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白上神咕咕似是夢囈吟幾聲, 跟著慵懶的翻個身,右手搭在眼睛上慢慢睜開惺忪的睡眼。
臥室內靜悄悄的,牆上不見鐘表, 窗簾也隔斷了窗外的陽光, 因此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時間。
摸摸身側的床榻,是涼的,顯然呂景殊離開有一會了。
白岐仰躺著靜靜犯了一會懶,然後才坐起下床,走到窗前拉開色彩沉重的窗簾。
陽光照來的一瞬白岐本能的眯上眼, 待適應了光亮後才朝窗外望去。
窗外樓下的園中, 身穿素色寬鬆遠動服的呂景殊正虎虎生威的打著一套拳, 拳風淩厲, 一招一式都異常凶猛, 讓人望而生怯。
白上神倚著窗平靜的看著,陽光下的他睡袍鬆散, 坦.胸.露肩,漆黑的瞳孔中像是罩著一層薄霧般, 朦朦朧朧叫人看不真切。
打完整套拳,呂景殊仰頭回望,入眼的美人倚欄初醒圖讓他不由喉嚨一緊。
白岐鬆開環抱的雙臂衝樓下的人勾勾手指, “上來。”
呂景殊二話不說, 立即衝回屋內。
呂景殊回了臥室, 身上汗津津的, 短袖一半全貼在肌肉結實比例均勻的身上,荷爾蒙指數狂飆N個百分點。
白岐上下打量著呂景殊,美色當前縱是白上神也不免有點被撩到了。
“吻我。”從不肯委屈自己的白上神霸氣的命令道。
呂景殊勾唇,上前攬住白上神的腰讓兩具身體親密的貼合在一起,“樂意至極。”
年輕人火氣大,身體衝動,一番耳鬢廝磨差點擦槍走火。
白上神像隻倦怠的狐狸一樣慵懶的歪在床上,聽著浴室中‘嘩嘩’的水聲不禁翻個白眼。
“景殊,本大佬餓了。”白上神喊道。
“馬上出來!”浴室內的呂景殊加快速度。
本著自己不自在,就得拉著一群人陪自己不自在的白岐露出個得意的淺笑。
珍惜單獨相處時光的呂景殊讓保姆和司機都回家了,很‘寬容’的讓他們帶薪放假一周。
因家中隻有兩人,所以一日三餐都落在呂景殊身上,畢竟白岐是個鹽糖不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上神。
客廳內。
兩人吃著遲來的早餐,呂景殊見‘天時地利人和’於是重提舊事,“阿唯,我們出去旅遊吧?”
“不要,熱。”白上神果斷的拒絕。
“那裡依山傍水,一點都不熱。”呂景殊回答。
白岐抬頭狐疑的看他一眼,“哪兒?”
“我外公的老宅,那裡的合歡該開了。”呂景殊道。
回老宅看花一事呂景殊上回便提起一次,當時白岐也算含糊應下了。
白上神思索片刻,在呂景殊期待的注視下最後點下頭,“行。”
呂景殊頓時麵露喜色,“我馬上訂機票,今……明天出發。”
呂景殊本想訂在今天出發,但細想想不切實際,於是話鋒一轉改了明日。
飯後,呂景殊上網去訂機票,白岐坐在客廳看著電視劇,順帶逗逗黑七。
呂景殊出屋下樓,自然的坐到白岐身側抱住他,“訂的是明天中午的機票。”
“可以。”生活裡的瑣事白岐向來懶的費神處理,以前在曜荒大陸時全交給洞府中的小神,現在則是由呂景殊在照顧。
呂景殊看向桌上正艱難剝著乾果的黑七,“寵物不能上飛機,把他留在家中由保姆照顧吧。”
“!!”黑七。
‘宿主!不許丟下本智能!’
‘狠毒的人類,竟敢離間本智能和上神爸比,畫個圈圈詛咒你!’
‘上神爸比和本智能的革命友誼固若金湯,堅不可摧,你彆妄圖雀占鳩巢,占據本智能的位置。’
‘宿主!大佬,上神爸比……’
白岐眼中劃過抹笑意,他伸手摸著化身哥斯拉四處噴火的黑七無聲安撫。
“帶上它吧,必要時還可以當儲備糧下鍋。”白上神溫和的道。
‘……’黑七。
本智能很生氣,但本智能不反駁你,它是一個寬容大度的高冷智能。
呂景殊淡淡的瞥眼黑七,眼中有寒光一閃而逝。
直覺告訴他這隻叫黑七的鸚鵡有古怪,若不是阿唯三令五申不許自己傷它,自己早擰斷它的脖子‘以絕後患’。
呂景殊從不覺得‘第六感’隻是無稽之談,所有的直覺肯定都有它存在的依據。
翌日,白岐和呂景殊前往機場,在臨登機前才記起打電話通知孟爹一聲,自己準備去外市玩。
收到電話通知的孟爹一臉懵,“……”
完了,寶貝兒砸真的離家出走了,寶貝兒砸不要自己了……
呂景殊外公的老宅是在一個依山傍水小鎮上,有百年曆史,單看宅院便可看出祖上絕對非官既富。
呂景殊十歲前都是跟外公在老宅住的,直到後來外公去世他才回到父母身邊。