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二十六章(2 / 2)

四個水源地,因為地形不平所以不規則分布,如今三個周邊爆發輻射狀傳染,今晚如果他沒猜錯,輪到第四個了。

第四個水源地是貴族上城區專屬,就在公爵府不遠處,所以他安安靜靜地等著,耐心十足。

哢嚓,哢嚓。

稀碎的腳步聲在前方不遠處。

文諍遠一驚,手中扣住一枚手術刀,閃身藏在灌木裡。

一個披著鬥篷的黑影鬼鬼祟祟地閃過。文諍遠眯起眼睛,艱難地辨認方位,然後甩手扔出了手術刀。

技能發動,【全能的急診醫生】。

刀劃過寂靜的空氣發出嗖的一聲,準確實現了醫生的“手術目的”——阻止行動——刀從黑影左腳腳掌釘了進去,黑影悶哼一聲,撲倒在地。

抓住了!

文諍遠立刻衝了上去,第二把手術刀直接抵上那人脖子。

“彆動!動就割喉。”文諍遠語氣陰冷地說,“你是什麼人?”

地上的黑影呼哧呼哧喘氣,文諍遠把他拎起來,撕掉他的擋臉布,露出一張略顯滄桑疲憊的男性麵孔。

“彆……彆動手!”那黑影說,“我可是公爵府的管家,是有身份的人!”

“管家?”文諍遠抬手摸了摸,確認這是個男性nc,不過隨即戲謔搖頭:這場比賽男選手都當女家教了,男管家為什麼不能是女巫?

“你在做什麼?”文諍遠冷冷喝問,手裡第三把手術刀直接挑走管家手裡的一個小布包。

“彆,彆打開!”

文諍遠當然不會聽,他打開布包,一股令他鼻腔酸澀眼前漆黑的腐臭氣味猛地撲來,差點把他熏暈。

“啊啊啊——完了,我們完了!”管家嚎叫,“你就這麼打開,你——”

“這就是瘟疫傳染源?”文諍遠流著眼淚,聲音都有些不穩,但他還是隔著布料摸了摸裡麵的東西,條理清晰地分析,“病鼠的腐肉,你還在裡麵使用了人類的屍塊?那是誰的屍體?”

管家好像萬念俱灰,一個勁地說:“傳染之後很快就死了,這下好了,你也跑不了。”

文諍遠麵無表情,懶得回答,這管家以為一塊布片真能擋住強力瘟疫?

“你不懂,這布是聖物!”管家似乎猜到他想說什麼,搖搖頭苦笑,“罷了,死就死吧。”

“說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管家表情有些陰鷙,眼珠神經質地四處亂看,文諍遠不耐煩,直接從空間裡掏出一管神經麻藥,噗地一下打了進去。

文諍遠裂開嘴巴,露出一個比管家還神經質的笑容:“這個藥還在實驗階段,恭喜你成為第一個實驗對象。它的原材料是我上一場比賽收集的寄生體胎血,這種神經毒素經過提煉可以變成很好的麻藥,但不會麻痹你的身體,而是瓦解你的思維防線,讓人變成有問必答乖學生。”

所以下麵是文家教的第一題:“你是女巫嗎?”

管家兩眼茫然地回答:“我不是,我當然不是,我可是虔誠的選民。”

“那你為什麼要殺城裡的人?”

“哼哼,他們憑什麼活著,我兒子死了。”

文諍遠皺眉:“說說細節,你兒子是誰。”

“是公爵的女婿,勞拉伯爵的二兒子,路易莎的第二個未婚夫。”

文諍遠嘴角抽搐:“你男男生子?”

“呸,伯爵怎麼了,兒子還不是我的種,哼哼!”老管家一邊含糊地說著,一邊因為神經係統失控流口水,“等我兒子娶了公爵的女兒,他就是小公爵!可是……”說到這兒他忽然嗚嗚哭起來:“魔鬼,那女孩就是魔鬼啊,所有接近他的男人都會被詛咒,都會死的!爵位和財產有什麼用,我現在隻想我兒子好好活著,那個該死的魔女!”

文諍遠翻白眼,很好,路長官克夫。

“所以,你這是宣泄兒子死亡的不滿嗎——”

他話沒說完,忽然背後傳來一道銳利的破空聲,文諍遠猛然向背後一甩手,手術刀迎著尖嘯飛出,當啷一聲準確命中。

黑暗中有人咦了一聲,很快,第二道尖嘯再次襲來。

當啷,文諍遠咬牙再出一刀。

“還有?”黑暗裡一聲輕笑,第三聲呼嘯應聲而來。

文諍遠終於大驚失色,他的技能是有限製的,用多了頭痛欲裂,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來第四次了。

他倉惶地把管家往身一推,自己起身就跑,尖嘯的利刃穿過管家的胳膊,打在文諍遠小腿上,依舊打出一道傷口。

但他顧不上疼,以最快速度向前奔跑。

風聲回蕩。

“行了。”

一個年輕修女出現在他麵前,打了個響指,利刃迎麵而來,文諍遠根本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利器瞬間刺入他的肩膀。

“啊!”

文諍遠發出短促的慘叫,卻立刻咬牙憋住,他一手抓住那枚鐵器,想要拔出,然後頭皮發麻地意識到那東西帶著個鉤子,正卡在他的血肉裡,沒有辦法硬拔,而利刃尾巴上還帶著鐵索,被那修女抓在手中。

他低頭,看見指縫裡燦爛的金紅色熠熠生輝。

修女對黑暗裡其他人說,“繼續看著公爵府,確認那個騎士長和路易莎到底是不是選手。至於你——你好像有些不錯的道具?”

文諍遠垂首不答。

“怎麼樣,要不然你加入我們吧,我覺得你的道具挺有用的。”修女湊過來,“好像長得也不差?考慮一下。”

“你有病?”文諍遠冷汗如雨,開口回答,“我學藝不精,可能治不好變態。”

“嘶,友善一點唄。”修女裝扮的年輕男選手笑起來,“我叫宋乾,sr選手。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思考,彆急,我們最後一個燒你。”

文諍遠要緊牙關,強行擠出一聲冷笑。

修女拍拍他的臉:“怎麼,我名字好笑?”

文諍遠壓根沒有那精力管他名字的諧音問題,隻是板著臉不答,於是宋乾不太滿意地拉扯鎖鏈,文諍遠痛得悶哼一聲,戰栗不止。

他忍不住用顫抖的聲音威脅:“你完了,你根本不知道這場比賽的選手是誰。”

“這次的遊戲好像確實有點意思了。”宋乾懶洋洋地說,“防衛官救不了你,我和他打過一次了,挺強的,但要不然咱們賭一下。你不知道吧?防衛軍團其實是有命令的,一般人都不知道,還把他們當大英雄,防衛軍團的指導原則中包括一條:儘力保護民眾,但一旦自己生命也麵臨威脅,他們需要放棄他人立刻逃跑,以求保存自己,保存狗屁的人類希望,切。你信不信,他不會救你的。”

“你這格局,也就見識見識低級防衛官罷了。”文諍遠的眼神有種奇異的光彩:“但他一定會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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