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歡回來的那麼快,連擎有些意外,但還沒發問,謝歡就把古芳華的事,跟連擎說了一遍,順帶將帕子遞給了連擎。
連擎嗅了一下上麵殘餘的香氣,幾不可見地擰起眉來。
謝歡見狀便問:“怎麼樣?你知道這是什麼香氣嗎?”
“蠱。”連擎吐出一個字。
謝歡,“蠱?”
連擎點點頭。
謝歡坐直身子,“怎麼會是蠱?我怎麼沒聞出來?”
“但凡是蠱,總有蠱蟲特有的臭氣,你仔細聞一下。”連擎道。
謝歡半信半疑地望著連擎,拿過帕子再聞了聞,那刺鼻的香氣下還真有一絲淡到不可察覺的臭氣。
“真的是蠱?”謝歡訝異,“你怎麼了解的那麼清楚?”
“成晚秋擅蠱,我與她這麼多年師兄妹,雖不了解,卻也該知曉共通之處。”連擎淡聲。
謝歡,“還真是要感謝晚秋真人,又幫咱們搞定了一樁大事。”
連擎瞥著她一臉淺笑,後知後覺地道:“我隻是為你的問題而回答,你不要多想。”
“我沒多想啊。”謝歡眨巴眨巴眼,複而問道:“敢問首尊閣下,知道這是什麼蠱嗎?”
“不知。”連擎搖頭。
他又不曾研究過蠱蟲,哪裡知曉這是什麼蠱。
謝歡道:“看來得去問晚秋真人了。”
語畢,她便站起身來。
連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現在去?”
“事不宜遲,這事關人命,自然要現在去。”謝歡淡然地一點頭。
連擎就著她的手一用力站起來,“我陪你去。”
“不是讓你在家等著接謝安嗎?去玄陽觀的路,我比你熟,不用你陪。”謝歡拿開連擎的爪子,便叫上明惠走了。
連擎蹙了蹙眉,到底沒跟上。
……
謝歡帶著明惠直奔玄陽觀,去時正好碰上玄真在與單陽子對弈,單陽子悔棋無數,玄真正頭疼地訓斥他。
“哪有你這般下棋的?照你這麼下,每次輸的不都是我?”玄真哭笑不得。
單陽子偷回來一顆棋子道:“就這一次,就這一次……”
“一次?多少次了?你這老不羞的!”
玄真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戳穿了單陽子。
單陽子嘿嘿一笑,還沒落子,抬頭便瞧見謝歡和明惠走進來。
單陽子順勢攪亂了棋麵,道:“我徒弟來了,不跟你下了!”
“你這老不羞的,分明是看悔棋也贏不了我!”玄真頗為無語,站起身來,跟謝歡吐槽,“你這師父忒不靠譜了,借著你來,又悔了一局。”
謝歡朝玄真福了一禮,旋即笑道:“真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師父,他一向如此,真人不也縱著他嗎?”
玄真搖頭,“我這是沒辦法,講不過他這個厚臉皮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