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搖搖頭:“那不可能,江山不易改,本性不易移,人要是脫胎換骨,那都得是經曆一番大痛的,沒有變故怎麼可能性格突變。”
“看來你也不信,”沈放垂目看著茶盞裡沉浮的茶葉,淡淡的,似有深意,似又沒有,“是啊 ,要麼就是裝的,要麼就是真是換了個人。”
沈西有點想問,但是在主子麵前,他一向都很守規矩,知道他不主動說的事,最好不問。他把疑問憋進了心裡,請示道:“主子,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沈放想了想:“今日薑涼蟬回來之後,可有什麼異常?”
薑涼蟬?
沈西答道:“沒有什麼異常,隻有一點,回來之後,她好像就在找什麼東西,不過最後像是沒找到。”
沈放饒有興趣的盯著那懸著的碧綠茶針,嘴角微翹。
找東西。
她回來之後第一個動作,竟然是找東西。
沈放不說話,沈西也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沈放才道:“你最近盯著她點,如果她有什麼異動,及時向我彙報。”
沈西答應了,又忍不住問:“主子,您讓我盯著她,是不是她又要作惡?”
他應該是厭惡極了薑涼蟬,隻是提到了她的名字,他原本冰塊一樣的臉就有了表情,十分嫌惡,眉間一道傷疤都明顯了些。
“薑家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您何必還留在這裡……”沈西不讚成的道。
沈放沒說話。
沈西又補充道:“主子,您突然讓我注意她,是不是她知道我們的謀劃了?如果她礙了您的大業,那我先將她……”
他話沒說透,但是後一半意思不難猜測,言語中深深的憎惡輕易地就透了出來。
他的每一個字,都冒著絲絲殺氣,像開了刃的刀鋒的冰冷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