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白一定是醒了,發現他不告而彆才打來電話。
江畫飛快掃了越歌一眼,按滅電話,若無其事地改變了主意。
“哼,行吧,回教室。”
反正今天已經漲了百分之二,大不了明天再逃課。
越歌假裝沒看見,跟他一起往教室走,直到快到班級,在江畫已經放鬆警惕時,突然問:“你一個人出去的麼?”
“不是啊。”江畫下意識說。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補充:“和司機。”
“哦。”越歌朝他莞爾一笑,拿出手機看了眼:“你先回教室,我去下廁所。”
江畫現在巴不得趕緊回班,腳底抹油一樣溜了。
他沒忘記越歌的承諾,雖然積壓了很多習題,逃課回來後,一整個下午都在瘋狂做題。
然而速度實在有限,江畫隻能寄希望於晚上的家教時間,反正隻要周六前他完成越歌布置的任務,周末越歌就得請假陪他。
結果周五晚上,越歌突然請假說家裡有事,江畫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點學習的動力都沒了。
回家後,不用被盯著學習,他竟然百無聊賴起來。
打了會兒遊戲,看了會兒電視,又在庭院裡溜達了幾圈,還不到八點,江畫就在床上滾來滾去,無聊得快死了。
係統:“平時你天天嚷嚷著要玩,怎麼讓你玩,你又嫌無聊了。”
江畫同樣不解,深思熟慮後,他煞有介事地說:“可能是習慣。”
係統:“啥?”
江畫:“白蓮花說的,不行,我絕不能養成學習這種惡習!”
翻出手機,江畫準備再玩會兒遊戲自救,一解鎖,先看見了條未讀消息。
【yeah:你去哪了?】
他下午急著寫題,一直沒看手機,此刻終於想起趙夜白。
晾了人家一下午,江畫心頭湧上股愧疚。
【話梅糖好吃:我回學校了。】
【話梅糖好吃:看你睡著就沒叫醒你。】
過了很久,趙夜白才回了個‘哦’,冷淡的態度很像是生氣了。
江畫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過了一會兒,趙夜白又發來了消息。
【yeah:[笑不出來]】
【yeah:周末見個麵吧。】
【話梅糖好吃:我不想玩。】
【yeah:嘖,誰帶你玩,聊聊越歌。】
最近進度良好,江畫沒什麼想請教的,但趙夜白的後半句話,讓他實在沒法拒絕。
兩人將時間定在周日,放下手機,江畫翻來覆去地猜想趙夜白會和他聊什麼。
最差的可能,就是趙夜白突然覺悟,發現自己對越歌是真心的,然後想方設法挖走他的家教。
江畫提起了警惕,畢竟趙夜白連說壞話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越歌打這麼多份工,一定很缺錢,如果趙夜白真的出高價,越歌沒準真的跳槽,趙夜白明擺著是個有錢人。
江畫拿起手機,火急火燎地把下周的補課費轉給越歌了,多轉了一倍,美其名曰教得好漲工資。
錢發出去,他才鬆了口氣。
係統:“你有點杞人憂天吧,白蓮花喜歡你,你撒個嬌,他不會教彆人的。”
江畫擋住額頭,哼哼道:“你懂個屁。”
漲錢的一小半原因是趙夜白帶來的危機感,更多的,算是他笨拙的幫助方式。
就算在談戀愛,每天都要教他,周末還要打工,不用想都知道多辛苦。
雖然越歌完全沒表現出來,但最近江畫總忍不住去想象那種生活。
他有試探的問過越歌,是不是很缺錢,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白蓮花不會說謊,可帶歪了百分之二十五的白蓮花可不一定。
“他家裡有事才請假,說不定很需要錢。”江畫翻了個身,困意上湧:“反正我有的是錢。”
係統:“那你乾脆把兩年的都預付了,這樣他就跳不了槽了。”
江畫瞬間清醒:“你也太機智了。”
兩年,一天三百,大概是二十萬。
轉賬不太方便,江畫吩咐管家辦了張卡,打算下周就給越歌。
這樣帶歪之前,他就跑不了了
周六對於江畫來說,又是過分愜意的一天,而這一天,江父江母旅了一個月的遊,終於舍得回家了。
從小到大,老爸老媽這種間歇性失蹤不計其數,江畫總是習慣不了孤單寂寞,以前會去找喬修遠和蘇聞陪伴,現在兩人不在,他又有越歌陪著,竟頭一次覺得老爸老媽回來早了。
實際上,一個月對於經常出差旅遊的父母來說,也的確算早的。
被江母揉捏親近了半天,江畫好不容易掙脫,問:“你們這次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江母在江畫身上比量著新衣服。
“還不是修遠上次那麼說,媽媽發現最近好像確實有點忽略你,就趕緊回來了。”江母可憐兮兮地賣萌:“寶貝,你會怪我嗎?”
江父雖然一直沒搭腔,此刻明顯也很緊張地豎著耳朵。
不管是麵對父母還是麵對彆人,江畫都嘴硬心軟,好哄得要命,何況這次他是真的沒有埋怨。
偷偷早戀,江父江母回來,他才比較驚慌。
“我沒怪你們。”江畫不自在地問:“喬哥還在生我的氣麼?”
自從上次那通電話,兩人就沒再聯係過,蘇聞也不會提這件事,他一直不知道喬修遠的情況。
“你管他乾嘛?”
江母沒當回事,轉憂為笑:“那小子本來就難搞,你不用理他,等你下個月生日,你們再好好聊。”
江畫一愣:“我生日喬哥回來?”
“當然了。”江母點頭:“他倆都請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