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 / 2)

他們連開數槍,蟲族的身上多出幾個出血的窟窿,很快倒在地上不動了。

“對不起了長官!我們也是沒辦法!”那兩個人遠遠喊著。

傅重明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

係統中,吳怡小組暴漲30分,與他們持平。

呯呯呯——

其中一人槍法居然還挺準,每一槍都能打在傅重明即將擊殺的那隻蟲族身上,積分的計算方式早被選手摸清,如果兩組人都打過一隻蟲族,那麼分按最後一擊給,所以不出片刻,傅重明身上血流成河,卻一隻的分都沒有得。

其中一人猶猶豫豫,舉起槍。

“不行,這個不行!”他的同伴抬手抓住他的胳膊,“那可是防衛官!”

前者眼底浮現出一絲掙紮,隨後立刻咬牙試圖說服自己和隊友:“就是因為那是防衛官,我們肯定被防衛官拍下來了,如果不這麼做——”

“搶個分而已,這出去不需要判吧?”另一個瞪著眼反駁。

“可他是防衛官!他們組那女的說了,他是B級防衛官啊,我們這才超過他們25分,那家夥再殺一個腦蟲就賺回來了!你天天被打很爽嗎?老子已經五天沒吃飽了,一天隻能吃一袋行軍餅乾,連口新鮮水都沒有,晚上還要被電擊虐待,再這樣下去我們餓也餓死了!你不想活就自己去死,我要活,我要活!”

他舔舔乾裂的嘴唇,搖晃掉低血糖帶來的金星,聲音裡漸漸帶上一點興奮:“可以吃飯了,今晚我們一定可以吃上飽飯!而且,說不準這一場還能贏個異能,變得更強!”

呯——

他扣動了扳機。

風在呼嘯。

選手顫抖著放下槍:“人,人呢?被蟲族撕了?”

他的同伴驟然驚恐地跌坐在了地上。

一把冰涼的長刀輕柔徐緩地從背後搭在了他的肩上。

站在他身後的防衛官身形挺拔,眉眼飛揚,沒有半分虛弱,隻有額角蹭的血是真的破了皮,不過除此以外——

“丙烯顏料,用金色和紅色調一下,再混點金屬色。”傅重明笑容燦爛,“我可是十項全能的666預備役。”

兩個選手當然沒聽懂。

“你怎麼會——”

“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我等很久了。你以為我在對誰說?蟲族?”傅重明笑意盈盈,聲音卻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襲擊防衛官,是什麼罪名?”

“你演的!”那名選手恍然大悟,目眥儘裂、恨意橫生,“你演戲!你已經是那麼強的防衛官了,你居然還和我演戲!”

“哦,你的意思是怪我不夠高風亮節,沒躺下讓你舒舒服服殺?”傅重明抬起刀,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選手顫聲道:“我想活下去有什麼錯!我殺不死這些該死的大蟲子,我能怎麼辦,我沒那本事啊!但我也想活下去!!!”

“沒錯。可我也想。”

那人掙紮了一下,被尖銳的刀鋒抵住了下頜,刀刃直接頂住血肉,他登時不敢再動,但皮膚仍傳來刺痛。

持刀人的聲音卻異樣地平靜:“每個人都想活,連我長官隨手撿的那隻沒毛鳥都在努力吃糧努力拉屎,學個飛學得他滿屋都是鳥毛。這地球上每一個生命都在努力活下去。但你告訴我,如果你為了躲避洪水,就把你同行的人殺了做成木筏,你或許幸存下去了,但你還是作為一個人活下去的嗎?”

那名選手哽住,半晌,他顫抖著回答:“我隻是想活著。”

“抱歉。”傅重明說,“還是那個理由——因為我也想。”

刀尖微微轉了轉,他不帶任何情緒地說:“根據《太陽防衛法案》,你有預謀地策劃謀殺防衛官,雖然未遂,但我沒死隻是因為我夠強。”

彆說換個普通人,如果站在這兒的不是連當年無名軍團長都破格給加額外分的傅重明,而是個真B級,那他都已經是蟲潮裡的白骨了。

“襲擊防衛官,等同背叛人類。且犯有一級謀殺罪,我給你兩個選擇。”傅重明說,“你可以選擇被我一刀斃命,或者衝上去,和你麵前這些你試圖逃避的蟲族作戰,你如果選擇後者,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再補你一刀。你自己決定。”

“我……”選手喉頭滾動,一行血從刀刃跌落。

蟲潮翻湧,這時他們看到蟲潮中有一個豎起的稻草人,那是傅重明在中世紀那場的寶箱裡得到的道具,【女巫的稻草人】——效果:釋放一個可以代替女巫承受必死火刑的魔力稻草人,具有吸引敵人的效果。

“快一點,我耐心有限。”傅重明說著,稻草人的有效時間到了,噗地一聲變成一地燒過的草灰。

那選手眼神黯淡,啞聲回答:“我選痛快的。”

他剛說完,一道血線劃破天空,從一絲綻放成滿地燦爛金紅,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緩緩倒了下去,傅重明那一刀極快極狠,幾乎將他脊椎都切斷。

防衛官依然沒有什麼特殊表情,他隻是對著屍體補充:“太陽防衛軍團,防衛官傅重明,編號0712-S666,確認無誤,執行此次處決,對此全權負責。”

他提著刀轉身,另一個選手已經嚇傻在了地上,但傅重明淡淡看了他一眼,甩掉了刀上的血跡,平和地說:“起來吧。”

