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刺的。”高杉晉助說道。
鳴人撓了撓頭,“好複雜啊。”
“到後來也是偶然,瞎了的眼睛獲得了新的力量而產生變異……不算是血繼界限吧,總之是能被掌握的力量就是了。”高杉晉助說道。
“說起來鬼鮫的那個姑娘叫什麼啊?”迪達拉問道。
“忘了。”鬼鮫說道。
“那高杉的愛人呢?”迪達拉問道。
“阪田銀時。”高杉晉助說道。
幾人眨了眨眼。
“沒有聽說過。”再不斬說道,“我還以為會更出名一些。”
“在這個世界隻有我知道他的名字。”高杉晉助這麼說道。
“聽起來有點鬼畜。”鳴人評論道。
“相當的。”白點頭。
“你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吧。”鳴人斜著眼看向白。
白微笑著說道,“怎麼會,我可溫柔了。”
再不斬再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咳嗽。
“不過相愛相殺什麼的真的好令人惆悵啊。”鳴人搖了搖頭,說道,“幸虧我不是。”
“什麼?”鬼鮫問道,“你對象是組織裡的誰嗎?”
“啊?”鳴人愣了下。
“可能快入組織了吧。”蠍說道。
“啊?”鳴人又愣了下。
“你‘啊’什麼?”高杉晉助。
“我就‘啊’,又不是‘嗯嗯啊啊’。”鳴人說道。
“真是無時無刻不再釋放汙力啊。”白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鳴人很好玩啊恩!”迪達拉說道。
“我是說我沒愛人所以不用麵對相愛相殺的場麵。”鳴人解釋道。
“這樣啊。”鬼鮫點了點頭。
“我的話如果要選擇愛人,我肯定不選擇和我敵對的陣營的。”鳴人說道,“這樣愛起來多麻煩啊!”
鳴人這話有點天真可愛了,讓不少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黑子則說道:“不對的,鳴人君,感情大部分時候是無法控製的,你所說的‘選擇’太趨於理想了。”
“黑子前輩好像體會很深嗎?”鳴人問道。
“求講求講!”迪達拉興致勃勃地說道,他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聽故事的興奮中。
“啊……我一直是殺手吧,從小時候就被組織培養著。”黑子說道。
“誒?曉組織嗎?”鳴人問道。
“不是。”黑子說道,“是一個殺手組織,後來我接到一個S級任務,時間期限是一年。”
“一年!”鳴人驚歎道,“肯定超級難啊!”
“嗯,對方身份高貴,而且實力極強。”黑子說道,“我加入了目標的組織,一步步往上爬,逐漸取得他的信任,但是……”
“你愛上了他?”高杉晉助問道。
“嗯。”黑子說道。
“你可真夠失敗的。”鬼鮫說道,“這八成是你的目標覺察到你的目的後故意勾丨引你的。”
“勾丨引談不上,但赤司君的確是有意為之。”黑子說道,“知道真相後我也沒有憤怒,因為我知道赤司君就是這麼厲害的人,也許他隨意為之的事情就能讓很多人為此癡狂,但那樣的我已經不是個合格的殺手了,所以我退出了組織,並且殺掉了所有企圖對赤司君不利的人……最後,被組織的人圍殺。”
“一般情況下他這個時候會出現救你。”鳴人說道,“裡都是這麼寫的。”
“天帝之眼能夠控製一切,但卻不能控製生死。”黑子搖了搖頭,“他是出現了,但也無濟於事。是後來佩恩救了我。”
“你讓我感覺有點危險。”鬼鮫說道,“你既然能為了愛人背叛組織一次,是不是能背叛第二次啊。”
“不會。”黑子說道,“這樣的經曆有一次就夠了。相信鬼鮫君你也是吧。”
……
……哇這個嘴炮有點厲害!
