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仔細回想,這家公司之前還和風氏有過摩擦,也算是死對頭,如果跳槽去那,無意識最輕鬆,也最能讓風映氣急敗壞的方式。
說到風映,鹿眠就一陣怒氣。
風映之前是鹿眠的大學學長,比鹿眠大三屆,鹿眠大一的時候他就在給模特當經紀人了,後來自己創辦了一家模特公司,回學校模特社撈人,看中了鹿眠,鹿眠正好也對此有意,詳談之後便簽了合同。
當時公司還很小,除了鹿眠以外就幾個模特。其實那時候,鹿眠和風映除了合作關係之外,也算得上是有點交情偶爾會喝點酒的朋友。
隻是後來公司壯大,風映開始肆無忌憚的包養情人,鹿眠看清他的為人之後才和他淡了交情,僅僅是維持著合約而已。
但公司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鹿眠絕對功不可沒,沒想到風映不但不知感恩,居然還囂張到覬覦她恩愛的女朋友,鹿眠自然不會給他留任何情麵。
鹿眠聯係了馮蕾,馮蕾對她的聯絡表現得驚喜又歡迎,約了個時間,將鹿眠請去了公司裡。
這裡的高層幾乎都是女性,總裁是一個大概三十歲很有韻味很乾練的女人,說話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很紮實,她們很真誠,除了承包官司和違約金以外,鹿眠開出的條件都全盤接受,唯一的要求就是合同要簽七年。
其實鹿眠不差錢,合約期合約金什麼的對她來說都不重要,想要解除輕而易舉,並不需要太顧慮。
談了一會之後,這裡的環境給她的感覺確實比在風映那要舒適得多。
她問林澗,林澗也說好。
斟酌過後,她簽下了合同。
*
“澗澗最近怎麼樣了?”
偏頭看了眼一直小心盯著電話看起來很緊張的女人,鹿眠乾脆把電話遞出去,“你霍阿姨問你近來可好?”
林澗猝不及防,嗔了她一眼,接了電話乖巧說了聲:“阿姨,我挺好的。”
“那就好,你跟眠眠可要好好的。”霍婉說:“不用怕,你有我們呢,你鹿叔叔已經替你們出氣了,最近風氏的股市一直在跌呢,姓風那個混蛋還一個不小心還摔了一跤,聽說摔斷了三根肋骨和一隻手臂,哎喲,你說他怎麼這麼不小心呐,肯定是老天的報應啊。”
林澗聞言有些詫異,用眼神
問鹿眠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
鹿眠懶懶的撐著下顎,表情很無所謂。
霍婉也很無所謂:“以後遇到什麼事情都不用怕,咱們鹿家啊,就是你強大的後盾,看以後誰看欺負你。”
後盾?多麼有安全感的一個詞啊。
林澗眨了眨眼睛,在鹿眠的注釋下垂下眸子,軟聲:“嗯,謝謝阿姨。”
“一家人說謝可就生疏了啊,要是眠眠欺負你也得告訴我,我幫你說她,她這個孩子啊就是太霸道了一點,肯定沒少要求你。”
不知道為什麼,聽霍婉吐槽自己的女兒林澗總是有種喜感,捂住嘴低笑,“沒有的阿姨,我都願意的。”
霍婉笑:“你呀,彆在她麵前太委屈自己。”
鹿眠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去,“你很委屈?”
林澗有點怕她在跟霍婉通話的時候直接親上來,拿著手機往後縮了縮,忙道:“不委屈的。”
霍婉聽不得她們膩歪,不然會笑得臉部僵硬不好看,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霍婉正在去參加一個晚輩婚禮的路上,剛剛在車上有些無聊才打的電話,現在已經要到目的了。
本想著湊湊熱鬨沾沾喜氣,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了不太想見到的人。
蔣思思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乖巧禮貌的叫了她一聲霍阿姨。
霍婉挑了挑眉,“喲?思思你也來啦?你鹿叔叔和眠眠都不在,怎麼了?找我有事?”
蔣思思:“沒事...就是來跟霍阿姨問個好。”
霍婉不太把她放眼裡,隨口道:“嗯,阿姨我很好,還有事嗎?沒事的話,阿姨先去找幾個姐妹聊八卦了。”
蔣思思有些尷尬,硬著頭皮,“其實我還有事想和您說。”
“那就說吧。”
蔣思思看了看周圍,請著霍婉去了比較人少的角落。
“上次的事是我爸媽的措辭不對,阿眠她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是男人女人都不需要我們多嘴,生不生孩子也都是阿眠自己決定,是我們越界了,對不起。”
霍婉打量了她一番,見她說得還算真誠,“嗯,知道錯就好,彆人家的事,最好少管,不然討人厭。”
眼見霍婉的態度軟了些,蔣思思趕緊又道:“但是、但是林澗這個人是真的不行,阿姨,真的,她這個人特彆虛榮,之前還偷過東西呢,創業失敗了才回來找阿眠,她是不是心懷不軌您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霍婉聽後臉色立即沉了下去,冷“嗬”一聲,“我們家的人需要你來告訴我是怎麼樣的人?你是在說我眼瞎?”
蔣思思急了,連忙道:“不是不是,阿姨您彆生氣,我聽說林澗的舅舅得了白血病在住院,阿姨你應該知道,林澗從小就是她舅舅舅媽養大的,可她從回江城開始就一直和阿眠在一起,甚至都沒去醫院看一眼。”
白血病住院?霍婉楞了一下,蔣思思:“我說這些也不是想說什麼,就是覺得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妥,會不會有點忘恩負義?”
“阿姨,你可以好好想想,好好觀察一下她,千萬不要被她的表象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