“我、我、我……”

“連太陽都會有黑子和耀斑呢,每個人心裡都有陰暗麵,我也一樣。”傅重明輕笑了一下,“那不可恥,因為你最終沒有付諸行動。起來吧,《太陽防衛法案》隻管行為,不管思想。”

那選手瞬間羞愧得滿麵通紅,狼狽地爬起來顫抖著說:“真的對不起,長官,我們實在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那些蟲族太可怕了,您又那麼強,我們……”

傅重明沉默了一下,回答:“我不會故意放水讓你們超過去的,如果隻有我自己那沒問題,但我的組員和你一樣也是普通人,眼前這一波結束後,除非性命危險,我不主動獵殺蟲族得積分,你們自己去公平競爭吧。”

“……好!”那人一骨碌端起槍,“長官,我幫您,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打在您身上!”

“不用。”傅重明甩了甩刀,“既然我不用演了,所以你跟不上我的。我現在還有任務,我長官剛剛給我發任務了。”

蟲潮湧來,就認準了他做目標,壓根沒去追那些跑開的鮮肉。

他知道接下來怎麼獲勝了。

傅重明忍不住暢快地笑起來:“但是長官,這不行啊,您真想揍我還是得自己來!”

他話音才落,已經像一道風般飄出,蟲潮中忽然被掀起一陣藍綠的血雨,他一個活生生的人,硬是衝出一顆火箭炮的氣勢。沙地上平地掀起風浪,前排的蟲族隻一照麵,就被他橫著砍斷全部的下肢。

這竟然是一場屠殺?

那防衛官如入無人之境,他隻穿一身外骨骼,拎著一把刀,就能在那蟲潮裡橫著走,大蟲子們的速度跟不上“渺小”的防衛官,而那把刀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竟然像切奶油一樣輕易就能割斷蟲族的腿。

“我去。”選手傻眼,“這是B級?驢我呢?”

蟲潮翻湧,他下意識地後退,太多了,防衛官的確強得可怕,但蟲族也多得可怕,防衛官手裡隻有一把一米多的小刀——

“我操!”

那選手大叫起來。

因為傅重明輕輕笑了一聲,對著不遠處旁觀的腦蟲得意洋洋地轉動手腕,炫耀一般,擰開了刀柄上的一個卡扣。

哢噠一聲,嗡——

十幾米長的輝煌光刃展開,高聚合能量束形成刀鋒,青天白日下他像是捕獲了一道陽光,近前的蟲族被這熾熱的刀光直接燒了個對穿。

腦蟲安靜地看著。

傅重明自己好像也很驚訝,他愉快至極地吹了聲口哨:“哇,長官,這也太酷炫了,您這長刀真是又長又熱呢。”

正透過腦蟲看著戰場的文諍遠手一抖,在紙上戳了個洞。

醫生冷著臉盯著自己的手——

這句話真的要原封不動記下來拿給路長官?

他暴躁地拽頭發——醫生做錯了什麼,上輩子毀滅太陽係了?

.

選手們在沙地上深一腳淺一腳地狂奔著,郝莉氣喘籲籲地跟在最後,時不時崴腳,嬌呼連連,兩個組員看不過去,回過身來一左一右架起她。

“謝謝兩位大哥。”女白領柔弱地笑了笑,歉疚地說,“真對不起啊,我平時疏於鍛煉……”

“光塔點亮這麼多年了,你咋就跟不長心似的。”其中一位豪爽的東北大哥當即數落她,“妹兒啊不是哥說你,就光塔沒亮之前,身體素質差成你這德性也不行呀!”

郝莉靦腆地笑著,緊張得手心出汗。

12點方向,這邊有個窪地,窪地裡有個石洞,前天那位傅長官領著他們勘察地形時說過一次,這裡和他們習慣殺蟲族的地點距離不遠,中間地形也不複雜,到了地方還有隱蔽場所,十分適合緊急情況下躲避。

“快了快了。”她笑起來,“我們馬上就到……”

她話音停住,因為他們麵前站了一個高挑的女人。

女人的黑發在風沙裡獵獵飛舞,高鼻深目,似乎是混血,身高也足有一米八,她安靜站著,腳下漫不經心地踩著半截蟲族次級主母的屍骸,嘴裡咬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

“唉。”她歎氣,“不敢抽,五毒俱全那是傅長官,我不行,我是個零處分記錄的防衛官。”

她的眼下有一個條形碼,劫後餘生的選手瞬間歡騰起來。

東北大哥叫道:“哎媽呀太酷了,原來這場倆防衛官!妹兒你真帥!”

一眾選手中,唯有女白領的嘴唇瞬間褪去血色。

凱麗·劉彎下腰,從屍骸上拔回她的匕首,太陽防衛軍團統一製式的匕首甩了甩,慢慢比向被人扶著的郝莉。

“那邊那女的。”凱麗·劉不怎麼耐煩地說,“交代吧,第幾場站光塔陣營?”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出門串親戚,喝飄了【放心不是假酒】,然後碼完字網還特麼斷了半個多小時,幸虧趕上了!!!明天再感謝大家的雷和營養液,愛你們呦!你們猜傅傅真的get到路長官啥意思了嗎?或者說,他倆分彆計劃了啥?嘿嘿嘿導演邪惡笑。

今天的防衛官是幾流,大聲回答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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