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江畫的灌酒方法(2 / 2)

江畫也不求他,就抱著個酒瓶看著他,既不說話也不吃東西,直到越歌妥協,麵無表情地開了紅酒。

“先吃東西。”

江畫搖頭,也顧不得紅酒有沒有醒過,直接倒了半杯:“我吃不下,先聊天。”

越歌夾了片兔子最愛的胡蘿卜送到江畫嘴邊,無奈道:“喝醉了我會睡到天亮,你要我餓一整晚麼?”

江畫猶豫改口:“那那還是先吃東西。”

他張嘴去接那片胡蘿卜,結果越歌筷子一轉,送進自己嘴裡。

“自己夾。”

“我不吃了!”

耍了他一通,越歌稍稍暢快了點,自顧自地吃起飯:“我也不喝酒,你想問昨天的事,我直接告訴你。”

江畫皺了皺眉。

要是越歌死活不願意喝,他總不能硬灌下去,轉了轉酒杯,他不甘心地說:“那你先說。”

“我威脅你蘇聞哥了。”越歌神色自若,避重就輕:“越天成一死,我的監護人成了你的蘇伯母,我讓他彆煩我,不然我就去蘇家玩玩。”

江畫有些發懵,隔了一會兒才說話:“所所以你現在隨時可以去蘇家?!”

“成年前吧。”

越歌扯了扯嘴角,眼角眉梢之間儘是譏誚:“不過到時媒體一宣揚,為了名聲,就算成年了蘇家也不敢趕我出來,你的蘇聞哥怕我搶了他的東西,當然急著告狀了。”

江畫睜大了眼睛,滿眼寫著不敢置信,甚至沒注意到越歌奇怪的稱呼。

“就是這件事,現在能吃飯了吧。”

認輸和挑撥離間可不矛盾,越歌點到為止,任由他胡思亂想。

“蘇聞哥不是那種人啊,隻是這樣,你為什麼怕他告訴我爸媽?”

越歌動作微頓,眯著眼睛看去,壓低的聲音裡透著委屈:“你更相信他,不相信我。”

江畫不為所動,推過酒杯示意。

“你喝了,我保證更相信你。”

“”

越歌收斂起表情,低頭吃飯。

江畫眼角抽了抽,這不明擺著心虛。

蘇聞這趟回國很突然,江畫聽說他很快就會走,明明今天應該抓緊時間和蘇聞在一起聊聊的,但因為昨晚幫越歌求情的事太尷尬,他很慫地沒回家。

蘇聞哥的出發點肯定是為了他好,他呢他見色忘友。

江畫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不止蘇聞和喬修遠,就連老爸老媽都不讚同他和越歌交往,隻是有所顧慮沒有明說,而這兩天在學校裡,老師和同學對此也頗多非議,基本都是反對票。

江畫對此很不滿。

什麼啊,就好像他和越歌一點都不登對兒似的。

最可恨的是越歌,總對他藏著掖著。

瞪著麵前老神在在吃飯的人,江畫憑空生出一股怨氣,用腿撞了越歌一下,越歌隻是掀了掀眼皮,江畫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拿起酒杯仰頭乾了。

“?!”

越歌反應極快,瞳孔一縮,當即扣住了江畫的下頜。

“不準吞”

沒得‘吞’字說出口。

咕咚。

江畫眨了眨眼,鼓著的臉頰一癟,正對他把紅酒吞進了肚子。

越歌:“艸!”

比腦子江畫比不過越歌,比出其不意和作絕對是第一名。

吞了半杯酒,江畫吧唧著嘴巴說:“還挺好喝的。”

酸酸甜甜的,有些發澀,紫紅的汁液沾染了嘴角,轉瞬被舌尖舔進嘴裡。

“也沒什麼感覺啊,就是嗯,有點癢。”

“癢?”

說話間,紅蔓爬上了江畫的臉,越歌對酒這東西防備心很足,見他不對勁,立刻拉過江畫裡外檢查起來。

果然,不止臉紅了,江畫脖子也開始紅了,明顯就是酒精過敏,好在隻喝了一點,不是很嚴重。

“你真是欠收拾!”

越歌忍著脾氣揉了幾把江畫軟嫩泛紅的臉,起身去給他找過敏藥,剛喝了半杯紅酒的江畫卻跟沒事人似的,圍著他打轉。

“就一點點癢,等下就好了吧,我酒量比你好多了!”

“這瓶酒我爸可寶貴了,平常都放在書房的,我好不容易偷出來,你不心虛為什麼不敢喝。”

“你到底做什麼壞事了!你不說我今天不走了!”

“愛走不走。”

越歌被鬨得不行,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去開抽屜找藥:“一點點癢?馬上越來越癢,不趕緊吃藥等著長一身小疙瘩。”

江畫被扣在臂彎,一時被他唬住了:“真的?!有那麼嚴重麼”

突然間,江畫餘光在抽屜裡捕捉到什麼,一把按住越歌的手:“等等!你抽煙?”

抽屜裡放著拆開的煙盒,和他上次買錯香煙糖不同,一看就是真的香煙。

越歌拿出藥,關上抽屜去廚房倒水,回來後捏開江畫的嘴把藥塞了進去,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趕緊吃藥。”

江畫苦得直皺臉,喝了一大口水,囫圇吞下藥片,問:“那你為什麼買?抽煙不好。”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喝酒不好,你不是也逼我喝?”

“一樣嗎!我隻讓你喝一口!”

“不喝。”越歌扣著他往床上按,似乎是沒了耐性,惡聲惡氣道:“不吃東西就乾彆的,累了再吃!”

什麼乾彆的,不乾!

“我過敏,喝不了酒。”

江畫突然強調一句,接著彎下腰,像隻泥鰍似的從越歌臂彎裡滑了出來,端起桌上另外半杯紅酒又乾了,但這次沒吞下去。

越歌:“你他媽?!”

沒等他開罵,江畫一臉視死如歸,豁出去了似的將越歌撲倒在床,直接吻上他嘴。

“嗚嗚!”我喝不了,快點!

越歌:“”

這種方法,腦子正常的人根本想不出來。

越歌額間青筋直跳,眉心一片陰霾,彆說偽裝,這會兒隻後悔以前對江畫太好,縱得他現在處處得寸進尺。

眼見江畫作勢要吞,越歌咒罵一聲,狠狠扣住江畫的後腦勺,舌尖撬開唇齒。

甜澀的紅酒渡進口腔,在嘴角淌下曖昧的水線,紫紅色的水珠蜿蜒滑過下顎,最終隱沒在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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