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防衛官一手擋住:“彆,已經打過了,是撕裂傷,需要立刻縫合和修複血管,隻打止血沒——”
他話還沒說完,但丁已經打橫抱起趙羽竹,衝進實驗室裡去了。醫療艙可以緩解病痛或外傷,但傷成趙羽竹這樣,醫療艙是治不好的,所以他說不用,但丁也沒強迫他。
人工手術到是很快,由桑妮親自做的,這個女人比但丁自己更擅長生物科技和醫學,所以但丁隻是在旁邊輔助。
趙羽竹躺在柔軟的大床裡,但丁正仔細地將藥布纏在他腿上。
傷口由一把不太鋒利的刀造成,隻是正巧切斷了肌腱和幾根主要血管。
那不像一把軍工級彆的武器。
但丁認認真真紮好一個蝴蝶結,正了正,將被子拉過來,蓋在他身上。趙羽竹輸了人工血液,但狀態依舊顯得有些憔悴,他靠在軟枕頭裡,半閉著眼睛,低聲說了句:
“謝謝。”
今天是第一次,趙羽竹本人親自發消息說馬上就到,從前趙羽竹代表聯合政府過來,從來都是克勞迪婭主席的辦公室給他發函通知,並且往往提前三天確定行程,但丁本以為今天會是某種甜蜜小驚喜,誰知卻是個巨大驚嚇。
但新聞上風平浪靜,隻說太陽防衛軍團成功摧毀一起意圖製造混亂的光塔崇拜者襲擊。
所以但丁問:“你是為了保密傷勢,才跑到我這兒的?”
如果就近拉去醫院,不至於出那麼多的血。
趙羽竹閉著眼:“嗯。”
“是平民襲擊的你?”但丁犀利地問。
趙羽竹這才微微抬眼看了他一下,點頭:“對。”
“你身邊那倆防衛官是不是走後門考進來的?是廢物還是死人?你又怎麼回事兒,打我的時候不是厲害得不行嗎?”但丁氣不打一處來,甚至忘了維持他表麵上的風度翩翩。
“彆吵,頭疼。”趙羽竹輕聲抗議了一句,但丁便立刻閉了嘴,氣呼呼地坐在床邊,把床墊都壓得吱嘎一聲。
半晌,趙羽竹說:“這個賽季被選中的人越來越多,是上個賽季的四倍,半個月有一萬多人進場了。”
但丁冷哼:“所以呢?”
“有幾個崇拜者組織的小型基地,一直藏著,最近開始頻繁活動,他們今天伏擊了我一次。”趙羽竹抿了抿泛白的嘴唇,但丁遞了一口水到他唇邊,他沾了一口,然後繼續說:
“突然襲擊,規模不小,當時周圍有一部分沒疏散完的普通人,我們清理了來襲擊的敵人,一個一直被我們護著的白領忽然拿出一個普通水果刀,給了我一刀。”
但丁目光淩厲地瞪著他,趙羽竹淡笑著答:“是挺丟人的,你笑吧。”
“笑屁。”但丁惡狠狠地吼了一聲,“他襲擊你乾什麼?”
“他十一歲的女兒中選了……但是他說,他同時也接到了任務,如果能在三天內殺掉我,他女兒可以永久免賽。”趙羽竹平淡地說,“他沒說謊,可惜防衛官動作太快,當時已經開槍打中他了。”
聽完經過,但丁冷笑了一聲:“看來還是我說得對啊,人性根本經不起考驗,你看你勞心勞力的,結果人說殺你毫不猶豫。如果是我,我可不會像你這樣蠢,竟然相信其他人。”
“他猶豫了,當時我沒有防備,一刀紮心口的話必死。”趙羽竹說,“而且,太陽防衛軍團存在的意義,本來就是讓人性永遠不要接受考驗。”
如果他們可以做得更好,就不會有人麵臨選女兒還是選守護他們的人的難題。
但丁嗤笑:“你以為人人都值得你拚命嗎?”
或許是因為受傷,趙羽竹的態度也比往日溫和了太多,他沒有生氣,也沒和但丁針鋒相對,甚至破天荒地抬起手,拍了拍但丁的手臂。
“你看,你都救了我,我為什麼要失去信心?”
但丁輕輕顫了一下,下意識地抬手,抓住了趙羽竹的手腕。
他的皮膚仍然微涼,但丁的仿生義肢可以調節成人體的溫度,於是但丁稍稍把溫度再調高一度,很快,趙羽竹的手腕變得溫熱起來。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趙羽竹時的場景。
作者有話要說:但丁:啊啊啊誰敢動我小竹子我要鯊了他們啊啊啊!
竹子:閉嘴,吵。
但丁:喔。
……
素導演陷入了作業的海洋,今天更新的是花短地了!明天爭取早點畫完作業多寫點TAT……今天就寫了三千,先抓緊時間躺平了,明早早八的課嗚嗚嗚!
【額外附贈花短地打聽到的小道消息一條:趙羽竹不僅暈針,他還密閉恐懼。】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