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難猜的進度條君(2 / 2)

但一開始打算帶歪越歌保命這種事他哪敢說出口,現在說出來肯定破壞感情。

江畫扶著門框軟趴趴地滑了幾厘米,戳係統也沒反應,糾結半晌,苦著臉撒嬌:“我真的是胡說的。”

“是麼。”

江畫不鬆口倒挺讓人意外的。

越歌饒有所思,沒有來硬的,一步一步開始挖坑:“說起來,當初為什麼突然讓我教你學習?”

一句話問到關鍵,江畫表情發僵,生硬道:“沒什麼為什麼啊,就突發奇想。”

“嗯”越歌拉長尾音,說:“我還以為是在替喬修遠報仇呢。”

“什麼報仇?”

“我拒絕喬修遠,你心氣不順,換個法子來報仇,比如先和我打好關係,再慢慢把我帶壞什麼的”

砰得一聲!

江畫手機沒拿住,摔地上了。

越歌轉過頭,看見江畫錯愕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你怎麼知道’幾個字,眼神越發幽暗。

今天以前,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因為喜歡這張臉,索性順勢而為,看看這傻白甜想乾什麼,沒想到最後反而陷了進去。

因為誤會了開端,所以他很反感江畫和喬修遠來往,他不喜歡江畫把彆人看得太重,以前看得重也介意。

現在看來,江畫一開始接近他,恐怕不是因為喬修遠了。

“你汙蔑我,誰帶壞你了,你本來就壞。”

半晌後,江畫回神反駁,顫顫巍巍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心虛:“說話要講證據的,你、你有證據嗎!”

越歌勾了勾嘴角,從容不迫地炒起備好的蔬菜,最先炒的就是剛切完的苦瓜。

他說:“當初鬼鬼祟祟跟著我的那幾個人是你家的保鏢吧,上次去你家我們還打了招呼。”

“”

“還有逃課讓我去找你,打擾我學習看書,纏著我幫忙作弊,吵著玩遊戲”

江畫紅著臉打斷:“誰纏著你了!”

稍作停頓,越歌又想起什麼,輕笑著說:“還有一次,不知道誰買錯了香煙糖,說自己有煙癮,前段時間又反過來教訓我抽煙不好。”

“彆說了。”

沒想到越歌把這些事記得這麼清楚,江畫羞恥得腦瓜頂都快冒煙了。

情急之下,狡辯的話脫口而出:“又不是我想把你帶壞的。”

越歌動作頓了頓,不動聲色地炒菜裝盤:“那是誰讓你做的?”

“一個係統”

“係統?”

“對,就是一個莫名其妙的係統。”

憋了大半年的秘密傾吐而出,江畫如同霜打的茄子,整個人被抽乾精氣似的栽倒回沙發。

廚房裡,越歌關了火,重新洗過手,跟著回了客廳。

江畫爬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頭發絲都透著幽怨委屈,越歌在他身旁蹲下,先摸了摸柔軟的頭發,又伸進去摸他的臉,讓他轉向自己。

“什麼叫莫名其妙的係統?”

總是這樣。

一到他脆弱的時候,越歌就會特彆溫柔,讓他忍不住去依賴,向這朵白蓮花傾倒更多的苦水。

江畫說:“那時候我不是被籃球打到頭了麼,醒來後腦袋裡就多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它說他是白蓮花上色係統,讓我三年內把你帶歪。”

說著說著,他聲音裡帶上了點哭腔:“它有個進度條,說三年後沒到百分之百,就說要抹殺我。”

越歌氣息一凜,咬字很重地重複了一遍:“抹殺?”

“嗯,它是這麼說的。”

此刻,藏在江畫意識裡的係統愣是感覺到了一股殺意,嚇得沒膽子冒泡阻攔江畫告狀。

而有人安慰,江畫的委屈憑空翻了幾倍,一個人忍了大半年的恐慌憋悶一股腦湧上心頭。

他坐起來張開手臂朝越歌要抱抱,斷斷續續把這大半年係統的惡行都說了,連帶係統騙了他的事。

告完狀,江畫心裡舒服多了,他跪坐在沙發上抱著越歌聞來聞去,聞到淡淡的苦瓜味後,整個人又有點不太好。

其實被係統糾纏久了,他早沒有一開始那樣害怕了,這會兒裝可憐,也存了想把起初打算帶歪越歌的事蒙混過去的心思。

他說話的時候,越歌一直站在沙發邊,不知道在想什麼,但身體繃得很緊,緊得有些僵硬,抱起來都不太舒服。

片刻後,越歌問:“之前幾次進度變化都在什麼時候?”

江畫說:“我記不清楚了,反正帶歪你的時候就一直變變變,但你本來就歪,誰知道那是什麼進度條。”

越歌又問:“那最近幾次變化呢?”

最近兩次都是今天的事,江畫老實說了,想了想,又說了漲到百分之九十四那天的日期,就是他灌了越歌紅酒之後。

要不是今天突然故障似的一直掉,他百分百確定進度條和越歌有關,畢竟每次他對越歌做點什麼,進度條就會漲漲漲。

不管越歌多厲害,此刻對於這種看不見摸不到,甚至無從確認的東西也無從下手。

要麼是江畫精神有問題,要麼就是係統確實存在,通過幾個月來江畫的種種表現,他傾向於後者。

雖然抹殺一事不知道真假,但係統的出現決不可能是平白無故耍人玩。

越歌閉目思忖良久,睜眼後,抱起江畫就朝房間走。

江畫嚇得驚呼:“你乾什麼?!”

“它說當進度條到一百就完成了對吧?”

“是、是啊,等會兒,還沒吃飯!”

進了臥室,江畫被放在床上,眼見越歌連飯都不做了,突然就開始脫他的衣服,更是嚇得一個勁兒往後縮。

倒不是害怕,他就是肚子餓。

近距離接觸後,他更清楚地感覺到越歌不對勁。

越歌遠不如語氣那般平靜,透過玻璃珠一樣淡色的眸子,仿佛能看到深邃下方壓抑的暗潮。

“它已經說了,它是白蓮花上色係統。”

越歌一邊解釋,一邊脫他的衣服,結果手上沒控製好力道,直接扯掉了幾顆襯衫紐扣。

江畫倒抽一口氣,罵道:“混蛋,我衣服!”

越歌接著說:“既然現在弄不死它,就先上色再說。”

一切發生的突然又莫名,江畫人都是懵的,此刻隻想挽救自己的校服襯衫,手指沿著床單摸索飛了的紐扣。

“什麼上色?你先冷靜一點那到底是什麼進度?”

越歌忽地停下動作,不知為何,江畫也跟著不動了。

窗簾沒有拉開,屋內也沒有開燈,視野昏暗,他身體半覆在江畫身上,細碎的劉海垂擋了神色,聲音又低又冷。

“它沒騙你,是給白蓮花上色的進度。”

俯身吻了吻江畫依舊迷茫困惑的眼睛,他壓著怒火道:“但帶壞的不是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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