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2 / 2)

“結束了嗎?”兩人對視好一會兒,童宴問。

卓向銘道:“結束了。”

童宴看著他,發現他還是一點都不放鬆:“你在緊張什麼?”

卓向銘否認道:“我沒緊張。”

“好吧。”童宴動了一下,想坐起來,才發現他做不到。

卓向銘立刻道:“不舒服?”

這應該是正常的反應,畢竟誰都不是鋼筋鐵骨,何況童宴這樣的體質。

他搖搖頭,小心翼翼伸了個懶腰,卓向銘的視線被童宴伸出來的胳膊吸引,注視片刻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童宴屈回手臂,看到上麵痕跡斑斑,尤其是手腕和小臂,簡直是重災區,一些發青的區域邊緣泛黃,是已經有幾天了,還有一些紅痕,是比較新鮮的印記。

對於這些痕跡,童宴不太有印象。

“其實不太疼。”童宴用另一隻手在那個明顯的手指印上按了按,對卓向銘說。但卓向銘顯然不信。

他的鎮定沒能維持多久,就把童宴按進了懷裡,又說了幾次對不起。

剛才童宴看到卓向銘那個表情就知道他肯定這樣想了,他任由卓向銘抱了會兒,在被子裡找到卓向銘的手握著,腿也擱在了卓向銘的腿上。

“我想不起來呀。”童宴小聲說。

他抬頭親了親卓向銘的下巴,又向上吻到乾燥的嘴唇。

雪鬆的味道不比標記之前濃鬱,但他現在能輕易就將其從氣味繁雜的空氣中分辨出來。

標記沒有使對方在環境中變得突出,隻是使對方前所未有地了解和貼近自己,自己不會不認識自己,而標記之後,對方就成了跟自己一樣熟悉的存在,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保有大於自身所帶來的安全感。

愛也並不是從標記的過程中憑空產生,他們多了很多束縛和依賴,也因此在鎧甲下有了無比脆弱的軟肋,但這些都是依存於愛本身存在的事實。

這段時間裡他們交換過無數的吻,但好像從來都不會夠。

卓向銘的懊惱和自責都不能阻止他去回應童宴的吻,事實上他比童宴積極的多,沒幾秒鐘就克製不住地翻身壓住了童宴,深深地吻他。

“你聽我說嗎?”童宴含糊地問。

卓向銘道:“聽。”

童宴按了按自己濕潤的嘴唇,臉被親的有些紅,平複了會兒呼吸才說:“我想不起來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弄上來的。”他衝卓向銘晃了下自己的胳膊,“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你抱我太用力、弄疼我……都沒有。”

他臉更紅了,現在卓向銘可以確定那不是因為親吻:“我們做的事,我都很喜歡。我沒想到是這樣的……卓向銘,你一秒鐘都沒讓我害怕。”

童宴記得的隻有潮水一樣的快感和耳邊愛人的關切,腰上箍著的手臂,堅實的懷抱。有時候卓向銘是表現的很凶,但那凶帶來的同樣是安全感。他也幾乎沒有一次醒來身上是不乾淨的,卓向銘永遠都在,在他心理最脆弱的時候,永遠都有那樣緊密的懷抱和熱燙的親吻。

童宴把卓向銘的頭按低,兩個人耳朵挨著耳朵,不讓他看著自己了:“你為什麼要騙我會不給我水喝?還說我會很疼。明明都沒有。”

“我隻告訴你這一次,肯定不會再哄你了,你要是再這樣,動不動就愧疚,我以後就叫你大小姐,聽見沒有?”

卓向銘摟著他腰的手臂圈緊,沒夠地吻童宴的側臉和嘴角,分明發情期已經隻留下一個尾巴,他卻表現的那麼緊繃,很壓抑地說:“聽見了。”

童宴笑了,捏著他的臉動了動,卓向銘也不躲,過了會兒也笑了,童宴才放心地指使他:“我腰和大腿都好疼,好像被人打了,你看看。”

“外麵是不是下雪了?”

卓向銘道:“下了好幾天,你醒之前剛停沒多久。”

童宴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過了會兒,卓向銘邊給他按腰邊低道:“你沒記錯。”

有一天早晨下雪了,童宴身上還熱著,迷迷糊糊說想看雪,卓向銘就把他弄到窗邊看了個夠。童宴剛才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你根本不是好人。”童宴氣憤地說。

卓向銘吻他後頸:“本來就不是。”

懶到中午,童宴得吃點東西了,卓向銘不想讓機器人做,隻好還是帶上童宴一起。

童宴可以自己走,但他堅持要抱著。先要離開這間經曆了急風驟雨的客臥,被抱起來的瞬間,幾根羽毛從童宴肩上滑落,他撥了幾下自己的頭發,又有更多的羽毛掉下來——

“這是什麼?”童宴捏著一根羽毛問。

卓向銘尷尬地移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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