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錢(1 / 2)

【話梅糖就那樣:哈?你腦子沒壞吧?】

趙夜白半晌沒回複,下一條消息自然轉移了話題。

【yeah:周五咱們樂隊有演出,要不要來看?】

【話梅糖就那樣:什麼叫咱們樂隊?】

【yeah:來不來嘛。】

【話梅糖就那樣:不去[貓咪嘔吐]】

和趙夜白聊過天,他再次打開了越歌的對話框,還是沒有收到回複。

江畫鼓了鼓腮幫,發去一個貓咪表情包,圖片上印著暗中觀察的字樣。

發完,江畫就有點後悔。

談個工具戀愛而已,好像也不同特彆入戲,反正第一天的網癮計劃就失敗了,可以明天再努力。

等了幾秒,依舊沒有回複,江小少爺耐心耗儘,丟開手機去樓下看電視了。

第一天的網癮計劃宣告失敗,江畫沒有泄氣。

接下來的一周,網癮計劃持續失敗,江畫開始泄氣了。

每晚隻有前半個小時越歌會陪他玩遊戲,與其說陪他,不如說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他,越歌喜歡沒喜歡上遊戲江畫不知道,他是快被打擊的不想玩遊戲了。

周四的晚上,又是輔導功課的一天。

江畫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裝死。

“江畫,這道題重新寫。”一眼指出江畫故意跳過的複雜大題,越歌推回卷子,不容置喙地說:“做過的,你能寫出來。”

“我不寫。”江畫哼哼唧唧:“我餓了,想吃東西。”

“你剛剛吃過晚飯。”

“沒吃飽,我餓。”

越歌沒搭腔,間接駁回了他的無理取鬨。

江畫做題做的都有點精神恍惚,他感覺這一周做的題都快是前十幾年功課的總和了。

越歌當家教時,真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江畫想鬨了。

“不學了。”他念經似的重複,手指勾上越歌的衣服:“不學了,要不還是談戀愛吧。”

“不要撒嬌。”越歌翻了頁試卷,接連幾道題都打了叉:“暫時沒有用。”

“那什麼時候有用?”

越歌看向時間:“再過一個小時。”

再過一個小時,輔導結束,他乾嘛還談戀愛啊!

江畫可等不了一個小時,要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他根本一道題都不會寫,安心當個學渣不要太舒服。

現在和過去不同,和越歌是普通同學時他很被動,如今他們在談戀愛,他可以在完成任務的基礎上再任性一點。

反正白蓮花喜歡他。

江畫沒動筆,耍起了小聰明:“我們聊會天吧。”

越歌繼續批閱著習題:“寫完再聊。”

“我集中不了注意力。”

江畫側趴在桌上盯著越歌,露出半張精致的臉,盯了一會兒,發現對方根本不看他,江少爺惱了,一把抽走了越歌手裡的筆。

越歌歎了口氣,無奈喚了聲:“江畫。”

江畫威脅道:“你再不聽我說話,我扣錢了。”

“沒有這條規矩。”

越歌剛拿起筆,又被江畫抽走了,他咬牙切齒地說:“有什麼規矩?我都要學傻了!老板傻了還不能扣錢麼!”

看著越歌麵不改色的平靜樣子,江畫一股怨氣就衝上了頭。

憑什麼他一天要寫那麼多道題,還要給折磨他的人開工資,想休息一下都不行。

“之前規矩是什麼?談戀愛就扣錢?”

江畫起身坐直,拉過越歌還要拿筆的手:“這樣能不能扣!”

越歌愣了半晌,眼神變了變。

“不能,老師和學生可以拉手。”

江畫感覺被挑釁了,氣得牙根直癢,甩開手說:“你轉過來!”

越歌遲疑轉過身,眨眼間,被江畫撲了個滿懷。

這還不算,江畫僵硬地拉過他的手臂環住自己,在胸口處仰起頭,惡聲惡氣地問:“這樣呢,哪個老師會這樣?”

越歌抿了抿嘴角,垂眸說:“江畫,你這是碰瓷。”

“我不管,反正扣錢。”

聽越歌承認有效,江畫眼裡閃過抹得意,想把人推開算賬,結果原本隻是搭在腰間的雙手突然收攏,他不但沒推開,反而被迫貼了過去。

有些動作,自己做,而且是有目的的做沒有什麼感覺,一旦由主動化為被動,風吹草動都格外明顯。

江畫整個人都僵了。

越歌緊抱著他,下巴貼著肩膀,溫熱的氣流拂過耳畔:“扣一次,有時間限製嗎?”

“...什,什麼?”

“既然抱一秒鐘和抱一分鐘都算一次。”越歌稍微鬆了鬆手臂,睨了眼江畫開始泛紅的耳尖,說:“我想值當一些。”

江畫結結巴巴:“你、你彆得寸進尺...已經可以了吧。”

“還不行,姿勢也不方便。”

“...嗯?”

越歌貼近已經紅透的耳朵,壓低聲音說:“江畫,坐到我腿上。”

“...?”

當天晚上,送走了越歌,江畫洗了一把臉降溫,奈何臉上的熱度揮之不去。

太羞恥了,白蓮花真是一點虧都不吃,扣一點錢而已,江畫最後竟反而覺得自己虧了。

越歌其實沒做什麼,就是抱了他一會兒,如今回想起來,他腦子裡仍殘存著溫熱的觸感,還有越歌身上淡淡的香味。

“白蓮花!”江畫在臉旁用力扇風。

以後不扣了,再也不扣了,他寧可學習。

睡覺前,江畫給趙夜白發去了信息。

【話梅糖就那樣:明天的演出我去看!】

這習沒法補了,又要花錢又要做題,還他媽的得談戀愛。

不乾了!

......

夜話樂隊的演出地點依舊在嗨街。

懷水中學樂隊的火爆程度遠不止於本校,就是在一向互相瞧不上的恒安中學,都擁有著一定的知名度。

周五放學,班上女生壓抑著興奮議論紛紛,江畫偶然聽到幾句,對話的重心除了演出,就是樂隊主唱。

他回憶起樂隊其他人的臉,長得都不錯,但最出彩的的確是趙夜白,在親眼見過趙夜白飆車後,江畫不想承認又不得承認,這狗東西是挺酷的。

趙夜白和越歌一樣,都是他從未見過的類型,但比起循規蹈矩的越歌,趙夜白要顯得更加神秘一些。

隻不過,江畫對他沒什麼好奇心,要不是需要趙夜白的意見,隻憑他們初識的糟糕經曆,江畫壓根不會和這家夥來往。

係統:“你今天不和白蓮花學習了?”

江畫:“學學學,天天學,我也是要休息的!”

一提起這事兒,江畫就冒火。

趙夜白說什麼談戀愛使人變壞,放狗屁,明明是談戀愛逼人學習,越歌沒學壞,他都快學傻了。

周五這天,以家裡有事情為由,江畫請了一天假,越歌也沒說什麼,隻囑咐他好好休息。

沒有被問什麼事,不用撒謊,江畫鬆了口氣,放學後,他便和周大嘴一起去了嗨街。

周大嘴本身對演出沒多大興趣,純屬是跟隨他女神姚瑤的腳步,而江畫和自己班女生都不熟,更彆說其他班了,所以到了嗨街,兩人便分道揚鑣了。

演出七點開始,不到七點,嗨街的廣場已經人山人海,充斥著A市各地的年輕人,女孩子的比例明顯比男生大一些。

四處都是樂隊成員的海報,江畫去咖啡店買西瓜汁時,還被一個女生強塞了一把印著趙夜白頭像的小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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