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尉府薛楊在自己府上讓人打了,外人都說他是因作孽多了而遭的報應,可最近寧王聞人忡也讓人打了,腿都斷了一條,地點也是在自己的寧王府上。
尋仇?同一個案件?凶手是同一個人?各種版本的謠言在京中漫天飛,而且越傳越離奇,後來冤魂尋仇的傳言都出來了。
和管家所猜的一樣,聞人忡在‘遇刺’後想到的第一個凶手就是‘聞人阡’,隻是很快這個猜測又被他自己駁回了。
‘聞人阡’強勢自大,若他怨恨什麼人都是明目張膽的出手教訓,偷摸在背後傷人的下.流手段他一向不屑使用。
非常信任‘聞人阡’人品的聞人忡不知,占用聞人阡肉身的白岐活了上萬年,人品二字早被他揉碎吞下腐爛成垃圾了。
十七日是豐德皇帝聞人牧吉的生辰,古昇國使臣於宮宴兩日前才珊珊來遲,是對南丘國的挑釁也是試探。
南丘國本為諸國最強,年年享用著諸國進貢,隻是康元先皇昏庸無道致使朝中奸佞當道,軍隊削弱,南丘國一年不如一年。
國與國間,當你強大時被人敬畏,但當你弱小卻又擁有彆人不曾擁有的東西時,那麼等待你的就隻有戰爭和毀滅。
各國對南丘國的進貢在新皇聞人牧吉登基後便停了,此次前來眀則祝賀新皇生辰,暗則是來打探,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諸國間早晚有一戰,凡是君王都想一統天下青史留名,隻是以前各國互相製衡,如今平衡被打破戰爭避無可避。
古昇國使臣入京,一路上浩浩蕩蕩威風八麵,京城的街巷上因古昇國的入城而人山人海鼓樂喧天,當真風光無限的很。
“區區幾個古昇國使臣而已,好大的威風。”街邊一間茶樓二層窗前,白岐身側的管家望著樓下的陣仗冷笑。
“獅子一旦露出病痛任什麼蛇鼠蟲蟻都想上來咬一口。”白岐說。
“獅子到底是獅子,即使病痛但王者威儀仍不可侵犯”管家道。
白岐品著杯中溫茶,眼睛盯著人群中得意的使臣有些不喜,他不討厭囂張的人,但卻討厭本身愚昧卻又自作聰明的蠢人。
“王爺曾說諸國間必有一戰,如今這把火怕是要在南丘國燒起了。”管家喟歎。
白岐聞言眉角微挑,他該說‘聞人阡’不愧為人中翹楚嗎?除去在情感上偏執固執外,在凡人世界中他幾乎算得上完美。
“我記得京中有規定無論大小官員皆不可在京中主街上騎馬。”白岐話鋒一轉詢問。
“是的。”管家回答。
白岐左手搭在桌上托住下巴,嘴角似勾起一瞬,“叫執金吾來。”
“!!”管家麵露驚色。
“無論是誰,入我南丘京內都需遵我南丘的規矩,事關一國威嚴不可懈怠,既然古昇國使臣壞了規矩那就讓執金吾按南丘的規矩辦。”
管家表情糾結片刻,最後恭敬的鞠躬行禮,“是,王爺。”
合歡園中,霍淵氣勢如虹的耍著玄疾黑雲槍,汗水浸濕衣衫,身體因用力而肌肉凸起,介於男人和少年中的他擁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一個倩影出現在園子入口,霍淵手中長.槍一甩,以雷霆之速揮過劃下一道寒光直指門口的柳芫,“出去!”
冰冷的聲音刺的柳芫一抖,但她並未離開而是徑自走向霍淵,“霍公子,我來是有事相商。”
霍淵收回槍‘錚’的一聲釘在地上,他冷眼盯著柳芫,臉上‘嗒嗒’的滴著汗,身上也被汗濕了大半。
柳芫眼睛掃向四周,霍淵不耐的道,“並無人監視。”
柳芫收回目光默了半響,最後遲疑的開口,“外麵說話不便,我們可否去屋中談?”
“男女有彆,劉小姐請回吧。”霍淵說著便提起黑雲槍就要朝屋內走去。
霍淵的不識相讓柳芫很是羞惱,可偌大的王府中她隻有霍淵一個合作目標,他們二人都對聞人阡恨之入骨,這是彼此最好的投名狀。
見霍淵要走,柳芫又氣又急的追上道,“我知你恨聞人阡,我可以幫你。”
霍淵如冰的眼神逼退跟上來的柳芫,“你被困王府自身難保,又何來說幫我?”
“我雖被困王府受聞人阡控製,但霍公子莫忘了我是個江湖人。”柳芫說。
柳芫父親乃青山派掌門,夫君程宇為武林盟盟主獨子,即使程家滅門,青山派沒落,但柳程兩家的名號仍在,在江湖上還是有一定威望的。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柳芫自信霍淵一定會信她並和她合作,可是她卻忘了,慘遭滅門又‘身陷敵營’的霍淵哪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
“我的事不需外人插手,滾出去!”霍淵寒著臉沉聲嗬斥。
“你……”柳芫不可置信霍淵的拒絕。
霍淵無視柳芫的震驚,丟下她獨自提起玄疾黑雲槍進了屋關上門,把前來結盟的柳芫拒之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熬夜更一章,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