鳴人立刻露出了星星眼。
鬼鮫當然被噎了一下。
不、不愧是叛忍呢,居然能夠毫不留情地真的去戳彼此的傷口。
不過講真的,大家也真夠豁達的啊。
“希望我不要有這種被迫豁達的機會吧。”鳴人自言自語道,“管他身份如何呢……我才不要受這種折磨。”
身份如何,背景如何,有多少前塵往事……至少此刻的鳴人認為,自己會統統不考慮的。他隻會考慮對方的現在,和他和他的未來。
喝酒,談笑,互相揭傷疤,說過去的事情,感情。
很多時候正派人士因為有太多道德上的顧忌,所以反而有些放的不開,而一群叛忍亂七八糟的聊天甚至黃腔……這種感覺挺不錯的。
再晚一點的時候他們打算轉移去了酒館,鳴人則拒絕了迪達拉的邀請,“頭兒說了讓我晚上過去找他。”鳴人這麼說道。
“那你去吧。”迪達拉說道,“從頭兒那兒回來早的話繼續過來玩兒唄。”
“恩啊。”鳴人點頭。
鳴人和大家告了彆,然後撐傘走了出去。
外麵下著雨,氣溫挺低的,出去沒走幾步便感覺風剝離了身上殘存的熱度。幸好喝了點酒,雖然沒多喝,但依舊起到了禦寒的作用。
順便一提,因為有查克拉的緣故,所以忍者其實是很少喝醉的,一般情況下除非他們自己想醉才能喝醉。
雨隱村的高聳建築被風蝕雨淋褪去了顏色,因而和這陰沉的國度越發的渾融一體。在其中走了一會兒後心便沉靜下來,不過還能隱隱約約能聽到那邊傳來的大家的笑聲和鬨聲。
鳴人走到高塔處,收攏傘看,快步走了進去。爬上階梯,穿過走廊,走到最頂部的房間,敲門,推開,是一室的冷清,和酒館裡的熱鬨形成了鮮明對比。
“頭兒。”鳴人叫了一聲,“我來了。”
佩恩依舊在窗戶邊看著雨,背對著鳴人,他的背影看起來高大而孤寂。鳴人好多次都覺得分明是俊朗的麵容,但卻總是麵無表情的,非常不協調。
佩恩轉過身來,聞到了鳴人身上的酒味。
“未成年人不要喝酒。”佩恩說道。
鳴人愣了一下,“頭兒你還管這個啊?”
“我就是一說。”佩恩說道,“聽不聽是你的事。”
“有時候感覺頭兒你像個好人。”鳴人忍不住說道。
的確是這樣,他有時候感覺佩恩和帶土真的就像傳統意義的好人一樣,反觀迪達拉、飛段他們這些的的確確是純粹的惡人了。
但就大眾看來他們現在都屬於“壞人”。
當然,鳴人也成了“壞人”。
“多話。”佩恩這麼淡淡地說道。
“對了,小南姐呢?她不陪著你嗎?”鳴人問道。
“她去辦事了。”佩恩說道,“好了,我這次讓你過來不是為了閒聊。”
“好的,”說起正事,鳴人也嚴肅了起來。
“首先,我需要告訴你,宇智波斑不同意你加入曉。”佩恩說道。
“啊……?”鳴人楞了一下,“帶……斑不是之前還同意的嗎?”
“現在雖然沒有明確反對,但有拖延你入曉時間的意思。”佩恩說道,“另外,我發現你丟了一段記憶。”
“什麼記憶?”鳴人問道。
“對一般人而言很重要的東西……你的親人。”佩恩說道,“可能是斑擔心影響到你的狀態,於是封印了你那段記憶。”
“啥?”鳴人問道。
“我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佩恩說道。
“告訴我吧。”鳴人頓了頓,補充道,“不然的話我就開始胡思亂想的,比如我渣了個人並且讓ta有了我的孩子結果我始亂終棄了對方斑抹去了我的記憶……之類。”
“……”
佩恩沉默了幾秒,說道,“大蛇丸當日和三代火影戰鬥時用了穢土轉生術,當時還召喚出了四代火影,你在看到四代火影後便控製不住九尾了——當時你正爆了三條尾巴,結果整個人直接尾獸化,想必你已經忘了吧。”
鳴人愣住了,“還有這種事?!”
“你醒來後一直表顯得很平靜,我想這不是你足夠冷靜,應該是你完全沒有那段記憶的緣故。”佩恩說道,“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不是,我說,穢土轉生,父親……等下,”鳴人說道,“我變成了九尾,然後呢?大家……木葉,”他有點語無倫次了,在他發現了這點後直接閉上了嘴,過了幾十秒後他才組織好語言,說道,“卡卡西老師怎麼樣了?”
“被你撓了一下,身受重傷,但昨天已經醒過來了。”佩恩說道,“你很關心他?”
“嗯。”鳴人說道,“我希望他不要死,而且主要是我上次暴走就是他過來處理我的,所以我想這次暴走他肯定也要過去,就問一下頭兒你了。”
“如果卡卡西阻礙了組織的行動的話。”佩恩冷漠地說道,“你會如何?”
“不會的。”鳴人說道,“交給我就好。”
“希望如此。”佩恩說道。
“一定會這樣。”鳴人說道,“畢竟我可是波風鳴人嘛……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啊,怎麼會被這種區區小事所阻攔。”
說第一遍第二遍的時候感覺有點尬,但說多了……還出奇的帶感嘛。
“穢土轉生的事你可以去問大蛇丸。”佩恩說道。
“恩,我知道了。”鳴人多少有些心事重重,畢竟突然聽到了父親的消息,波風水門……
“另外你的製服已經做出來了,絕已經放到了你的房間裡,從明天開始正式執行任務和開會的時候需要穿曉袍。”佩恩說道。
“好的。”鳴人點頭。
“還有你的稱號。”佩恩說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稱號可以是‘火影’嗎?”鳴人問道。
佩恩:“……”
鳴人被一個小型的神羅天征轟出了窗戶。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