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隻是主要從犯,那主犯呢?爹爹找到了嗎?”木香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我可以幫忙的。”
被女兒問道這裡,想到那個人的複雜身份,還有來自太後的壓迫。以往熟悉的利益交換,在女兒的追問下顯得那麼蒼白。
燙手的淚水、女兒急切信賴的眼神,都讓楚決明冷硬的心忍不住一顫。
他也想當個好人,但純粹的好人活不長的。
這樣辯解著,他心中原本擱著的石頭卻搬開了。
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才到了現在的位置上,可不是為了被人威脅的。太後到底不是陛下的親母,而明月公主卻是陛下的親妹妹。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我會處理的。”
摸摸女兒的腦袋,楚決明將女兒送回了房間。
那收下的幾個棋子,就不需要閒置了。受了那麼多的苦,怎麼能沉默無言呢?
回到房間,洗漱好了,木香窩進白狼的懷裡,在大狼溫柔的懷裡頭一次失眠了。
等第二天天色大亮,木香起床時,她的爹爹給她留了紙條,帶著葉乞走了。
她相信自己的爹爹,隻是希望壞人能儘快得到應有的懲罰。
不知道那幕後黑手,現在在哪裡,聽上去抓他還很有番波折,她應該問出是誰,在他遭受法律的懲罰前多讓他受些苦。
那樣的人,估計被判刑後就是殺頭吧。真是太便宜那人了,木香從椅子上蹦起來,奔向了自己的研發室。
那裡有著她去往各處時,腦內解說後她看得上的許多植物和無機物。混在一起,出了很多的奇效,癢癢粉,七日失語、失明、失聰三丸,毀容丹,十米飄臭散,一瀉千裡粉,甜蜜蟻噬散……
“胡鬨。”
收到了女兒送來的各種藥劑,楚決明這樣說著,卻挑出了失明丹和十米飄臭散,交給了監視呂成業的人手。
那個病秧子,這點應該還是能承受得起的。他暗自點點頭。
這些東西,他怕傷到自己的女兒,在木香剛研發出來的時候,他和木香,就找了大量的小老鼠試驗過,藥量他還是清楚的。
月蘭宮。
一個宮女和一位小太監擦肩而過,宮女的手中多了一張紙條。
來到偏僻處,照例看完紙條後,侍女直接吞下,隨後帶著針線活去找人閒聊。
說話間,她狀似無意問道:“容桂姐姐,公主最近總待在宮殿中,怎麼不出來逛逛花園,桃花都謝了。”
“是啊,最近公主又總是在看話本。吃飯都少了。”容桂有些感歎。
本來,公主難得出宮遊玩一次,想看看外麵的桃花林,卻遇上了壞人,好在沒出事。現在,重新總是宅在屋子裡了,這樣心情不好,吃的又少了。
“上次去了溫泉莊子,公主回來看著不是挺開心的嗎?”宮女提醒道。
“對啊,還有決娘子可以陪陪公主。”容桂突然想到公主新結交的朋友,不知道決娘子是誰的家眷,陛下都那麼放心。
決娘子那麼神奇,一定會讓公主重新高興起來。
楚曦月不是被上次的事嚇著了,她隻是想借著看話本的時候逃避下現實。聽到容桂的建議,靜極思動,她心動了。
最近,太後對她很是冷淡,本來看在皇兄的份上,還會照顧自己一二。
可不知出了什麼差錯,最近太後說自己身體不適,明著要她抄佛經,看著是看重她,覺得她孝順,暗中和罰抄沒有差彆。
這宮中實在是煩悶。
香兒就不一樣了,鮮活又快樂。最近,不知道她在家裡乾什麼呢?
督主將香兒藏得好好的,她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將香兒招進宮裡,隻能她自己出宮了。
摸摸頸間的繩子,楚曦月順著拿出一塊血色琥珀吊墜。千丁玲萬囑咐,香兒讓她和皇兄去她家時都要戴上這吊墜。還說平日帶著,也會滋養身體,說還會認主。
楚曦月就一直戴著了,反正還挺好看的。
聽皇兄說,香兒在家裡招來了不少的好朋友,不知道她家中現在會是什麼樣子。過個幾天,將佛經抄好,她就求皇兄讓她出宮。
“那個丫頭,估計把家裡當獸園了吧。”
楚文正寫著一幅大字,對著來彙報的楚決明說道。
“還可以。香兒將那些動物管的很好。”楚決明回答。
“陛下,現在賬本也到手了,呂成業該怎麼辦?”
“你也知道,太後當初幫朕良多。你的意見呢?”楚文正暗自歎氣,他都主動轉移話題了,還是逃避不了啊,他放下筆問道。
“天下是陛下的天下。”
楚文正隻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他何嘗不想將那畜生直接了當的處死,可太後以死相逼啊,也事關他的丞相的名聲。
“唉,讓朕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