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深白便從口袋裡拿出林淵之前贏得兩遝錢在他麵前晃了晃。
心裡雖然不計較了,然而該讓對方知道的事情還是要讓他知道, 免得對方真把自己當傻子。
厭眨了眨眼睛, 裝傻道:“這……難道是讚助在下的賭資?”
說完, 他還向深白的方向伸出了細長的手。
深白迅速將錢收了起來:“賭資個頭, 這是阿淵贏得錢。”
說完,深白還斜了他一眼:“250萬,買的了吃虧,買的了上當, 你果然精通人類的語言。”
又眨了眨眼,厭笑嘻嘻道:“那個……還不算十分精通啦~”
深白:……那一句並不是真的誇獎你。
倒是厭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轉頭看向了林淵, 抬頭的那一刻, 他的眼睛都比平時大了一圈,仔細看,裡麵還星星閃閃的!
“阿淵, 那些都是你贏得嗎?阿淵,難道你很擅長打牌嗎?阿淵,下次和我一起打牌好不好, 就我們兩個……”
話說到一半,深白強勢插入兩人之間, 用眼神將厭逼退了。
……
“總之,我們走吧~”笑眯眯的, 厭向旁邊跨出一步。
“討厭鬼, 下次有了錢再過來啊!”他們往外走的時候,深白聽到樓上有人朝厭揮手告彆。
抬頭向上看去, 深白這才發現這裡有二樓,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呢?大概是這裡的二樓實在太隱蔽了?還是……
和之前叫他的不是一個人,應該是另外的牌友。
然而深白並沒有看清厭牌友的長相,他的周圍全是黑霧,那些黑霧將他的頭完美的遮蓋住了,隻能看清大概身形和一隻白皙修長的手。
“努力多賺點錢啊~”這又是另外一個人。
這是個女人。
“我說你這家夥,打了這麼多年牌,好歹長進一點,多撐一會兒啊~”這個人則是個壯漢,也是幾人中唯一露臉的人,倚在二樓的欄杆上,他懶洋洋的朝厭揮手告彆了。
“好的,我會努力的。”仰起頭,厭依舊笑眯眯的。
“放心,你的房間我隨時為你保留著,我們等你……下次過來……”上方有人又說了一句。
厭笑著朝上方揮了揮手,繼續帶著深林二人自人群中穿梭出去。
“那個人是這家賭場的老板。”
“那個女人是一名藝術品商人。”
“至於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一邊走,厭還和深白他們額外介紹了一下自己的牌友。
“我們中間最經常贏的人也是他。”
說完,微微一笑,厭不再說話了。
而深白仿佛知道了什麼,看了一眼厭細細瘦瘦的背影,也沒吭聲。
這是厭經常過來打牌的原因嗎?
也是他輸錢的原因?
賭徒的牌桌上,是最講究規則的地方,然而某些程度上,也是最不講究規則的地方,厭被好幾個大城市的領頭魔物通緝的時候,這裡的魔物卻對他的通緝令視而不見,還“幫他保留了他的房間”,某些程度上,這是牌友之間的交情?又或者……根本是用輸掉的錢買下來的活路?
深白看厭的眼神又有些不同了。
不過——
仿佛感知到了深白的視線,厭忽然回過頭來對他道:
“我過來打牌確實有想和牌友多交流,好做生意的緣故,不過我會輸牌卻絕對不是故意的。”
“是牌技太差外加牌運不好。”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表情變得無比嚴肅正經:
“真正的賭徒,是絕對不屑於用作弊的手段的!”
深白:……
好吧,他現在相信:厭是個真正愛好打牌的牌友了。
他們跟著厭一路往前走,這個賭場大的可怕,他們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卻仍然沒有看到這個賭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