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是這樣子的……啊,我怎麼又忍不住想要插手彆人的事情啊。”鳴人直接用頭撞了幾下牆,而後說道,“啊啊啊完全控製不住……”
“說起來,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佐助問道。
“……這個並不好說。”鳴人咳嗽了一聲,“我們還是聊剛剛那個蛋碎而沉重的話題吧。”
宇智波鼬的事情被鳴人直接用了“蛋碎而沉重”這樣的形容詞,佐助聽了後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鳴人說得倒真的挺形象來著……
“說起來,”鳴人說道,“高杉前輩曾經和我說過一個概念。”
佐助點頭,“你說。”
“他說當普通忍者成為叛忍的第一年,會拚命打破曾經的規則,但會被從前的道德感所束縛。”鳴人說道。
“的確。”佐助說道。
“可是當叛忍久了,道德感都丟了,但很可能不自覺地又鑽進了從前自己發瘋似的想要打破的規則中。”鳴人說道,“這就恰恰相反了。”
佐助說道,“所以當叛忍久了很可能僅僅是道德淪喪而已?結果除了道德感不一樣了,其他方麵和以前的自己是一樣的嗎?”
“是的。”鳴人說道,“叛忍就是叛忍,大部分人對叛忍的印象不好——其實是叛忍們自找的,因為他們值得被討厭、被憎恨。”
“那我們呢?”佐助問道。
那我們呢?——我們也是叛忍啊。
“你這個問題很犀利啊。”鳴人搖了搖頭,“我最初想要彆人關注我,喜歡我。”
“你喜歡受人關注……我記得。”佐助說道。
“不,”鳴人搖了搖頭,“我不需要其他人關注,我隻想要你關注我。”
佐助看向鳴人,鳴人的表情挺認真的,好像並不是剛剛那種無比欠扁的狀態,所以佐助也一時間拿捏不準鳴人這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認真。
“不要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我啦,這個想法從很久之前就有過。”鳴人說道,“曾經在學校裡你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對於其他人的目光我其實不在乎,我劃定的範圍很小……或者換句話說,在那個範圍之外的人我都不當是人去看。”
“這樣啊。”佐助說道,“感覺你從很久之前就很冷酷了。”
“我以為我這是理智。”鳴人說道。
“理智和冷酷……難道不是一個意思嗎?”佐助問道。
鳴人忍不住笑了,“對,的確就是一個意思。”
佐助也忍不住笑了,“你這家夥。”
“哇哈哈有沒有心動的感覺?”鳴人問道。
“人心不跳的話那就死了。”佐助扯開了話題。
“恩……”鳴人想了想,直接把話題引到了一開始,“你渴望親情嗎?”
佐助頓了頓,說道,“我無法再繼續偽裝下去了。”
“偽裝?”鳴人問道。
“是,偽裝。”佐助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我渴望著親情。”
“這樣啊……”鳴人說道,“我也是。”說完後他忍不住歎氣,“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啊……父母之仇是一定要報的啊。”
佐助輕聲說道,“是的。”
鳴人又開始歎氣,“……算了,先整理眼前的事情吧。”
“鳴人。”佐助叫了他一聲然後向他走來,直接走到了他麵前,他剛伸出手……然後鳴人一臉激動地把他直接推開了。
“你乾嘛?”佐助問道。
“想。”鳴人說道。
佐助:“……”
鳴人:“……”
佐助一臉懷疑地問道:“你剛剛是在開黃腔嗎?”
“是的。”鳴人誠實地回答。
佐助繼續一臉懷疑地問道:“我們現在應該是在討論一個很沉重很傷感的話題吧?”
鳴人一臉羞愧地說道:“是的。”
“然後你剛剛……”佐助說道,“我現在打死你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鳴人說道。
佐助默默地看向鳴人,鳴人羞愧得無地自容,還差點給淚流滿麵了。
佐助又向前走了一步,鳴人立刻後退一步,“……走開啦,不要碰我。”
佐助終於忍不住了:“你有病啊?”
“是啊。”鳴人憂鬱地說道,“我有病。”
佐助:???
佐助:“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去問問鼬是怎麼回事吧……算了彆問了,太丟臉了。”鳴人憂鬱地說道。
“好吧。”佐助說道。
這都什麼鬼啊啊啊?
03.
