲音,其他什麼也看不見,沈梔等人強忍著尷尬從他們之間穿過,直到進了霍遠航住的地方心跳才恢複如常。

霍遠航沒什麼功夫去關心尷尬的兩人,鞋也沒脫,就這麼隨意地進了屋,在一室一廳的老房子中他先去臥室打開了衣櫃,一邊翻找著什麼,一邊跟沈梔說:

“知道你們今天得罪什麼人了嗎?”

沈梔不吭聲,謝默凡答:“知道知道,但也不怪我們啊,對方也太咄咄逼人,這事雙方都有責任。”

霍遠航嗤笑一聲:“狗屁責任。”

見霍遠航這麼不留情麵,謝默凡也閉上了嘴,跟被老師長輩責罵一樣,不安地看向沈梔。

“我明白。”沈梔靠著牆,雙手環臂,“遊戲場內,菜是原罪,什麼責任不責任的,說到底就是我們不夠強,如果我們強,管她是人是鬼,直接乾她就是了。”

霍遠航扔給沈梔和謝默凡兩套衣服。

“乾什麼乾,女孩子家的,說話注意素質。”扔過來的衣服意外的乾淨,半新的,男女穿都行,“把你們那身校服換了,惹眼。”

霍遠航人看上去不修邊幅,但心卻挺細。

等沈梔和謝默凡依次換過衣服後,霍遠航已經好整以暇在客廳等他們了。

“就今晚一晚的時間,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當我還你們人情。”

胡子拉碴的男人窩在沙發裡,半垂的眼布滿血絲,嗓音沙啞粗糲,左邊臉寫著破罐破摔,右邊臉寫著喪穿地心,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沈梔自然是很善於得寸進尺的,這種生死關頭,也不會跟他客氣。

“上四區的鬼見愁老大時禮,全名就叫時禮嗎?”

霍遠航聽她頭一個問起這個人,瞥了她一眼。

“對,不過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不會輕易透露本名,比如鬼見愁的首領,假名多如牛毛,沒人知道他真叫什麼。”

“時梔是個什麼來路,她一直都是以時禮的……妹妹,這個身份出現的嗎?”

霍遠航看著沈梔的神色就更奇怪了。

“不是,時禮是幾年前登上塔頂的,之後由鬼見愁首領一手提攜,把上四區基地都交給了他,在此之前,他一直是單打獨鬥,沒聽說過有什麼妹妹。”

“幾年前?”沈梔皺眉,“這裡的時間和現實世界的時間,究竟是怎麼計算的?”

關於這一點其實不難理解,在基地世界的時間跟在怨氣點中的時間是相同的,同屬於怨氣金字塔的世界,但跟現實世界的時間卻不同。

比如人現實世界度過一年,但怨氣金字塔中或許已經過了兩三年。

所以,沈梔很難按照時間線來判斷時禮的身份。

但有跡可循的是,時梔對她見麵頭一次的敵意,這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時禮真的就是她哥哥,如果時梔真的是通過某種手段冒充了她,那麼首先要解釋的問題,就是兩人的長相。

時梔跟她氣質像,但樣貌南轅北轍,沈時禮隻要不是眼睛瞎了,不可能認錯。

那麼,有可能是道具在作怪,令沈時禮的記憶或者視覺有了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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