在佐助離開後鳴人憂鬱地趴在桌子上,絕從地上冒了出來,善解人意地摸了摸鳴人的頭。
“不要摸我可愛的腦袋。”鳴人悶悶地說道。
“那我可以摸摸你帥氣的腦袋嗎?”白絕說道。
“這個可以有。”鳴人說道,“你很上道嘛。”
“因為我覺得人類都挺有意思的。”白絕說道,“當然,你也很有意思。”
鳴人:“……為什麼冥冥之中覺得你好像在罵我哦。”
“沒有的事。”白絕矢口否認,“我沒有罵人。”
鳴人想了想,說道,“你個沙雕。”
白絕:“……啊?”
鳴人說道,“我也沒有罵人。”
白絕哭笑不得:“因為我不是人嗎?”
鳴人笑眯眯地在桌子上翻滾了一下,說道,“哇哈哈,心情突然間好了起來。”
“你這個習慣得改,”白絕搖了搖頭,“不要通過嘲諷彆人來獲得樂趣啊。”
“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可怕叛忍!”鳴人“嗷嗚”了一聲,說道。
“好吧好吧。”白絕也是無奈,“你這話我都聽過好多次了。”
“嗯……不過你說得倒也是哦。即使把殺人當樂趣都比把嘲諷人當樂趣來得更好一些。”鳴人說道。
“為什麼?”絕忍不住問道。
“如果我把對方嘲諷了對方懷恨在心然後在我出事時怒搞了我一把,我豈不是完蛋。”鳴人說道,“如果是殺人的話那就沒後遺症了。”
白絕無語道,“你這個思路很清晰啊。”
“誒嘿嘿我就隨便一說。”鳴人說道。
“那你為了享受樂趣而殺掉一個人後他的朋友親人過來報仇怎麼辦?”白絕問道。
“假設殺人能讓我感到開心的話,他們過來報仇我豈不是可以享受更多的開心了嗎?”鳴人摸了摸下巴,“總感覺這樣一想,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
“當心新世界的大門夾了你的腦袋。”白絕拍了一下鳴人腦袋,說道。
“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鳴人說道。
“什麼話?”白絕問道。
“說上帝……恩……六道仙人給你關上一扇門的話……”
“會為你打開一扇窗?”白絕問道。
“不是,還會用門夾你的腦袋。”鳴人說道。
白絕:“……”白絕伸出手掐住了鳴人的喉嚨,問道:“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這叫你扼住了命運的喉嚨。”鳴人說道。
“好吧……你贏了……”白絕鬆開了鳴人的手,說道。
鳴人樂不可支。
他直接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然後說道,“好了,閒談就到此為止吧,放鬆也到此為止。”
“嗯。”白絕點頭,“有什麼吩咐嗎?鳴人。”
“你肯聽我的命令?”鳴人問道。
“斑大人說我以後待你如他。”白絕說道。
鳴人表情寂然了幾秒,然後他問道:“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
“知道。”白絕說道。
“你好像和曉組織的其他人不一樣。”鳴人說道。
“嗯。”白絕點頭。
“你究竟是誰?你來自哪裡?”鳴人問道。
“我不能說。”白絕說道。
“斑說了,讓你待我如待他。”鳴人說道。
“嗯。”白絕點頭,“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也不會告訴他。”
“這樣啊。”鳴人說道。
看起來曉組織還隱藏著很多很多的東西啊,鳴人心裡想到。稍微有點壓力,不過沒關係,曉組織的上限越高,他能做的事情就越多。
“那和頭兒說一聲,我希望這次全麵參戰,和砂隱一起徹底擊敗……不,是擊潰木葉。”鳴人說道。
“現在勝局已定,還需要專門和佩恩說嗎?”白絕說道,“佩恩可能會有些反感的。”
“沒事。”鳴人說道,“我自有分寸。”
“你有想法就好。”白絕說道,“作為手下,最害怕的是自己的領導沒想法。”
“想法太多也不見得是好事,比如我現在給你說,‘白絕,我對你有點想法’你會如何?”鳴人問道。
白絕:“啊?”
鳴人:“誒嘿嘿就是對你有點想法啊。”
白絕沉思了幾秒,“如果鳴人你能接受觸手係之類的話我也是沒有問題的,畢竟斑說了我要滿足你的一切需求。”
鳴人:“……”
鳴人:“對不起,我果然還是有點嫩。”他無比沉痛地說道。
白絕微笑不語。
——笑得有點黑了。
“等等剛剛不是要說正事的嗎……怎麼又這樣了……啊,我好痛苦。”鳴人抱頭痛哭。
“這個不怪我,怪你。”白絕說道。
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